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玉惜刚好也想将这事告诉皇上的,省的一直查不到凶手,又想起当日是她先发现的雪球身上的绮谜花香,别再怀疑到她身上就不好了。
她方才说为皇上排忧解难不光是说好听话,更是让皇上联想到这里主动问出来,她还是及时说清楚比较好。
宁玉惜便道:“皇上,您也知道臣妾喜欢捣鼓一些香露什么的,之前臣妾为研制新的香露便查阅书籍,无意中在书上看到的那绮谜花的特性,
而且歆妃的那只猫臣妾之前见过,很是温顺的,不应该无故发狂,臣妾便想仔细瞧瞧,谁知这一瞧便闻到那只猫身上的味道不同寻常,这才联想到那绮谜花。”
“臣妾因喜爱研究那些花草香露什么的,所以对气味很敏感,所以那只猫身上极淡的味道臣妾才能闻到。”
顾祁阑知道懿妃经常研制一些花露什么的送给太后,之前还给太后研究出一些补身子的药膳方子,调理好了母后身上困扰多年的病症。
此刻听她这么说便不疑有他:“原是如此,当日还好你及时发现了端倪。”不然便更不好查了。
这时,门外忽然传来宋渠的声音:“皇上,萧贵人宫里来人请皇上您过去。”
闻言,顾祁阑眉头蹙的更深,他已经有一个多月未进后宫了,这第一次进后宫便就有人不安分要给他生事了吗?
顾祁阑刚想让人滚便听屋外的宋渠又道:“皇上,萧贵人派来的人说萧贵人那里有加害皇后腹中龙胎之人的线索。”
闻言,顾祁阑和宁玉惜心中都是一惊。
顾祁阑不废话,直接便起身让宋渠传那个来传话的人进来了。
那宫女进门对着皇上和宁玉惜行了礼后,顾祁阑便直接问到:“你方才说萧贵人那里有加害龙胎之人的线索?”
那宫女忙道:“回皇上,正是,主子特让奴婢来请您过去一观。”
听她这么说,顾祁阑心中略有不耐,既然有证据不早早的送来还以此提出要求让他去她那!
想到萧贵人,顾祁阑便想起她做过的那些事,自她小产之后自己便再未去过她那里了。
此人并非善类,又是别国公主,他本不应太过宠爱她的,不知为何以前总想去她那里,但自一段时间没去之后倒也就没那么想去了。
此刻有听她趁机提出这个要求,心中便十分不喜,但凶手迟迟未查出来,她既说有线索,那他便去瞧瞧也无妨。
他也不怕她是为了想让他去她那里故意这么说的,但凡她真敢这样,那么她的好日子也到头了。
宁玉惜不等顾祁阑开口便主动道:“皇上,既然萧贵人那里有线索您就去看看吧。”
顾祁阑果然很是欢喜她如此懂事:“嗯,那朕去瞧瞧,你早些睡吧。”
宁玉惜点了点头,送皇上出去了。
待皇上走后,宁玉惜想着萧贵人那里会有什么线索呢,加害皇后之人必定是和皇后有怨的,她原本还有些怀疑萧贵人的。
毕竟萧贵人和皇后之间的矛盾也不小,之前萧贵人流产宁玉惜便猜测是皇后做的,那么此番皇后接连出事和萧贵人有关也说得过去。
但是方才萧贵人派来的人却说她那里有凶手的线索,如果凶手是她的话她怎会主动放出自己的线索呢。
宁玉惜的猜测便动摇了。
另一边顾祁阑来到锦粹宫,刚进门,早早等着的萧贵人便热情的迎了上来:“皇上来了,臣妾给皇上请安。”
顾祁阑轻轻扫了她一眼,淡淡道:“起来吧。”
“臣妾多谢皇上。”
萧贵人起身后便笑着将皇上迎进了殿中,桌上早早备好了一桌席面。
将皇上带到桌前坐下,萧贵人满面笑容的为皇上斟了一杯酒,给自己也倒了一杯,举起酒杯对着皇上道:“臣妾敬皇上一杯。”
顾祁阑抬眸看了她一眼,萧贵人粲然一笑:“皇上您好些日子没来看臣妾了,今日好不容易来了,难不成连杯酒都不喝吗?”
顾祁阑没说什么,仰头便喝下了酒。
见此萧贵人也笑着饮下了,正要再为皇上倒第二杯时,顾祁阑开口道:“萧贵人请朕来难不成就是来喝酒的?”
萧贵人手上一顿,语气略带幽怨:“皇上,您现在就这么不愿意和臣妾呆在一处吗?”
顾祁阑眉心微蹙,起身欲走:“既然你无事对朕说,那朕也没有留下的必要了。”
说罢,顾祁阑便拂袖离开了。
刚走到门口,便听见身后传来萧贵人的声音:“皇上别急啊,臣妾许久未见皇上皇上就不能留下来好好陪陪臣妾嘛?”
萧贵人秀美微蹙,语气幽怨又可怜,倒也是极为惹人怜惜的。
顾祁阑心中毫无所动,但面上却不显:“近些时日宫里出了许多事,朕忙的焦头烂额的,许久都未近后宫了。”
言下之意他是忙着的,并非故意不来。
萧贵人倒也不计较,见皇上软了语气,转而便又高兴起来:“臣妾知道皇上忙,这不是特意准备了好酒好菜招待皇上吗,皇上今日留下来臣妾定好好伺候皇上。”
二人又坐下饮了些酒,满室酒香中似夹杂着暖气热流一般,让身体不自觉便热了起来,顾祁阑半推半就的便被萧贵人拉着往塌上而去。
红鸾帐暖,一室旖旎。
良久,二人洗漱好躺在床上,顾祁阑此刻只觉浑身疲软,提不起丝毫力气,想起刚刚二人的疯狂忍不住便蹙了蹙眉头。
他何时这般不知节制了?难不成是一个多月未进后宫的原因?
顾祁阑暂时压下这件事,问起了此行的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