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婧脸变了变,“你说的话我听不懂!”
“听不懂没事,那些证据、以及证人,我都交给了警察,让警察去还大伯母的清白吧。”
简而言之,大伯母你要进去坐牢了。
徐婧嘴唇抖了,但仍旧倔强冷哼,“诬陷我?以为我会怕?”
慕景言没再搭理她。
慕柏青脸色铁青着,慕景言的视线落在了他身上,“大伯父这么优秀,真的就没想过为什么会生下慕子睿那个蠢货吗?”
这话外之音是什么意思,慕柏青那么睿智,立马明白!
他顿时看向徐婧。
徐婧被他冷厉的视线盯的心里一咯噔!
随即就说,“没有!你别信慕景言的话!子睿就是你的孩子,你的骨肉!”
“我有说什么了吗你就否认?心虚?”
“心虚什么?否认就是心虚吗?”
“懒得搭理你!”慕柏青觉得这跟一场大型笑话似的,他不想在这里丢脸,说完直接走了。
他一走,徐婧也跟着退场,吩咐旁边的佣人,“把子睿送回他别墅!”说完她往前走,又冷冷的侧睨了眼慕景言,几乎是咬牙说道,“你给我等着点小兔崽子!”
慕景言回应给她冷冷一笑。
现场的气氛很压抑。
天边黑云滚滚而来,有雨点一滴滴的从半空中砸落。
慕柏林说了句“下雨了。”
意思是让大家都散了回去吧。
宋妍莫名有些心慌,听到这句,抬头看了看天,离开。
“下雨了,一会儿该淋湿了。”慕景言站在那里没动,慕柏林对他又重复刚才的话。
“是啊,我爸去世的时候也是这么个雨天,他前一天还约着我去打球,第二天却去世。”
“二伯,你觉得蹊跷吗?”慕景言看向了慕柏林。
“他是突发疾病,这是医生都判定过的。”慕柏林回。
“可难道医生就不能收买?难道就没有人要掩盖事实?!”慕景言突然暴怒,拔高了声音,瞪着慕柏林,“是慕家要掩盖一切,为了表面的祥和、为了所谓的面子,才掩盖了我爸死亡的真正事实!”
“可这么对他公平吗?公平吗?!”
“这、景言、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慕柏林紧紧蹙了眉。
“误会什么?还特么装呢?”
“……”慕柏林听着他的怒骂,一副完全不懂的模样,“我怎么了?”
原本已经走出几步的宋妍,听到他们的争执,不解的停下脚,看向他们。
“不肯承认是吧?那我问你,是你先跟我妈认识的,还是我爸先跟我妈认识的?”
“是我。”
“你有没有嫉妒过我爸?有没有喜欢过我妈?”
“……”慕柏林犹豫一下,“嫉妒过,也喜欢过芸慧。”
“那在我爸去世后的几个月你去哪了?”
“时间过得太久,我哪能都记得?”慕柏林说自己忘记了。
“那要我帮你回忆吗?你接受了长达三个月的心理治疗,并且办理了精神疾病证明。”
雨点越来越大,每个人身上都被淋湿了不少,慕景言望着慕柏林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甩出了他的精神疾病证件,直接朝他脸上砸去。
慕柏林没躲,证件砸在他脸上又掉在地上。
他脸上被划出了一条细小的口子,渗出血迹,与雨点混在一起。
他低头,看着那掉在地上的证件,弯腰去捡。
等把证件捡起来,他的手有些抖了,翻看证件,看到上面贴着他的相片,赫然写着他名字,他难以置信极了。
“不可能、这不可能、这怎么可能是我?我怎么可能会有精神疾病?”
他看向慕景言,“这是你伪造的是不是?是不是?”
发丝被雨水打湿,紧贴在他脸上,他慌张的大步到慕景言跟前,想要听他给一个他想要的答案。
慕景言却是嫌恶的眼光看着他,一把揪住他胸前的衣领,“还装呢?以为这样装下去就能逃避法律的罪责?我告诉你,不可能!”
“跟我来!”他揪着慕柏林,揪着他大步往老爷子的住处走。
一直守在旁边的老管家再次拦。
慕景言狠厉的眼光看他,“滚开!”
老管家抿唇,“老爷子都快不行了,没必要再去刺激他了,景言,你已经查到真相,了结了当年杀害你父亲的人不就行了吗?”
他是老爷子的心腹,知道一切当年发生的事。
“我让你滚开!”慕景言又一字一句说,怒意达到顶点。
“来来来,别掺和人家家事了,”蒋北走过去拉来了老管家,“人要学会换位思考,如果你知道你爹被谁杀了,你能沉得住气?”
“再者啊。”蒋北的声音很小,对老管家又说,“接下来慕家要变天,想要继续这泼天的富贵,要识时务者为俊杰有点眼力见才行。”
“……”管家。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他伺候了半辈子老爷,这么突然叛变,未免有点狗腿子了。
诶诶诶??在他思考这个严峻问题时,慕景言已经揪着慕柏林进了老爷子的主宅里。
老爷子此时正躺在床上昏迷着。
似乎听到什么声音,他迷迷瞪瞪睁开了眼,就看到慕景言和慕柏林站在床边。
一时老眼昏花,又加上身体虚弱的厉害,他没察觉到气氛不对。
只以为他们是来看望他的。
“景言。”特别看到慕景言,他虚弱的扯出一丝笑,拍拍旁边的位置,让他坐下,想再好好的看看他。
慕景言站在那没过去,他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词汇去表述自己此时的心情。
摸着良心说,一直以来老爷子待他确实不错。
包括父亲没去世之前,他自己都能感觉出来,在三个孙子里,老爷子最喜欢的是他。
可老爷子却又做出包庇杀他父亲凶手的事来!!
这个坎他过不去。
他不能让父亲死不瞑目。
“爷爷,我想问你件事儿。”他语气平平,听不出喜怒。
“怎么事?”老爷子撑着身子想要坐起来,但试了几下,并没成功,他只有躺在那,浑浊的眼眸望着最爱的小孙子。
“慕柏林他是不是有精神疾病?”
“!”这话一说出口,老爷子明显身子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