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慈目光落过去。
轻轻的站起身来,没惊动对面说话的人。
她靠着墙正挡住自己的身影,目光扫见正在说话的那两个人,立即收回视线。
“那个老头子还在找唯尔克的下落么?”男人的声音逐渐不耐烦。
“没事就让他找,在找几百年也找不到,唯尔克早就在鲨鱼的肚子里了。”女人笑了一声。
抽出折扇挡住自己眼底的恨意。
“那个死老头子,竟然偷偷的给唯尔克那个狗崽子藏了宝贝!”
“亏我们这么多年没看出来,老头子还留了一手。”
“呵,老不死的东西。”
那个男人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膀,“唉,姐,最近我这个右眼皮一直在跳,总让我心里慌感觉不太对劲儿。”
“有什么呢。”
那女人扇子一甩嫌弃的敲掉他的手,“无非就是床上事多了,多干点正经事吧。”
……
宋慈重新坐到椅子上,倒了一杯水喝。
他们口中的老爷子就是唯尔克的爹唯斯洛。
“大家安静。”
场面瞬间就安静下来。
宋慈的目光顺着看过去。
是一个满头银发但依然精神抖擞的老人,现在的布鲁图斯家族的掌权人布鲁图斯·唯斯洛,也是唯尔克他爹。
“感谢各位能够参加今天的宴会。”
他在那里讲着无非是些客套话。
宋慈没细听。
旁边一颗包了昂贵金封的糖果朝她落了过来,精准的落在她面前的桌子上。
宋慈顺着抬头看着二楼倚着围栏悠闲的看着她的那个男人。
他勾了勾手指,示意自己上去。
宋慈捏着糖果,顺手又掷了回去。
举手投足都透露出一个优雅。
她没上去。
音乐声响起来来。
看到那个白色燕尾服的男人缓缓走上去。
略长的发丝遮挡住他眼底的情绪,嘴唇有些紧,到现在上来腿都是抖的,他怕下面人察觉异样。
坐在椅子上,洁白的西装裤都显得空荡,贴着椅子。
手指落在黑白的钢琴键上。
悠扬的音乐声响起来,音符在跳跃。
宋慈指着下巴去听。
欣赏音乐是任何动物互通的本能。
音乐投出来无声的感情让人觉得亲昵又飘渺。
这是一曲很温柔的钢琴曲。
二楼只有风州的脸色沉了下来,这一首曲子是他们第一次见面的那首。
这一首曲子结束,亓明便退了后面的房间。
风州阴沉着一张脸,走下去,跟着亓明的步伐。
优雅的华尔兹响起来
有个先生走过来看着独自坐在一旁的宋慈,他观察她许久了。
对她弯腰行礼,“美丽的小姐,能邀请您跳一支舞吗?”
那个年轻的男人对着宋慈抬头,朝她绅士的伸出手。
宋慈嘴里含着刚剥开的糖果,没说话,微微仰头,把手伸进了他的手心里。
已经代表了她的态度。
魏司律本来不打算来布鲁图斯家族的邀请宴会,从唯尔克那里得知宋慈又走丢了。
他在这里或许布鲁图斯老先生更方便帮他找人。
宴会结束的前三十分钟他还是来了。
远远就见到那个漂亮艳丽的女人。
对着她面前的男士微微扬了扬脖子,高傲的像一只天鹅。
见到她把手心递到另一个男人的手里,魏司律整个脸色都沉了下来。
在那个男人手掌即将落到她腰间的时候伸手阻拦,扣住那人的腰,把她带进自己的怀里。
鼻尖是熟悉的松木香。
宋慈唇角浮起清浅的弧。
“她是我的舞伴。”那个男人不满的说了一声。
“不好意思,她是我的。”男人抬着她的下巴当着对面那个男士的面亲吻。
如此喧宾夺主。
真是很魏司律。
那个西装男士看着魏司律又看向宋慈,“你不是风先生的女伴么?”
“风先生,呵。”魏司律嗓音里杂着轻笑,脸上没有丝毫笑意。
他的嗓音故意落在自己耳畔上,原本扶着自己腰间的手掌不断收紧。
他不高兴。
魏司律抬眸看向那个男人,“她是我夫人。”毋庸置疑的语气。
他的态度很强硬,目光看向你的时候,无端的压力让人喘不过气。
那个男士摆了摆手,仓皇离开了。
走之前还碎碎念念。
宋慈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说她如何同时勾.引两个男人。
下巴被他扳回来。
“风先生的女伴,嗯?”
宋慈听着他的语气头皮发麻。
“宝贝儿,你可真不让人省心。”魏司律亲昵的靠在她的肩膀,呼吸落在那只白玉的耳垂上,舌尖舔舐。
“今天真漂亮。”
魏司律那语气绝对不是在夸她,只要她敢答应一句,她敢肯定这男人绝对会发疯。
耳朵被他咬了一下,浑身的酥麻让她浑身一颤,连带着心尖都颤了起来。
“不是,那个人是坏人,我是为了救周应辰才被他挟持的。”
魏司律哼笑一声,“宝贝儿,你的本事还真不小呢。”
宋慈被他按着唇强硬张开。
口腔里的糖果被搜寻去。
“我的慈慈真甜。”魏司律手心从她颈侧的鳞片滑落到她的脊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