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玉惜记得容妃也在禁足吧,皇后和歆妃因为担心自己的儿子擅自出来也就罢了,怎的容妃的人也来了。
幽竹碰见宁玉惜自然是要向她行礼的:“奴婢给懿妃娘娘请安。”
宁玉惜停下脚步看着她:“你是容妃身边的幽竹?本宫记得容妃尚在禁足吧,你怎的来这了?”
幽竹忙道:“回懿妃娘娘,容妃娘娘听闻大皇子二皇子双双病倒,心中担忧,便让奴婢给二位皇子送来两只百年人参补补身体。”
容妃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百年人参可也是难得的好东西,况且这又不是她的孩子,昨还听说容妃和歆妃两个人闹掰了呢,她会这么好心给歆妃儿子送东西?
想不通宁玉惜也懒得想,左右跟她没啥关系,淡淡嗯了一声就离开了。
她觉得重华宫的这并蒂莲花很有些猫腻,还是回去好好研究一下才是正事。
……
第二日,宁玉惜用过早膳便要再去重华宫看看两位皇子。
太医院经过这半天一夜的研究也还是没研究出对症的方子,大皇子和二皇子还是没有好,她为表关心还是得去看望看望的。
只是不等她出门,皇上身边的宋渠便进来了,他给宁玉惜行过礼后道:“懿妃娘娘,皇上请您即刻前往重华宫一趟。”
宁玉惜正要去的,但是皇上为何忽然差人叫她?
“是,本宫即刻就去,只是不知皇上为何忽然叫本宫去重华宫?”
宁玉惜平日里对皇上身边的人都挺尊重的,是以宋渠也不讨厌她,倒也愿意跟她说说:“回娘娘,似乎是和大皇子二皇子的病因有关。”
他只说到此处,宁玉惜也不勉强,点了点头便跟宋渠一道往重华宫走去。
大皇子二皇子的病因找到了?皇上传她过去难不成是和她有关?
怀着满心疑惑,宁玉惜来到重华宫,刚一进正殿还未来得及请安,便见一人影忽然走到近前,猛地推了她一下:“你这个毒妇,你竟敢谋害本宫的承晖!”
她被猛地一推一时重心不稳,好在身后的如意和落英立刻扶住了她。
她蹙了蹙眉刚要开口便听到皇上威严的声音传来:“歆妃,你成何体统!”
碍于皇上开口,歆妃总算是没继续跟宁玉惜纠缠,只是她仍然满脸愤恨地怒视着宁玉惜。
宁玉惜压下心中思绪,给皇上请了安便问道:“不知皇上叫臣妾前来有何吩咐?”
顾祁阑满眼复杂地看着她:“朕查出承暄和承晖的病因是因为一种有毒的香料,而这种香料,在那缸双色并蒂莲上面发现了,
承暄和承晖就是因为吸入了那莲花上毒素才会生病,这莲花是你负责分送给各处的,朕叫你来便是查问一番。”
说着,顾祁阑指了指正殿一旁放着的那缸莲花,宁玉惜这才发现这莲花竟然已经枯萎了,明明昨日还开的娇艳。
皇上话刚落,歆妃便又控制不住道:“那莲花可是你负责分配的,你敢说不是你下的毒?”
宁玉惜看着歆妃道:“歆妃可要慎言,那莲花是臣妾分配的不错,但并不能证明就是我下的毒,我为何要给大皇子和二皇子下毒呢?”
说着她又看向顾祁阑:“皇上,此事并非臣妾所为,还请皇上明察。”
这时皇后也开口道:“懿妃,皇上已经查问了接手过这莲花的所有人,不是他们所为,现在只有你有嫌疑了。”
宁玉惜忽然问道:“不知皇上可查出这莲花上下的是何毒?”
顾祁阑道:“太医查出承暄和承昭曾身体摄入一种毒素,而这毒素在那莲花上被发现,只是那莲花已经枯萎,倒是查不出来了。”
皇上话刚落,歆妃就道:“如今只剩懿妃没被审问,只要好好审问审问懿妃和她身边之人便能知道了。”
宁玉惜并不理会歆妃,而是道:“既然这莲花上被下了毒,那为何别人没有中招,偏偏大皇子和二皇子中招了呢?”
顾祁阑也想过这个问题,但是太医却没查出更多的,只说或许是二人年纪小,身体没有成人那般好。
毕竟这重华宫只有大皇子二皇子两个孩子,其他下人都是大人了,但是这毕竟不太足以取信,因此他叫来懿妃问问。
皇后和歆妃被问住了,眼见二人答不上来,宁玉惜却忽然道:“可否容臣妾看看大皇子和二皇子?”
闻言,皇后和歆妃皆蹙紧了眉头,歆妃更是直接大声道:“怎么?事情败露,你还想再害我的承晖不成?”
她依旧不搭理她,而且看着皇上道:“或许臣妾能知道为何只有大皇子和二皇子中招了。”
顾祁阑凝视她片刻,最终同意了她的请求。
皇后和歆妃虽然不愿,但皇上同意了她们也不得不同意,只是一眼不错地看着宁玉惜,生怕她搞什么手脚。
宁玉惜来到大皇子床前,先是翻开他的眼睛瞧了瞧,而后又捏开他的嘴巴瞧了瞧舌苔的颜色,最后附耳贴在大皇子胸口听着他呼吸时肺部的声音。
一系列看下来,宁玉惜心中已经有了结果。
她忽然对着皇上道:“不知皇上能否差人将二位皇子平日用的墨块取来一些。”
顾祁阑尽管有些疑惑,但还是叫人去取了。
趁着这个空档,宁玉惜道:“皇上,臣妾已经知道大皇子和二皇子所中何毒,以及为何只有他们二人中了毒。”
闻言,众人皆是一惊,顾祁阑也满是惊诧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