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如意将之前主子通过翠玉查到的事一五一十告诉了皇上。
皇后如何巧用毒计致使主子难产,三皇子莫名生病,主子被褥上动的手脚等等。
如意泣不成声,“皇上,皇后娘娘一心置主子于死地啊,主子当日生产时多么凶险您都看在眼里,您若不信可传翠玉来详问。”
“主子查出此事后怕因此事使得朝堂动荡不安,便按下不提,没成想皇后她仍不放过主子,竟派了杀手来刺杀主子,皇上,这次的事奴婢虽没有证据,但奴婢敢担保,一定和皇后脱不了干系!”
顾祁阑详查了如意口中皇后谋害懿贵妃难产之事,确定事情的真实性后只气的恨不能立刻废了她。
惜儿一心为他着想,对皇后的多番陷害不予追究,没想到皇后竟变本加厉,欲对惜儿除之而后快,对皇嗣也丝毫不顾及。
如此做为哪还有一丝一国之母的样子?
看来此次惜儿被刺杀之事十有八九也是皇后所为!
顾祁阑命人着意去调查皇后母家近段时日的动向,皇后久在深宫如何能接触那些江湖杀手,此事若真是皇后所为,那定是皇后授意,她母家之人实施。
顾祁阑本以为此事查起来会格外艰难,毕竟皇后母家之人向来谨小慎微,做事处处留心,既然做了便不会留下什么把柄等着人查。
却没想到只又过了两日,他吩咐去秘密调查的人便查出了线索。
圣宸宫,顾祁阑看着他派去调查的暗卫首领闫骁,沉声问道:“叫你查的事情有眉目了?”
闫骁点了点头,“正是,属下查出武安侯身边的一位管事前些日经常去花月楼,但每次去只待了小半刻便走了,此人平日从不去这些烟花之地,属下详查得知,他在花月楼与一些江湖杀手联络。”
顾祁阑眸光幽深,“此人可抓住了?”
闫骁:“属下已命人盯住此人,即刻便能将人抓了。”
他怕贸然抓人会打草惊蛇,再说那毕竟也是皇后母家,抓不抓还要问皇上的意思。
“立刻将人抓了严审!”顾祁阑语气冰冷,现在是刺杀贵妃,以后也能刺杀他!
闫骁一惊,忙应声告退,看来朝堂是要动荡了。
……
凤鸾宫,皇后正坐在镜前梳妆,她一边细细为自己涂抹着艳丽的口脂,一边对着正要为她插戴头饰的蓉辛道:“去将之前锁起来的那些头面拿出来,这些太素了。”
自从她的承暄没了之后她做什么事都屡屡不顺,自然也无心装扮,便将那些华丽贵重的首饰都收了。
但现在那碍眼的宁玉惜终于要没了,她如何能不高兴。
那贱人虽还没咽气,但已经整整七日了还没醒,她看那贱人是醒不了了,真是痛快!
挡她路的人都该死,只要宁玉惜死了后宫里其她人都不足为惧,等再过些日子她再将宁玉惜的三皇子养在膝下,如此她的地位便稳了。
她膝下的二皇子随了他那个没脑子的娘,庸庸碌碌的,如何担得起大任,倒是宁玉惜的三皇子天资极佳,虽才去上书房不足一年,但进度都已经赶上在上书房待了四年的二皇子了。
皇上对他也格外看重,毕竟是皇上登基后的第一个皇子,出生时又带有那般祥瑞景象,这么优秀的孩子偏偏是宁玉惜那贱人生出来的。
不过再过不久便是她的儿子了,想到这,皇后面上的笑意怎么也掩不住。
梳完妆,皇后看着镜子里雍容华贵的自己满意的笑了,这才是她身为大晋皇后该有的样子。
门外忽然传来太监的喊声:“皇上驾到!”
皇后心中一喜,自禁足解除后,皇上还是第一次主动来她这,果然以前都是宁玉惜那个贱人阻碍!
皇后连忙起身相迎,眉眼都染上了笑意,“臣妾给皇上请安。”
顾祁阑看着皇后面上刺目的笑容,并未立刻让人起来,“皇后鲜少打扮的如此华丽。”
皇后心中一紧,皇上语气平淡不辨喜怒,她不明白皇上这句话的真意,只得笑了笑道:“这些首饰都是皇上以前赏的,不戴实在可惜,且臣妾也不能辜负皇上的一片心意。”
“朕的心意便是希望你能和睦后宫,善待后嗣,尽到一个皇后的本分。”顾祁阑淡淡看着她。
“皇上放心,臣妾都知道…”
“那么你做到了吗?”顾祁阑冷冷打断她,锐利的视线如鹰般直直盯着她。
皇后吓了一跳,扯着嘴角强笑道:“自…自然,臣妾时刻谨记自己的本分,不敢有丝毫懈怠。”
顾祁阑冷笑一声,“若你是如今这般不懈怠的,那朕倒是希望你懈怠些!”
皇后愣了愣,“皇上此话何意?”
顾祁阑懒得和她废话,示意宋渠将人带了进来。
皇后看到翠玉时,心止不住的往下沉,面上却未显露分毫,“皇上这是何意,此人是谁?”
“你不用跟朕装糊涂,你干的好事朕已经一清二楚,此刻来也不是听你分辨的,朕只问你一句,懿贵妃被刺杀是不是你授意?”
皇后的心跌到谷底,“臣妾不知道皇上在说什么。”
“呵,既然你不知道那朕就让你知道知道。”顾祁阑转头吩咐,“来人,将武安侯府,抄家下狱!”
皇后惊愕抬头,质问道:“皇上,我武安侯府犯了何错?为何抄家下狱?”
“朕已查明,你父亲身边的管事得到你父亲授意,勾结江湖杀手意图刺杀朕,罪同谋反,如何不能抄家下狱?”
皇后惊讶于皇上竟这么快就查出来了,更没想到皇上为了定她母家的罪竟说那是刺杀他,她明明只是让人刺杀宁玉惜的!
皇上就这么护着那贱人吗?
皇后忽然笑了,“您是皇上,自然您说什么便是什么。”
顾祁阑冷笑一声,“既然你认了,那此事便好办了,只可怜了武安侯府上下几百口人,听说武安侯夫人近来犯了头疾需日日卧床,你那弟弟的儿子刚刚满月…”
皇后死死咬着牙牙,红着眼眶抬头直视顾祁阑,“皇上一定要如此吗?”
“不是朕一定要如此,是你,是你害了他们,你害懿贵妃的时候可有想过会如此?你害朕的皇嗣时可有想过会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