任其年被毫不留情的赶了出去,连带着那个男孩。
落空把任其年从地上扶起来,外面围上的人指指点点,看着小舅子鼻青脸肿的被赶出来大家都是看笑话的。
落空擦了擦周台荣脸颊上的血迹,刚才出来的时候任其年那种凶狠的眼神他还记得,他没对自己出手但是周台荣的样子确实有点惨。
落空关心的擦干净他脸上的血迹,满眼的担心,“你…”刚反应过来他不愿意听到自己叫他主人,又开口道:“台荣你还好吗?”
“没事。”
周台荣被落空扶着从地上站起来,现在全身上下都是疼得,要多狼狈有多狼狈,原来那张俊脸上也都是伤痕,他皮肤白怎么看着都是触目惊心的。
看着落空的担心,周台荣却笑了,“平白无故的哭什么,又没打你。”
周台荣贴心的把泪给他擦干净,不确定自己这什么心思,就是看着他哭心里有些闷。
“你不疼吗?”落空小声的问了一句:“流血了。”
“没事,死不了的。”
“行了,先回去吧。”
周台荣被落空扶着先回去了。
—
房间里的沈钰许久没听着外面的动静了,刚一开门就见着了任其年,眼底有几分诧异,心跳的很快。
任其年他、他怎么在这里?
他会不会发现什么……
任其年没说话,直接走进来,到旁边的椅子上坐着。
沈钰硬着头皮打了声招呼:“大少爷。”
任其年开口看着他,说道:“你可以和小慈一样直接叫我名字的。”
沈钰能听出来任其年话里是有些郁闷的,抿了抿唇接着又听着他在旁边说:“小慈出去了一趟,等会儿就回来了。”
沈钰点了点头,在旁边坐下。
明明中间只是喝茶什么也没说,但是两人的氛围却很古怪,既和谐又诡异的相互排斥。
沈钰虽然长的柔软漂亮除了在宋慈面前是柔和的,少数部分情况下他又很强硬。
他的强硬表现的和别人是不一样的,就像是春风春雨下滋养的绿芽。
任其年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不喜欢沈钰这个人本能的排斥但又有种很奇怪的亲切感,就好像是他们本就同属一脉的那种感觉。
但是他不认识沈钰脑海里之前也没有沈钰的印象,他敢确定他们在这一年之前是从没有见过的。
“你怎么在小晨的房间?”任其年明知故问,就想看沈钰怎么回答。
沈钰心里也猜到任其年会这么问了,说了一句:“宋慈让我在这儿等他。”
任其年喝了一口水,压下心底的烦躁:“哦,那小妈现在挺闲的。”
沈钰被他这个称呼差点搞蒙了,反应过来就知道任其年在故意提醒自己注意身份。
唇角的弧度都压下去了,眼底的颜色也有几分淡漠,但是他说话的嗓音还是那般天生得好听:“哦,大少爷总缠着弟弟也不好。”
宋慈刚才办事的时候是在院子里,他们说了什么又做了什么这动静他是听得一清二楚的。
任其年也喜欢宋慈,他听到了……
他一个宋家的大少爷,一个小少爷,还有宋慈的小舅舅,他们……
这些关系真乱,他搞不懂也分不清了,唯一清楚的事就是自己喜欢宋慈了吧。
沈钰唇角的弧度有些苦涩,去反驳任其年的话,借着又说了句:“阿慈说了,他不喜欢你们。”
任其年笑了,“怎么,你是想说,他只喜欢你么。”
“沈钰你真是好机锋。”
“我没这个意思。”沈钰觉得任其年这人说话总是咄咄逼人,“是你自己认为的。”
“你以为他现在喜欢你,你就能拿捏他了么?”任其年冷嘲,“有我在,你们别想做其他出格的事。”
沈钰在心底自嘲,就算他想也没这个本事,两个男人能做什么呢?
“你想得太多了吧。”
沈钰不太像和任其年交流了,和他说话太累感觉自己稍微说错一句就能被他揪住把柄然后趁机威胁。
宋慈回来了带着一包酥点,开门就看见房间里落落实实坐在桌边的两人,抬了抬手里的点心拆开递过来,他做到沈钰的旁边。
捏起一块凑到他的唇边,喂他,“尝尝,刚买的,是你喜欢的味。”
沈钰弯了弯眸子张嘴吃掉,还特地去看了眼任其年,见着他发黑的脸色,眼底深处藏着几分笑意。
“阿慈,我还想吃。”
宋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过沈钰喜欢就好,他就安安静静的喂他。
任其年终于忍不住了,低声说了一句:“小慈,我也没吃饭。”
“你要吃什么,自己叫丫头给你上。”宋慈没正眼看他。
任其年夹着几分郁气,但是还是没忘了说正事:“小慈,明天我去苏城办事,大概要一个月才能回来。”
宋慈冷淡的点头。
他走了正好,没人能打搅他了。
“爹本来是想让你去的,但是我知道你肯定是不想回去的,所以我替你去了。”任其年就是故意把这些事给说了,目的就是能够让宋慈多关注自己一点。
宋慈听到这话手指一顿,眉头拧了一下又松开,“嗯,多谢,有人在这儿我确实不想去苏城。”
任其年更郁闷了他确实想得到宋慈的回应但也不是这样的,这些话他根本不想听。
可是宋慈喜欢。
任其年尽管心里很不平衡但还是选择不表现出来,他好不容易费了这么大功夫才让宋慈愿意让自己还待在他身边,要是为了这一句话就重蹈覆辙,这是他不愿意看到的。
“好,我知道你喜欢沈钰,但是估计天爹就回来了,你还是不要和沈钰太亲近了。”不敢怎么说现在是多亏了沈钰他才能被原谅。
既然他答应了要好好照顾沈钰,这些话也是应该说的,同时提宋盛霖也是为了让他们收敛点注意自己的身份。
沈钰其实刚才只是单纯的为了气一下任其年,谁让他说话那么难听。
这会想到他要走而且还告诉他们这些事,搞得他和宋慈真相是搞私会一样,弄得他满心的羞耻,又不好意思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