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贵人拼命反抗着,可她怎么能反抗得了几个太监的力气。
“静嫔,嫔妾有什么错也是皇上和皇后责罚,你敢动用私刑,皇上和皇后知道了你也不会好过!”
静嫔冷笑道:“你还敢威胁本宫?来人,给我狠狠地打!”
两个太监将谢贵人制住,另一个太监扬起蒲扇大的巴掌,狠狠地落了下来。
眼看那大手就要落下来,宁玉惜扬声厉喝道:“住手!”
话落,宁玉惜推开院子里围着的下人走了进来,眼神直直地望着静嫔:“静嫔真是好大的威风啊,如此不把皇上皇后放在眼里,敢在宫里动用私刑?”
静嫔简直要气炸了,怎么又是她,上次她要责罚谢贵人就是宁玉惜来坏了她的好事,这次又是她!
她怒道:“懿妃就算要耍威风也要看看是什么事情什么场合,今日之事你既来了想必也知道原委了,
谢贵人指使下人毒害本宫的四皇子,这可是重罪,何况本宫身为毓秀宫的主位,责罚一下自己宫里人懿妃你有何权利管?”
宁玉惜笑了笑:“谢贵人虽是你宫里人,可也不是你宫里的奴婢任你责罚,她也是皇上的嫔妃,嫔妃犯错自有皇后娘娘管教,哪里轮得到你!”
“至于你说的谢贵人指使人给四皇子下毒之事,尚未有确凿的证据,你便如此武断,这就是污蔑,随口污蔑他人可是要被打板子的!”
宁玉惜一番话有理有据,义正词严,静嫔一时竟无法反驳她。
四皇子乳母食物中的东西虽然在三公主乳母房里查出来,但也不一定就是谢贵人指使的,除非三公主的乳母说是谢贵人指使的。
想到此处,她对着跪在一边的三公主乳母厉喝道:“你说,是不是谢贵人指使你毒害本宫的四皇子的!”
那乳母被吓的抖如筛糠,她结结巴巴道:“静嫔娘娘明鉴,奴婢并不知道那,那东西为何在奴婢的屋里,奴婢,奴婢绝对没有毒害四皇子啊。”
“你还敢狡辩,本宫亲自从你屋里搜出来的,你敢说那不是你的东西?你敢说不是你在四皇子乳母的饭食里下的药?”
静嫔陡然凌厉的语气,吓得那乳母梆梆梆磕起了头:“娘娘明鉴,娘娘明鉴,奴婢万死也不敢犯这样杀头的大罪啊。”
场面一时间僵持下来,宁玉惜眼角余光忽然扫到另一边站着的一个嬷嬷神色有些慌张,眼睛左顾右看,还时不时的吞咽着口水。
看她站的位置,是在谢贵人手下的宫人那边,看装扮应该是三公主的另一个乳母,她在慌张什么?
宁玉惜眼神转了转:“静嫔,我看这个乳母确实是不知道此事,谁会那么蠢下了药还把那药放在自己房里?”
静嫔略带不耐道:“不是她还能是谁?”
宁玉惜道:“一般能想到下毒害人的人,可不会那么蠢把证据还留着,说不定是真正的凶手故意将那药放到这个乳母的箱子里嫁祸给她呢?”
宁玉惜一边说着,一边悄悄观察着另一个乳母,果然,她这话一说,那另一个乳母神色更见慌乱,她还看到她悄悄的擦拭了额间的冷汗。
听见宁玉惜这么说,那跪着的乳母也反应过来,她哭诉道:“对对,懿妃娘娘说得对,一定是有人嫁祸给奴婢的,娘娘明鉴啊。”
静嫔紧紧皱着眉头:“你说是有人嫁祸给你,好,那你说是何人嫁祸的?”
“这,奴婢…奴婢…”那跪着的乳母一脸不知所措的看着宁玉惜。
宁玉惜勾唇一笑,忽然对着静嫔问道:“静嫔,不知那药是何时被放到四皇子乳母的膳食里的?”
静嫔满脸的不耐,不过想到能找到害她儿子的凶手,她还是道:“太医在乳母今日的午膳里发现的。”
尽管不想承认,可静嫔也不得不承认懿妃那句话说得对,害人的人不可能还蠢得把证据放在自己箱子里。
宁玉惜闻言,道:“即是午膳时下的药,想必这会儿那害人之人还没来得及处理干净,而且既然能不动声色的给四皇子的乳母下药,
还能将药粉放在三公主乳母的箱子里,那么此人必定对毓秀宫非常熟悉,或者说也是这毓秀宫里的人。”
说到此处,宁玉顿了一下,继续道:“听说那药粉是白色带点微粉的粉末,还有淡淡的兰草味道,那么只要检查在场之人谁的手上有这种粉末残留,那么此人必定是下毒的凶手!”
话落,宁玉惜平静的目光看向静嫔,淡淡道:“静嫔以为如何?”
静嫔沉思片刻,眸光忽然变得坚定:“查!”
话刚落,她身边的两个贴身宫女开始对毓秀宫所有的宫人逐一排查。
宁玉惜也对着落英和如意道:“这里人这么多,你们两个也去帮帮静嫔查一查吧。”
说着,宁玉惜看着落英眉毛不动声色的挑了挑,然后眼神示意一旁站着的另一个三公主的乳母。
落英接收到宁玉惜的示意,心下了然,和如意一同应声去检查了。
待落英检查到那乳母之时,她悄悄拿出自己的常用的兰草味道的香粉事先捻了一些在手里,拿起那个乳母的手检查的时候不动声色地将那一点粉末蹭到了乳母的手上。
而后落英忽然惊声道:“是你!主子,查到了!”
宁玉惜闻言,立刻上前抓着那乳母的手查看,而后厉声道:“果然是你,静嫔,你过来看,她手上果然有粉白的粉末,闻起来也有淡淡的兰草味道。”
静嫔依言过去查看,果然在她手上看到粉末,她顿时怒不可遏:“好啊,原来是你,来人,将她带下去杖责二十!”
那嬷嬷本就心虚,如今被宁玉惜和静嫔连番一吓顿时被吓的瘫软了身子跪在地上,语带惊恐道:“不,不是奴婢,那药粉分明是萱草味的……”
此话一出,那嬷嬷似忽然惊觉出来,立时闭了嘴不敢再言,冷汗都冒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