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慈喘息了两下,眼前逐渐模糊,身体就像是被抽干了力气,一下子跌在地上。
偌大的房间里一团糟。
风州同样没讨到好处。
看着跌在地上的少年,他站起身来擦掉唇角的血渍,漂亮的脸上有一道乌青。
“呵,不玩了?”眼底笑起来看着有些诡异的扭曲。
宋慈低喘了一口气,额头上布满了汗珠,脑海里的眩晕感严重,意识也逐渐不清醒。
风州看着倒在地上的少年,伸手把这人从地上勾起来。
她身上的温度亮的不正常。
风州按着发痛的唇角,难得去考虑别人的感受。
他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冰的吓人。
她对药剂过敏还是?
风州伸手帮落在她的脖颈上,脉搏很平缓。
“叫医生。”
风州抱着宋慈出去,上了顶楼。
没多久一个提着药箱的医生便敲响了门,得了允许给宋慈做检查。
他半天说不上来,这种症状他几十年都没遇上过一回,太古怪了,他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怎么样?”旁边风州忽然开口问。
老医生擦了擦额头的汗,“应该没事。”
“估计是药过量了,她休息一会儿等醒来便好。”
“嗯。”风州让人把医生送出去。
他看了眼床上的少年,然后直接关上了房门。
风州忽然想起那个男人,下楼去看那个被关在房间里的男人,一看到他自己心里那种作呕的感受就更重了。
眉头紧了紧,回忆他和那个男孩站在一起的感受,像是在美味佳肴里放了一颗老鼠屎一样令人难以下咽。
周应辰见到他,立即起身,“你把阿慈怎么样了!”
“阿慈么。”风州低低的品味这个名字,觉得上瘾,那双狭长的狐狸眼眯起来,眸子里浸透了凉薄和阴冷。
“真亲昵。”他又继续道:“也真让人恶心。”
说出的话堪比毒蛇。
风州抬了抬手原本直接想把这个男人丢出去喂鲨鱼,忽然想到什么,唇角的弧度压下去。
“看好他。”他说完离开了。
周围沉默无声。
周应辰几步走过去,却被铁链禁锢,咬了咬牙脚下的锁链叮当作响,伸手砸在旁边的墙上。
……
宋慈醒来的时候一位秀气的男子正要过来对她伸手解她胸前的扣子。
宋慈脸色立即冷了下来,“你做什么?”
那个青年立即低头,“不好意思,风先生让我来给你换衣服。”
“什么衣服?”
宋慈皱着眉。
目光看到那个青年送过来的红色礼裙,眼神也冷了下去,“出去!”
那个男人为何送裙子,他昨天对自己做了什么?
风州看着被轰出门外的青年和一并扔出来的裙子。
唇角的弧度压了下来。
他要进去,门被反锁了。
“开门!”
风州脾气不好,脸上的笑意尽失。
没人回应他。
听到一声物品砸在门上的声音,他冷哼了一声,那双狐狸眼眯了起来,唇角的弧度有几分恶意。
“开门,我再说最后一遍。”他继续说了一句,嗓音逐渐变得玩味。
“和你一起的那个男人好像有点无聊呢,我这个人其实最讨厌就是杀人了。”
他凉薄的话音刚落,房门就打开了。
那个少年冷着脸站在自己面前。
风州的掌心落在他的下巴上,手指微微收拢抬起她的下巴。
“这不就听话了。”
“早知道何必这么麻烦呢。”
宋慈那双眼睛死死的盯着他,“你想干什么?”
他松开手,低低的笑了一声,反而有些别的意味。
“你很漂亮,穿裙子也一定合适。”
“陪我去参加一个宴会。”
宋慈听了他的话,眉头有些紧,眼底落上思索。
听他这话,他并不知晓自己是女的。
风州看了地上那条裙子,眉眼敛了敛,“换一套。”
挥了挥手对那个青年示意,刚才给宋慈换衣服的青年立即下去。
“要是我不去呢。”宋慈看着他。
“很简单。”风州忽然牵起她的手,“那个男人的生死掌握在你手里。”
他轻笑。
“这种伸手掌握人生死的感觉,你喜欢吗?”那双漆黑的眸子透露出些许疯狂。
“讨厌。”宋慈如是说,她的表情也在向风州表示抗拒。
他摇了摇头,“不,你喜欢。”
宋慈看着他的目光变得凉薄,“疯子。”
房门被敲响。
进来已经不是刚才那个青年,是一个年轻的女人,她捧着一条蓝色的裙子进来。
“去吧。”
风州坐在沙发上,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透明的高脚杯里鲜红的液体摇晃,他对着宋慈略微抬了抬,唇角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