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前想后,时轶试探着问:“你学校有没有开展X(ing)教育普及?”
“什么是X(ing)教育?”大抵是觉得有些闷,所以阮渊稍微揭开了些被子,探出小巧鼻尖儿,声音清脆几许。
“呃……”她决定换个说法,“那生理卫生课呢?”
“我们课表上没有这门课。”
“这不是主课当然不会出现在你的课表上,我就想问问你班上有没有开展过这类的主题班会课?”
“没有,这课主要讲什么啊?”他彻底露出了小脑袋,直瞪瞪望着她,眸子清澈异常。
“就、就……”时轶努力组织语言,“就讲的一些男女结合孕育后代的问题。”
“是吗?”他裹着被子坐起来,抱着膝盖如同五岁那般,看上去还是顶小一只,
时轶:“……”
等等,某个话锋好像有点不大对。
但踏马好像也没有问题。
“差不多吧,不过,”她为难许久,决定还是说出来,“只有男女结合才可以孕育出小宝宝。”
“噢……”阮渊点点头,却将被子裹得更紧,“那我和哥哥好像也能”
“不是!不是!”时轶无语凝噎,“是还要两个人结合,结合!”
“结合?”他微微撅起绛红的小唇,“要怎么结合啊?”
这下她说不出来了。
只能疯狂摇头:“具体的等你长大以后就知道了,高中应该都会开这类课的。”
“噢……”阮渊露出放心小表情,这才掸开了些被子,小小的汗珠还挂在鼻梢,“那哥哥你可以上来了。”
时轶:“……”
敢情这娃还超前想歪了??!
“你这小脑袋瓜子都在想什么呢!”她单膝跪上床面,毫不留情就在他头顶来了个一指弹,“做结合这事都必须有爱情,懂吗,爱情!没有爱情的结合那就是场肉体交易,会涉及到利益的。而我和你是兄弟,只有亲情,不可能会有利益,所以就算睡在一张床上也不可能会发生什么!”
时轶做梦都没想到,一个小破孩什么都还不懂,居然就开始害怕失去自己的清白了!
更要命的是,还觉得她会夺去他的清白!
草!
这算哪门子事啊!
国内的小孩子可真的是太封闭了,但凡跟国外一样早早就接受了X(ing)教育,也绝对不可能会想歪成这样吧!
“哥哥别激动,”阮渊嗫喏,“我现在知道了。”
但在垂眸的一瞬,他的唇边轻轻带了起来。
见着时轶这般尴尬,还挺有意思。
时轶抽了两张纸给他擦汗:“起来,去洗个澡,免得出了一身汗着凉了。”
“哥哥也出了一身汗,不如就跟我一起去洗好了。”他踢开被子就要去拉她的手。
她却犹如惊弓之鸟一下弹开:“不不不,那浴室太小了,挤不下我们两个的,你还是自己去洗吧。”
阮渊大大的眼廊微紧:一年多了,自己都还没见到过时轶脱过衣服。而她那买来的剃须刀也没什么被用过的痕迹,下巴处却毫无胡渣。甚至连那喉结,都只是微微凸起跟自己的差不多。
重重迹象,全部甚是可疑。
还记得上一辈子,时轶虽然一直到成年之际男性的特征都不太强,但当他找到她复仇的时候,她已经很是健硕了,且被开膛的身体也的确是个男人,故而他这辈子没再多想。
可是目前的时轶,男性特征比她上一世这个时候还要弱得多,这就不太合理了。
“哥哥,你拉我一下,我刚才跑太多了所以腿软。”他乖乖伸出瘦长的胳膊,仰头望她,眸子水灵灵的。
时轶一下放松了警惕俯身去拉。
毕竟这样的阮渊很难得,所以物以稀为贵。
但不想他突然朝后整个跌去,眼看着就要撞到后面的墙壁。
她受着这股拉力的影响,以及想要护住弟崽子的头的本能,于是整个将他抱在怀里顺势一起倒了下去。
“咯——”床大摆了一下。
阮渊的手趁机往下探去。
摸到了。
是很正常的手感。
尺寸什么的,也符合她的身材。
不由压了下眉:没问题?难道是这辈子她发育得更晚了?
又转瞬转移了手朝上探去。
能感觉到她平坦却有力的小腹,还有线条的痕迹。
再上一点,嗯,还是很平。
他正欲直接触礁,不安分的小手却被时轶当即抓住。
“还想摸?”她挑起单眉,因着夜里寂静,所以她喷吐他耳的嗓音显得磁沉,淡淡薄荷香,竟透了些调情味道。
阮渊的脸一点点发烫。
“我没想摸,只是因为刚才你压到了我的手,所以我只能从下面往上收。”
时轶双臂一撑,和他对视起来,眼瞅着他眼神愈发闪躲忽然道:“走吧,一起去洗澡。”
他愣住,还没来得及出声,人就被直接拖去了卫生间。
下一秒,腹部一凉,整个上半身就白花花映入了她的眼眸之中。
时轶麻溜将他的上衣甩进桶内,又去解他运动裤的系绳。
“哥哥!”阮渊及时将她的手给拦住,“我想自己一个人洗了!”
“刚刚不还要和我一起吗?”她持续输出些力气和他的手劲对峙起来,“来啊,我先帮你脱好,我再脱。”
系绳终究在数秒后掉落,最后一步就差扒下裤子。
阮渊的脸彤红一片,火烧至额头。
眼见着最后一道防线就快溃败,他当机立断死死捏住裤边就从她手里挣脱了出去。
“我不习惯,我要一个人洗。”
时轶盯着他:“不习惯?你确定?”
“嗯嗯,”他将头点的飞快犹如小鸡啄米。
“OK,”她微笑起来,“就是这个理了,我也不习惯和别人一起洗澡。”
说罢,她便甩了厕所门大摇大摆离开。
只留下阮渊后怕地眨了半天眼睛,才意识到自己又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