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儿子的人身安全问题要额外重视,显然顾祁阑也这么认为,他派了身为禁军副统领的宁沉陪同承昭一起去。
宁玉惜总算是稍稍放了些心。
……
武安侯府。
书房,武安侯楚巍负手在厅中来回走动,前后思索一番,楚巍对着一旁正喝着茶的二皇子道:“殿下,皇上对商州受灾之事颇为重视,有意寻一个有身份的人前去,臣以为殿下可自请前去。”
二皇子今年已经十七,形貌早已褪去了之前的青涩,初具成年男子样貌。
听了武安侯的话,二皇子眉心微蹙,脸上写满拒绝,“听说此次灾害颇为严重,那暴雨到现在都还在下,有命去谁知道还有没有命回来。”
闻言,武安侯颇有些恨铁不成钢,“殿下,事情自有底下的人去办,你只管去了就行。”
“可是……”二皇子还想反驳,那里条件定是十分艰苦,他才不想去受罪,但看着武安侯越来越严肃的脸他最终没说出来。
武安侯见人消停下来,安抚道:“殿下,皇上迟迟不肯立太子,您要是办好了这件事皇上定然会看重您,臣也有理由上奏请立您为太子了。”
二皇子只得同意,哪个皇子不想要太子之位呢。
只是刚应下没一会,武安侯的随侍忽然进来说皇上已经下旨让三皇子带领诸人前去赈灾。
听到这个消息,武安侯还未说话,坐在一旁的二皇子忽然站起来,“父皇怎么让他去了。”
那随侍道:“回殿下,听说是三皇子自请要去的,皇上一开始不同意,后来不知三皇子说了什么,皇上便同意了。”
“凭他说的什么!”三皇子满脸怒容,“定是想捞好处的,父皇这些年一直不肯立本殿为太子,就是因为有他,要是让他去捞了好处父皇眼里还有我吗!”
“不行,不能让他去,外祖父,您可一定要帮帮我。”
武安侯对二皇子这副样子十分看不上眼,但没办法,如今他们是一条船上的人,皇后已经废了,而皇后膝下只有这么一个孩子了,只能一条道走到黑。
“殿下放心,臣这就去面见皇上。”
……
顾祁阑得知武安侯来的目的时心中只剩冷笑,百姓尚在水深火热之中,而他们眼里只有利益,顾祁阑直接拒绝了武安侯。
二皇子得知此事时气的连摔了七套茶具,对他来说皇上不光是拒绝此事,也是怕他抢了三弟的功劳。
父皇一向偏重那小子,现在又给他送那么大件功劳,父皇这是下定决心要立他为太子了,让他如何能不气。
……
两天后,承昭率众人出发前往商州。
宁玉惜嘴上答应的痛快,心里无时无刻不在担心着承昭,好在半个月后天气放晴,又过了一段时间承昭递信来说商州的暴雨也停了,灾情控制住了。
宁玉惜微微放了心,有心思想起了别的。
今晨宁国公上奏和毓公主将他的独子霍庆打断了腿,宁国公态度强硬势要讨个公道。
宁玉惜之所以琢磨此事,便是因为和毓公主正是她的舒妧,在去年十岁生辰时皇上下旨赐了和毓公主的封号。
宁玉惜吩咐如意去将舒妧叫来,不一会舒妧笑嘻嘻进来,她十分敏锐的感觉到自家母妃似乎哪里不太对。
想了一圈她最近也没干啥坏事,遂放了心,请过安直接坐在宁玉惜身旁抱着她的胳膊撒娇,“母妃,叫儿臣来有什么事呀,是不是想儿臣了,刚好,儿臣也想母后了。”
宁玉惜不动声色,“跟母妃讲讲你最近在做什么?”
舒妧满脸苦恼,“没做什么啊,三哥哥走了好久,没人陪我玩,我都快无聊死了。”
宁玉惜面上微笑,咬牙切齿道:“没人陪你玩无聊,所以你就去把人宁国公世子的腿打折来玩玩是嘛?”
舒妧愣了愣,反应过来亦是咬牙切齿,“这个死胖子,还学会告状了,等我去把他另一条腿也打折!”
“顾舒妧!”宁玉惜怒吼。
舒妧见势不妙忙解释道:“母妃,这事不怪我,昨日霍庆那一群人当街欺辱老百姓,那个老爷爷不过是摔了一跤半天没爬起来,霍庆嫌弃他挡了他们的路,都快把人打死了,我看不过去就小小的教训了他们一下。”
闻言,宁玉惜怒火消了些。
宁国公生了七八个女儿才得个儿子,自小捧在手心,养的他嚣张跋扈纨绔不堪,这种虐打老人的事做的出来。
“那你揍两顿得了,还把人腿打折,不诚心让他老子来找麻烦的?”
说到这舒妧脸上的怒气更甚,“我还觉得我下手轻了呢,母妃你是不知道,我把他们打的躺在地上起不来,忽然有一女子拿着剪刀跑出来想要捅死那霍庆,
我给拦下了了,一问才知那女子是被霍庆糟蹋的良家妇女,女子的父母想为她讨公道却被霍庆的人狠狠打了一顿,
她母亲没熬过来已经死了,父亲也只剩半条命,见我将人打的爬不起来就想拿剪刀杀了霍庆再自杀。”
舒妧抬头义愤填膺的看着宁玉惜,“母妃你说这种人该不该打,要不是宁国公府的人来的快我两只腿都给他折了,本来打算今天去告诉父皇,没想到他老爹倒先给父皇告状了!”
说到这舒妧想起来什么满脸兴味道:“对了母妃,当时我揍霍庆时他手下想偷袭我,有个人出手替我挡了,母妃,那人长的可好看了。”
宁玉惜蹙着眉抬手弹了她脑门,“现在是讨论人好看难看的时候吗,宁国公一家都是老赖,惹上他们可不好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