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
薄唇倾吐这句话。
直接扯掉他发冠上的飘带迅速绑住他的手脚,将人仍在地上。
萧何死死的瞪着他。
陷入发狂状态的萧何眼睛血红,直接扯断了发带绳子,和栋子宥扭打一团。
拳拳相对竟然不相上下。
一柱香的时间萧何明显落了下风。
不过他也没让栋子宥讨到好处。
萧何招式使用的毫无章法,拼蛮力他抵不过栋子宥但是他现在够疯,强撑了几个回合。
最后几下就被栋子宥砸在墙上。
后背狠狠的撞在地上,五脏六腑移位一样疼痛,咽下喉头的腥甜。
栋子宥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个狼狈的男人。
“再发疯,扔湖里。”
显然萧何是听不懂栋子宥说什么。
栋子宥一脸不悦,反手扣住他的肩膀,遏制住他的脖子,把人扔到湖里。
看着他在挣扎的样子眼底又黑又沉。
伸手擦掉唇角的血丝。
“宋慈在什么地方?”
一阵冰凉袭来,在冰凉的湖里,待了一会,脑子清醒了不少。
冲着栋子宥笑得恶劣:“我凭什么告诉你?”
栋子宥根本没打算从他嘴里问出些什么,见到旁边经过的下人,直接按住了他的肩膀。
“宋慈在什么地方?”
那下人从没见过栋子宥这般人,被他高大的身影还有刚才和小王爷打架时候的凶狠。
哆哆嗦嗦的带人过去。
栋子宥推开门。
宋慈以为是萧何回来了,扭头朝里面去,只留下一个单薄消瘦的后背。
再次见到宋慈,栋子宥心里五味杂陈。
“慈慈。”
宋慈听到熟悉的嗓音,还有只有栋七才会叫的这个名字。
睫毛抖了抖。
扭头看着朝她走来的男人。
不知道怎么回事,或许是遇见唯一一个对真心对她好的人,心里总有些矫情。
栋七……
想喊他的名字,却忘了自己自己现在是个哑巴。
栋子宥第一时间就察觉道宋慈的不对劲,看着他泛红的眼尾,伸手把他从穿上揽起来。
“慈慈你怎么不能说话了?”
“是萧何给你下药了?”栋子宥话音都变得冷厉起来。
宋慈伸手抓住男人的衣袍,那双异瞳格外的漂亮。
因为萧何诡异的占有欲,他不想让别人发现宋慈是女孩子所以她的平时打扮还是男装,就是洗澡的时候他也要亲自代劳。
所以说栋子宥现在还没有发觉怀里的小人儿是个女子。
栋子宥疼惜的抚摸这宋慈的后背,“慈慈乖,我现在就带你离开。”
宋慈感觉到身子腾空,主动换上栋子宥的脖子,脸颊贴在他的胸膛。
刚从湖里爬出来的萧何,看到栋子宥抱着的人直接跑过去阻拦,丝毫不在意自己的形象。
“把人放下!”
栋子宥嗓音冷硬:“萧何你害的他还不够吗!”
感受到宋慈下意识的颤抖,心疼的厉害,哄了一句:“别怕,我这就带你离开,以后再也不会让萧何有机会伤害你了。”
宋慈脸色缓和下来,乖巧的贴着栋子宥。
萧何见她对栋子宥亲近的样子,感觉自己的心都被撕裂了。
“阿慈,过来,过来我发誓永远也不会伤害你了,乖一点好不好?”
栋子宥皱眉:“萧何别逼我对你出手。”
“栋子宥,你放开我的阿慈!”萧何表情狰狞,伸手抓住了宋慈的肩膀。
宋慈害怕的缩在栋子宥怀里。
“放手!”
栋子宥嗓音严厉起来。
看着萧何的目光如炬:“你只会想自己丝毫不考虑他的感受,你有什么理由让他留在你身边?”
萧何看见她流泪了,立即松手,“阿慈,是我不对,我以后一定会顾及你的情绪的,我再也不会做这样的事了。”
看着宋慈投向别人的怀抱,萧何声音抖得厉害:
“你要是不高兴,可以打我骂我都可以的,你转过身来,伸手让我抱着你好不好?”
栋子宥沉默的看着他像小丑一样。
半晌。
“萧何,你输了。”
栋子宥绕开他走出王府的大门。
萧何一下子跌坐在地上,伸手捂住脸,他第一次哭,眼泪顺着指缝流出来。
他连父王母妃死的那天都没流出眼泪,别人都骂他是个没有心的东西。
可是刚才看到宋慈走向别人,心真的像死掉了一样难受。
压抑的他喘不过起来。
原来难受是这种感觉。
他以为父母死的时候他那就是难受,在现在看来,当初只不过是气愤还有怨恨。
……
萧何泪水滑进嘴角,苦涩的他说不出话来。
用力的砸着自己的胸口,一声又一声的闷响。
在门外足足坐了一夜。
就连管家的呼唤他也听不见了。
—
栋子宥是出使,有专门的住处,直接把人抱进去了。
使臣看着七殿下抱着一个人回来,好奇的打量了几眼,却被栋子宥一个眼神看的立即收回目光。
回到房间,关上了窗户阻绝外面的视线。
“慈慈,不舒服吗?”
宋慈手腕上还缠着纱布,伸过来手的时候,栋子宥想到萧何对他做的事眼神愈发冷厉。
但是看向他时眼神分外温柔。
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慈慈乖,再过半个月我就带你回大夏,到以后一切都会好的。”
宋慈对他弯了弯唇。
得到回应的栋子宥,强忍住激动,轻轻在少年脸颊上捏了捏,“我的慈慈真好。”
宋慈忽然咳嗽起来,栋子宥紧张的把他扶起来,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把帕子递到他手里。
看着帕子上的血迹,栋子宥喉咙紧了起来。
“大夫!来人快叫大夫!”
宋慈看着他紧张的样子,拉过他的手,伸手在他掌心里写下“伤寒,我没事,不用担心”几个字。
栋子宥心疼的抱紧进他,“慈慈,我真的好心疼。”
宋慈靠在他的怀里,被男人强势的气息包围,难得的安心片刻。
在他手心写字。
栋子宥把旁边的茶水喂给他喝。
大夫匆忙赶来,看了宋慈的病情,开了张方子就走了。
栋子宥不放心别人亲自去熬药。
等宋慈喝完最后一口,嘴里就被塞了一块蜜饯。
看着男人脸上的笑容,心底被触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