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慈回神偏头就看到地上破碎的玉簪子弯下身子把东西捡起来,看着手心里碎成几段的簪子,看向沈钰面露歉意,“给你碰碎了,真不好意思。”
“没关系。”沈钰视线从他手心里飘过又看向旁边的宋盛霖之后什么话也没说。
只是这只簪子是宋盛霖送的……
他今日不过是看到宋盛霖来了才戴的。
宋慈看着他冷淡的样子着急说,“我明日再买支新的给你,绝对比这好!”
沈钰躲开宋慈要伸过来的手,无意中看到宋盛霖有些难以名状的神情。
他简单说了句,就匆匆离开了。
宋慈觉得不好意思,追上说,“这只不好,我到时候一定给你买支更好的!”
宋盛霖在旁边听着看着宋慈的眼神也不知道是什么情绪,那双饱经世事沉浮的眼睛锋利的又不可名状,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
宋盛霖一把将宋慈拉过来,“回来,平日里还是管你少,净胡说去了。”
在后面站着的任其年唇角勾起的莫名其妙,眼底似笑非笑的看着这俩人。
宋慈在他面前不摆谱也没有以前那种嚣张跋扈哦的样子,笑着的,按着他的肩膀跟着宋盛霖往前走,“爹,都是张叔教的你还嫌我?”
宋盛霖和他没法说,嗓音严厉了几分,“让你其年哥这段时间好好教教你,没个正形的像什么样子?”
宋慈果然听到任其年这名字心里就不舒服了,脸上的表情表情不是很好,“你别找他。”
宋盛霖那双深沉的眸子看着他的表情,似乎闪过什么情绪,又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和你哥闹别扭了?你不是小孩子了,别整天耍脾气。”
宋慈垂下的眸子敛了敛,两根手指互相捻着看着泛红的指腹,什么也没说,点了点头。
“知道了。”
任其年现在在宋盛霖手下混的风生水起在队伍里也混个半壁江山,人装的又温和有礼行动的时候又果断精准,宋盛霖手下那些人有大部分对他都是有好感,尤其是那些新加入的对任其年更是信的不行。
任其年现在权力太大,宋慈觉得这人有些麻烦,但宋盛霖看上去倒是信任拿人当心腹使,就不怕有朝一日被狗咬了。
宋慈许久没说话,在任其年伸手要拉他的那一刻,抬手拍开,“没什么事了,爹,我就先走了。”
宋盛霖点头看向任其年,“小年唉,宋慈就这脾气,你也别太介意他还小懂得也不多,你多让让。”
任其年点头在宋盛霖面前任其年总是那副严谨温和的样子,“我会的。”
宋盛霖双手背后往前走,任其年在后面跟着,忽然宋盛霖开口了,“等小慈歇一段时间,你就带他到军队里,教教他有什么的帮他指点指点。”
任其年目光一顿,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嘴上接着就说了句:“好。”
……
宋慈刚回大院就看到亭子底下几个太太在打麻将,旁边坐得还有周台荣,宋慈不乐意过去了。
三奶奶嘴里还叼着烟嘴,旁边的两个富太太不知道说了什么,笑声清脆,周台荣在那圈里面混的倒是开朗很快就打成一片。
“你们刚才说那个沈钰?他怎么了?”周台荣倒是好奇了撑着下巴往那边看。
宋慈路过刚好听到一个名字。
沈钰……不就是今天台上见的那个。
“哦,你说沈钰呐,长的一副妖孽的样子,上辈子就是狐狸精转世喽惯会勾引人了。”
周台荣听了感兴趣了,凑到旁边的姨太太那里,花儿就坐在他腿上被他抱在怀里这一近能问道别人身上的胭脂还有高档的香水味。
自己男人靠别的女人那么近还是有夫之妇,而且还谈论别的女人,她虽然嘴上没说,但心里是不得劲儿的,伸手搂紧了他的腰。
“沈钰这不,前两年刚来京城的,他还有个哥哥叫沈清,说是有什么病难治得很,非到洋人医院里吊着命,在洋人医院开销可不是小数目沈钰仗着他张了张好脸儿,就近人家梨园唱戏去了,一唱出名成了金桂园立捧的人名头打出来了,整个京城都没有不知道他的。”
“洋人医院开销有多大大家心里清楚,那个沈清还在里面住了两年,这钱是怎么来的?”
周台荣挑眉,看着旁边的太太,她的话里加上了太多自己的主观意识,一听就知道她是厌恶沈钰这个人的。
“可不是陪人么,前几个月还听说……”
旁边的太太是金莲,富家小姐出身有嫁给了在荆州当权的部长在京城这身是也算是数一数二的。
“听说什么?”宋慈在旁边听着,忽然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