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中气氛诡异,大臣门谁都不敢吭声,谁也没想到二位王殿会在大殿上对着先王的灵柩争吵起来,但谁也不敢上前,谁也不知新的南岳王究竟是炀王,还是玚王,若是盲目劝解,得罪了新王,肯定不会有好果子吃。
南岳王身边的曹公公,是宫里的老人了,曾经侍奉了太祖王殿,颇收人尊敬。
他站于灵柩旁,从袖中掏出一个卷轴打开,举着卷轴大声道:“先王暴毙前就已经写好了传位的圣旨。”
一听是圣旨,众人纷纷跪下。
曹公公清了清嗓子,俯看众人,随后大声宣读,“皇长子秦炀才智过人,品行端正,深得民心,遂封为炀亲王,撤其储君之位。皇次子秦玚恪尽孝道,仁慈豁达,勤务政务,忧国忧民,可为国之君,遂传位于秦玚,责良日继位!”
“什么?”听了前半段,秦炀心头美滋滋,可听到后半段,让他越来越不敢相信,不多短短的十余天,父皇竟然将属于他的王位传给了他人!仅仅十余天,他盼了十几年的皇位,竟然落到别人手中,这让他难以接受。
曹公公看向他,“恭喜炀亲王殿下!”
这一句炀亲王,秦炀是听的清清楚楚,字字扎心。
他嘴角动了动,冷笑道:“我为南岳尽心尽力数十年,到头来换来的竟然是一个炀亲王。”他看向大殿上的灵柩,“父皇,你可真是薄情啊。”
可那又如何呢?十万大军如何抵得过二十万?到头来,王位不还是我的吗?父皇,你可真是糊涂啊。
曹公公端着国玺,走到一直低着头的玚王面前,对他道:“玚王殿下,接国玺吧!”
秦玚跪下,双手举过头顶,接过国玺,对着灵柩扣头道:“谢父皇隆恩。”
炀王看了灵柩一眼,扭头离开。从秦玚身边擦肩而过的时候,说了句,“虽然继承了王位,但你也要有本事坐的稳了!”
秦玚没说话。
炀王离开南岳王宫,炀王府都没回,直接出了皇城,方向是朝湖潼关而去。
一时间,南岳旧王驾崩,新王继位,王储被撤的消息齐齐放出,动荡了整个南岳。
炀王全力往湖潼关赶,抵达是已经是两天后,殊不知等待他的是一场更大的风暴。
南岳的事情,有人欢喜有人愁。欢喜的是杭瑜和秦玚,忧愁的是平南王和秦炀。秦炀不算失了势,但失了王位。平南王失了靠山,还让杭瑜和苏珩平安的回了平洲城,于他来说这消息并不算好。
两日后,秦炀感到湖潼关驻地,云生在帐中等他。
他快步进帐,“军师,我该如何?”
云生端着茶杯小嘬一口,幽幽道:“炀王殿下,这大局你怕是救不回了!”
秦炀坐下,“不会的,我的手里还有二十万大军,我可以打回去,将王位夺过来!成者王败者寇,难道我二十万大军还抵不过他十万大军?”
“当然了。”云生轻扫了他一眼,整个人就像是变了一般,是他此生从未见过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