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我干什么?”
木槿年衬衫的这次没有扣到领口,松松垮垮的搭在那,宋慈一眼就注意到了他锁骨上的色彩。
缤纷的蓝色,半露的翅膀
宋慈能猜出是什么
木槿年注意到她的视线,嘲讽似的勾了勾唇角,单手解开一个扣子,“好看吗?”
是一只蝴蝶,宋慈有印象,是那张画。
“你说你喜欢。”
不得不说这个纹的很好,遮在了原来伤疤上面,遮盖住了,那略微的突起也显得栩栩如生了些。
他的眼神太过浓烈宋慈下意识的偏头。
就是这个动作让木槿年的脸上瞬间就冷了下来,伸手板过她的下巴,被迫让她与自己对视:“你总是这样。”
“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种逃避躲闪的样子。”
木槿年这句话说的很轻,莫名的凉。
宋慈皱眉,呼吸打在她的脸上,不适应的要推了他一把:“木槿年你需要冷静一下。”
“你觉得我现在还不够冷静?”木槿年厉声道:“都是你逼的!”
“你明明知道我有多喜欢你,偏偏要把我推向绝路!”
宋慈辩解:“我没有。”
木槿年嘲笑:“是啊,你没有,都是我的一厢情愿罢了。”
“我就是贱,你明明不喜欢我,可我还要对你死缠烂打的作贱自己。”
宋慈心里所剩不多的良知让她五味杂陈,嗓子像卡了鱼刺一样难受,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喜欢一个人本来没有错,可是因为她却强行给他按上一个枷锁。
“对不起……”
木槿年一双眼睛通红,声音都逐渐提高:“你一句对不起,就能抹除掉我这七年的痛苦了吗?!”
“不,你别想了!”
“我会讨回来!”
宋慈第一次主动环上他的脖子,安抚性的亲吻了他一下,一触即离算是对他的补偿。
木槿年瞬间就愣住了,看着她的眼神充满了难以置信。
“对不起。”
宋慈又说了一遍
木槿年一把推开她,声音很冷:“我不需要你的对不起,也不需要你的怜悯和假惺惺,你欠我的我会自己讨回来!”
木槿年开门猛的把门关上
宋慈看着紧闭的房门就站在那里久久没有动作。
*
凌晨四点三十五分
宋慈接到辛望打来的电话,他的声音略显急促:“出事了,蓝天小区,七栋二单元1806。”
宋慈扯了一件外套拿上车钥匙,立即出门。
木槿年看她焦急出门的样子不由得蹙眉。
蓝天小区所处的位置在东区那边,距离这里不算很远,再加上凌晨没多少人,路上畅通,二十分钟就赶到了。
宋慈到的时候辛望他们已经布控现场了。
“发生什么事了?”
辛望看着她匆忙的样子还有略微凌乱的衣摆,说道:“四点二十分接到报案说,说在家里冰箱看到一个人头,和上次一样。”
“人还在那你可以问问。”
宋慈抿了抿唇,看向那边坐在沙发上不断抓头发的男人,走过去问:“你好。”
那个男人脸色苍白,身体还在颤抖,明显是吓得不轻。
“你别害怕,我们会找到凶手的,你先告诉我你是怎么发现那东西的?”
那个男人由于太过害怕,又想到那个作呕的场景,说话都丝毫没有逻辑:“下班,我一个月没回家,晚上没吃饭,看冰箱就看到了。”
宋慈抓住几个关键词,大概知道了情况。
“这几天你先换个地方住。”
那个男人忽然抓住宋慈的衣摆:“我妻子还没回来!”
宋慈听到这句话,立即问到:“她今天没回来,还是经常不回来?”
“她上个月去亲家母哪里庆生,说是上周打电话说这几天回来。”
辛望走过来和宋慈对视一眼:“你妻子叫什么?”
那男人这会儿缓过来,清晰的回答道:“杜梅。”
辛望立即让人去查
宋慈看了一眼现场,除了那个冰箱一切都很干净。
宋慈对着旁边那个检查员道:“有什么发现吗?”
那人摇了摇头,“没有,指纹甚至是一根头发丝都没有。”
辛望待他走过去,继续道:“这个凶手做的很周全。”
宋慈问,“和上次是一个人吗?”
“不确定,虽然那个‘东西’和上次一样,但是我看了脖子切口并不一样,上次比较平滑,这次明显的使用工具砍了几次。”
辛望的表情很严肃
宋慈打开手机看了眼时间,不由得撇眉:“今天是15号距离上次那事才不过短短九天。”
“具体的事,回去在说。”
市公安局
每个人都严肃这一张脸,“这次的的案件太平繁了吧,九天就出现一起了。”
辛望拿着检验报告过来,“有可能是八天或者七天,尸体在冰箱里冷藏会推迟具体的死亡时间。”
宋慈接过来扫了一眼报告单,说,“死者是刘大壮的妻子杜梅。”
“根据他说所,她的妻子会再最近几天回来,估计就是回来途中被杀害。”
“凶手既然能把人准确的放在家中,肯定是知道她的情况,或者特地了解过她的信息。”
“刘大壮说她妻子以后月前回娘家的,有事在这几天回来的,这个凶手在一个月前就认识她。”
王冰说道:“那她有没有可能是在娘家的时候就被杀了?”
宋慈将辛望查到的单子递给他,“不可能,刘大壮说他们在十二号的时候通过电话,那是杜梅就表示自己要回来了。”
“而且她还在十三号上午九点三十五分上了高铁。”
“如果是那是后时间对不上。”
辛望走过去在黑板上把杜梅这个名字写下来。
在杜梅和凶手之间打了个箭头,又打了个问号:“死者的杜梅的死状和常柔相同,但不同的是杜梅死前头部受到重击导致顶骨凹陷,且脖子切口不一,明显是用钝刀具砍切的结果。”
旁边一个人看着屏幕上放出的两起脖颈切口图片对比图,站起来说道:“这说明凶手的下手力道不同,可能是故意给人造成错觉认为是两个人。”
宋慈思索一会儿道:“第一个切口平滑,这人下刀利落没有半分余地,绝对不像是第一次杀人。”
宋慈走上前,指了指频幕上的图片:“而杜梅这个,凶手很有可能和他认识,并且激怒了他才导致他出手先砸晕了她,然后在进行杀害。
而且你们看,这个斜口的力道深浅不一,且有两次痕迹说明第一次砍下去的时候,死者还有气息尚存并且挣扎了,凶手过于紧张导致第二次砍错了位置,直到第三次才完全杀死。”
“从这我推侧凶手是第一次杀人。”
刚才说话那人又继续道:“按你这样说,这两次案件凶手不是一个人,那么他为什么要模仿这个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