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了吧!他怎么可不是唯尔克!”身后的先生拦住发缪。
发缪心底的躁动忽然提升到极限,眼底染着发红的血色,他抬手要提着宋慈的领子:“你根本不是唯尔克!”
“为什么不是?”宋慈扣住发缪的手腕,眼神逐渐变得冰冷:“难道你就能证明我不是他?”
“唯尔克早就死了!一年前的海难就死了!”发缪喊道。
所有人都在质疑他,让他神经错乱错以为自己才是疯了的那个人。
不,是他们,他们都疯了!
把这个陌生人的男人当做唯尔克!
宋慈叹息一声,她看向他:“亲爱的发缪,你怎么知道唯尔克一年前就死了?”
“你确定吗?”
宋慈避开他从他身侧走过去。
“无凭无据,你就捏造我已经死了的消息,恐怕大家都被你骗了吧!”宋慈忽然转身,眉眼都凌厉起来。
“我亲眼见到他被海鲨一口吞下!”发缪怒吼。
“他死了,他早就死了!”
她抬手站在人群前面,忽然笑了一声,“你看看有人信你吗?”
发缪看着她唇角的嘲弄,“疯了,你们都疯了!”
“唯尔克是我亲手推下去的我能不知道他的死活?!”
“那是我设计的,特地为他准备的陷阱,他绝对不可能有机会活下去!”
宋慈目光忽然与他对视。
唇角的弧度有些高深莫测:“哦,是么。”
“原来是这样呢。”她嗓音低沉下来,含着嘲弄。
发缪不知道怎么回事眼前忽然恍惚起来,周围的一切都模糊了,声音也消失了,就连一直站在他旁边替他说话的姐姐罗斯都消失了。
面前的灯光明亮,明亮到刺眼。
发缪神色有些呆滞,他还没反应过来,抬手遮挡了刺眼的灯光。
他面前还站着刚才那个少年。
“是你,肯定是你搞得鬼!”
“我要弄死你!”
发缪几步走过去要掐住她的喉咙,被一只手硬生生的抓住了。
是唯尔克本人。
男人硬朗的线条手臂上肌肉紧绷不让他有任何进一步的行动。
“唯尔克?”
发缪开口,接下来一个响亮的巴掌打在了他脸颊上。
打他的人正是唯斯洛老先生。
“混账东西!他是你大哥,你这么害他!”
刚才的一切都是宋慈制造的一场幻觉。
老先生从始至终都坐在隔壁听着这出戏。
直到发缪发狂说出口,他才知道原来自己的亲儿子是被这个混账东西给害的。
其实发缪和罗斯根本不是他和二夫人生的孩子。
二夫人怀孕期间没注意从楼梯摔下去孩子没了,受了损伤以后也不能怀孕,于是背着他偷偷领养了两个婴儿,说自己生产了一儿一女。
他当时还没有怀疑。
后来他们做事越发嚣张跋扈,尤其是,听到他们说的那句话,唯斯洛便开始怀疑。
他们还自以为是的以为自己隐瞒的很好,殊不知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下。
本来以为这么多年养出感情来了,没想到还是一群养不熟的白眼狼。
当时留下他们让唯尔克好好锻炼的想法彻底打消了。
“把他们丢到奴隶街!”唯斯洛看着被仆人牢牢按住的罗斯和发缪,满脸威严。
罗斯哭的满脸都是泪水。
“父亲大人,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要去那里!”罗斯哭的厉害。
发缪满眼非但没有悔恨,反而恶狠狠的瞪着唯尔克和宋慈。
“都是你们害的我这般,我一定会找你们算账的!”
他还没来的及说其他的就被保镖拉出去丢到了阴暗潮湿的奴隶街。
发缪被捆绑了手脚根本解不开,他们身上戴着华丽的装饰。
引得旁边的奴隶疯狂的扑抢。
衣服都被撕破,原本光鲜亮丽的模样变得糜烂肮脏。
发缪满眼恨意,“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
……
唯尔克回来,顺利继承了布鲁图斯家族的百年家业。
鲜红的地毯,高层人士在奢华的宫廷式举杯。
唯尔克无聊的坐在旁边的沙发上。
听到动静以为是……
看到宋慈那张脸,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宋慈唇角噙着一抹难以明说的笑意。
“没事。”唯尔克正了正色。
旁边的酒侍在杯子里倒酒,宋慈刚捏着过去喝了一口。
就从背后落了一只手,拿过她手里的杯子。
“不能喝酒。”
宋慈仰头看着从背后禁锢自己的男人,故意说了:“可是我刚才喝了一口。”
“没事。”
魏司律嗓音很沉着,换了一杯水端着凑到她唇边,“喝口。”
宋慈眯着眼睛舌尖舔了两下,透明的玻璃杯魏司律能够清晰的看到她的动作。
眼底的颜色浓稠又深沉。
喉结滚动的凶。
唯尔克看不得着,找机会去一边坐着了。
宋慈朝他努了努下巴:“什么时候把周应辰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