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身边的银铖公主也笑道:“这个礼物倒是很新奇,母后,
这可算得上是您这次寿辰收到的最特别的礼物了吧,可是连儿臣的礼物都给比下去了呢。”
太后笑呵呵道:“特别特别,你啊,多大的人了,还跟你皇侄比,羞不羞。”
宁玉惜略带惶恐道:“公主说哪里话,这些不过是投机取巧,哪里能跟公主的百寿图相较,听说公主为了这百寿图中寿字的一百种写法,
翻越了不少古籍,又苦练了多日辅以金墨写下,可见公主对太后的孝顺呢。”
夸女人除了夸她漂亮,就是夸她的孩子,果不其然,
太后听了宁玉惜的话笑容更深了,看着宁玉惜怀中的承昭道:“这是承昭吧,快来给哀家抱抱。”
宁玉惜忙将承昭抱给了太后,小家伙也不怕人,忽然换了个怀抱也没有不适,无齿的笑出声来。
太后上了年纪,自然是喜欢小孩子的,特别还是这么个粉雕玉琢瓷娃娃般的小奶团子,看着她那天真的笑容,太后的心中也软的一塌糊涂。
银铖公主也趁机逗弄着小包子,小奶团子的笑声更大了。
看着看着,银铖公主忽然惊奇出声:“咦?母后你看看,小承昭眉眼间是不是有些像皇兄啊?”
太后闻言,果然仔细端详了小承昭的面容:“还真是像,仔细看着跟你皇兄小的时候简直一模一样,
都说儿肖母,偏偏你皇兄长的像先皇,没想到小承昭长的也是像他父皇呢。”
银铖公主忽然问道:“母后,皇兄小时候也像现在一样整日里不苟言笑吗?”
太后笑着嗔了她一眼:“皇后的承暄倒是像极了你皇兄小时候的样子,稳重知礼。”
一旁的皇后闻言,心中不免高兴,承暄跟皇上小时候一样,那不就是说承暄有皇上的风范吗。
银铖公主闻言小声嘀咕:“那不就是不苟言笑嘛。”
太后没跟她一般计较,宁玉惜倒是嘴角微勾心道:来自亲妹的吐槽!
银铖公主扑捉到宁玉惜嘴角的笑,朝她眨了下眼睛,好像在说我说的是不是很对?
太后娘娘抱着承昭很是稀罕了一会,还说让她以后要常带着承昭来慈宁宫。
宁玉惜自然高兴的应下。
申时末寿宴结束,皇上今儿高兴倒是喝了不少酒。
原本打算去景妃的云倾宫的,半道上却忽然遇到了周常在,被她拉去了她的毓秀宫。
如今新人里除去打入冷宫的秦贵人,就剩下她们五个。
宁玉惜延迟复工了一个月因此还没到她侍寝,冯常在倒是可以侍寝了,不过她向来不得皇上宠爱,能生三公主还是她运气好一次就中了。
余下的就是谢贵人和郑答应,郑答应上个月刚被查出有孕,那么就剩下谢贵人。
可谢贵人自从被皇上复位解了禁之后就仿佛变了一个人,皇上有一次去她那里不知为何气冲冲的出来了,后来就再也没去过。
现在新人里就剩她周常在了,她可算有了出头之日,因此自然使尽浑身解数。
倒还真让她得逞了,也是皇上喝了不少酒的原因。
宁玉惜对这些是不怎么关注的,还是听如意给她说的八卦。
进入十一月,天气渐渐开始变凉,这一个月来一直断断续续下着雨,天气湿冷湿冷的。
今年北方三个州遭了洪灾,据说北方那里从六七月里就一直在下雨,一直到从无停歇,只有偶尔几日是阴着天,可也飘着绵绵细雨。
其他时间都在哗啦啦的下,庄稼都淹了,几个最严重的县百姓的房屋都给淹了,甚至还淹死不少人。
皇上最近为这事忙的焦头烂额,特地派了两个三品大员去处理此次灾情。
皇上心情烦闷,后宫自然也气氛低沉,宫人日日都小心谨慎,生怕得罪哪个贵人成了那个出气筒。
这种情况持续了半个多月,十一月中旬,派去赈灾的官员来报,灾情已经基本得到控制。
皇上总算是解开了一直紧蹙的眉头,又过了几日,太医院传来消息,说是周常在有一个月的身孕了。
彼时恰好去处理灾情的官员也控制住了灾情,回京述职,皇上此次派去的两个官员正是谢贵人和周常在二人的父亲。
其中周常在的父亲功劳更甚,谢贵人的父亲是从旁协助的。
加上周常在有孕,皇上便下旨晋了周常在为贵人。
一时间,周贵人好不得意,皇上因着她父亲的功劳近日除了去皇后刘贵妃景妃那里,余下的就是去她那里。
如意不由得焦急起来:“主子,您的绿头牌早就挂上,可以侍寝了,可如今皇上日日去周贵人那里,您要想想办法才是啊。”
宁玉惜逗弄着胖儿子笑道:“想什么办法,皇上来我难道还去把他拖来吗?”
“哎呀,主子,您不为着自个儿也得为着三皇子想着啊。”
宁玉惜看着床榻上正努力翻身的小胖子笑眯了眼,哄男人哪有逗孩子香啊。
不过如意说的也没错,她要想在后宫安安稳稳的,还是得靠狗皇帝,不过这事不着急,慢慢来吧。
十一月底,又发生了一件大事,北边的游牧民族因着连月大雨,牛羊饿死不少,近来频频进犯我朝边境。
已经杀掠了好多个村庄。
皇上震怒,下旨派了刘贵妃的父亲镇国大将军刘震廷带领五万大军去平叛边疆。
宁玉惜的父亲是军中副尉,这次自然也要去边疆平叛。
宁玉惜收到母亲的来信心中不免担心,但她父亲是军人,保家卫国是他的天职。
她父亲宁毅倒是没什么不愿,反而这几年没什么战事一直觉得有些闲得慌。
就是母亲作为家人难免担心,宁玉惜便写了一封信安慰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