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密密层层的树叶,照在他的脸上,他的脸一半浸在阳光中,一半则被树阴遮住了,他倒了杯茶,递给她,说道:“喝吧,上好的西湖龙井,你喜欢的,我父亲也很喜欢。”目光温和,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容。
茶杯里徐徐袅袅地冒着热气,茶叶在杯子里飘浮着,渐渐沉入杯底,茶水淡绿、清澈,散发着淡淡的香气。
她端起茶杯,轻啜了一小口,说道:“味道不错,看得出你父亲很会品茶。”目光又扫向整座园子,说道:“这幢老宅真大,我还是喜欢你那套,清新、雅致!”
他淡笑着深有感触地说道:“老宅是爷爷在时盖的,已经几十年过去了,以前爷爷、奶奶都在时,并不觉得大,可上两年他们都过世了,而我也有了自己的别墅,这里的确冷清了许多。”
“既然这里这么大,那你干嘛还另盖别墅呢?和他们住在一起,不就行了。”苏晓瑾不解地问道。
“我也曾这样说过,可我父亲坚持让我另盖,他觉得两代人的想法、做法终究不一样,住在一起或多或少会有许多不自在,不如分开住,住得近些,这样,平时像邻居似地走走,更亲近!”
她听了,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说道:“你父亲的确和其他父亲不一样,想法很开明,没什么私心!”
“是啊,一个人经历得多了,所有的事情自然慢慢的也就想开了。以前他们跟爷爷、奶奶住在一起时,虽一直都客客气气的,没发生过什么不愉快的事,可多少有一些不方便和别扭,所以,他很自然地想让我们分开住了,这样彼此都开心。”
“只是你们都住出去了,这里就太冷清了!”
邓诺天望着她,笑了,他喜欢这样的她,有一颗善良、纯美的心,总是替自己爱着的人考虑。
“那以后我们常来看看他们,当然如果哪一天他们年纪都很大了,或者身体不好了,那肯定是要跟我们住在一起的。”他说道。
“那是理所当然的。”她自然明白尽孝道这个最浅显的道理,她也想过对自己的父母尽些孝道,只是那两个人,怎么也无法让她热起心来。
“你是不是也开始喜欢我父母了?”
“嗯,我喜欢他们!”她的脸上洋溢着无法遮掩的喜悦,能有这样的长辈,她是幸运的!
“对了,答应你妈下午一起包饺子的!我得走了!”她忽然想起了这件事,立刻站起身,心急火燎地向大宅走去。
邓诺天望着她着急的模样,脸上的笑意更深了,她能够和他的父母相处得这样的愉快,自然是他最期待的。
苏晓瑾刚进屋,黄碧莲便拉着她上了楼,进了她的房间。
一进房间,黄碧莲便关上门,从抽屉里取出一个盒子,递给苏晓瑾,一脸严肃地说道:“这是诺天他奶奶给我的,现在我把它送给你。”
苏晓瑾接过那盒子,打开来一看,是一块玉佩,纹理清晰,色泽圆润,看着就知道很贵重,心不由得慌起来,关上盒子,又递给黄碧莲,推辞道:“谢谢,伯母您自己戴着吧。”
“怎么?不喜欢吗?我听诺天说你喜欢玉的,不可能不喜欢啊?那难不成是不想嫁给诺天吗?”黄碧莲望着苏晓瑾,故意这么问道。
“不是,当然不是了!”苏晓瑾有些急了,她怎么可能不想嫁给邓诺天呢?
“呵呵,那就收着吧,伯母帮你戴上!”黄碧莲一脸的笑容,取出玉佩,来到了苏晓瑾的身后。
“多好,你就适合戴玉,本身也是块绝美的玉!”黄碧莲将玉戴在苏晓瑾的脖子上后,无限感慨地说道。
“谢谢伯母!”苏晓瑾脸色微红,莞尔一笑。
“谢什么!还好没把这个送给谢怡琳那丫头!不知道为什么,我看见你就是特别的喜欢,大概这就是缘分吧,所以这块玉就应该是你的!”
“看见伯父、伯母我也觉得特别的亲切!”她也由衷地说道。
“那就好,你父母都不在身边,以后我们就是你的父母!”黄碧莲拉着苏晓瑾的手说道。
苏晓瑾脸上的笑得更开心了,有这样的父母一直是她期盼的。
晚上,一家人聚在一起吃年夜饭。气氛温馨祥和、自然随意,没有一丝拘束,常常发出欢愉的笑声。这是苏晓瑾过的最开心的一个年,她总算体会到了什么是家的味道了!
晚饭后,一家人一起到园子里放烟花,那绚丽的烟花响彻天空,如万花般在空中一朵朵绽放,最后又似流星般从空中飘落下来。
“今年是我们过得最开心的一个年!”望着那七彩的烟花,邓元平感慨道。
“如果诺成也带个媳妇回来,那就更圆满了!”黄碧莲喃喃自语道。
“妈,您能不能放过我,不提这事了?大过年的,说点高兴的吧!我向您保证明年过年一定给您带一个回来!”邓诺成搂着黄碧莲,央求道,这事他也郁闷得很,他也想快点把黎美娜追到手。
“好!有你这句话,妈就放心了!这以后几天就再不提这事了!咱一家人开开心心地过个年!”
“这就对了嘛!”邓诺成感觉如释重负般。
放完烟花,一家人有说有笑地围在电视机旁吃着零食,看着春节晚会,一直到很晚才散去。
邓诺天和苏晓瑾并没有回到自己的别墅,而是睡在了老宅的房间里。苏晓瑾以为她会和邓诺天分开睡,因为老宅很大,有很多空着的房间,可显然她想错了,因为黄碧莲只为他们俩准备了一间房间。
一起睡,就一起睡吧,反正也曾这样睡过,苏晓瑾这么想着便很安心地躺进了邓诺天的怀里。她毫无顾忌地穿了件有些性感的睡衣,在朦胧的月光下,若隐若现的,整个人更多了几分妩媚,柔顺的长发散落在他的胸口,他的指尖在她的长发间轻柔地滑过,此时的他,脑袋清醒,毫无睡意,看着她在自己的怀里不停地蠕动着身体,调整着睡姿,挑战着自己的控制力,他不禁生起气来,这女人,着实可恶!是不是根本没把我当成男人?居然这样明目张胆地挑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