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基本上是脱口而出。
就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自己会说出这种话来。或许是因为第一次感受到这种挫败感,有些胜负欲在心头反复,又或许是他想要征服这个少年。
他还就不相信一个少年他都掰不过来。
雀知面无表情喃喃:“你那么多徒弟,我才不要拜你为师。况且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没必要弄那么多父亲。”
这话一出差点没把白依给逗笑了,这个说法是没什么问题,似乎还有几分道理,但是又好像有什么问题。
一时间白依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那他这还没成亲呢,这就已经有一堆孩子了?
这个意思?这到底是说他自己不随便呢,还是说他白依太随便了?
这家伙,行啊!
等等,现在说的是这个问题?现在的问题难道不是他要不要考虑当他徒弟?
啊呸,不是考虑,这需要考虑?
人家那些人都还跪上门来祈求他呢,现在这自己送上门居然还要让人考虑,哎,掉价。
白依示意一旁那人将名单给拿了过来,他将那名单拿在手中翻了翻。
瘪了瘪嘴,又问了那一旁的人:“他叫什么名字?”
雀知面无表情又来了句:“你看你连自己徒弟的名字都记不住,还想当我师傅……真的是搞不懂你怎么想的。”
白依显然有些被气着了,居然说他想当他师傅,他哪有想当他师傅?他愣了愣,好像确实现在就是想当他师傅了。
其实雀知是觉得白衣还不错的,但他觉得自己就是不能拜第二个师父,这样的话,他会觉得自己对不起花卿池的,是花卿池让他慢慢找回自我,慢慢变得有自己的立场,让他学会保护自己,也帮了他太多,在他心里,花卿池的分量是非常高的。
不是随便一个人就可以撼动的。
白依脸上一僵,又看向雀知,脸上顿时挂着一副冷意外露的笑容。
“你不是说不当我徒弟吗?那你就算不上我的徒弟,那我干嘛要记一个不是我徒弟的人的名字?”
雀知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来一句:“说的好像你能记住那些人的名字似的。”
雀知指的是白依其他那些弟子。
白依:“……”
“那你还学不学古琴了?你不怕我不教你吗?”
“要不是我师父偏要让我来,我才懒得来呢。”
“……”
这话彻底让白依对这雀知那师父产生了浓烈的兴趣,什么样的师父能教出这样的徒弟?
这人还挺狂啊。
本来这件事情都快被他给忘干净了,没想到刚刚被雀知这么一叫,他顿时就朝着这边看了过来。
师父?!
他居然还找上门儿来了,他白依倒想看看这究竟是何许人也。
他放眼看去,入眼是一位白衣飘飘的公子哥,挺养眼啊这。
他缓慢移动着步子,带笑悄然靠近花卿池,让花卿池感到一阵莫名。
“你就是那小子的师父?”他走到花卿池跟前笑道。
那笑里,颇有几分藏刀的意思。
花卿池撇眼看向他,什么叫就是?雀知那小子都交代了?
这小子到底在搞什么鬼名堂。
花卿池挑眉,淡笑:“什么意思?”
“行了,别搞这些戏份了,我又没瞎没聋,还看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