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瑜觉得苏珩自然是有了办法,看着他道:“以你之见?”
苏珩也看向她,“先拔掉炀王!没了他平南王便一点胜算都没有。”
杭瑜问:“怎么拔?”
“云生。”苏珩悠悠吐出二字。他补充道:“他是炀王的幕僚。”
杭瑜大惊,越山书院赏花会上,她曾见过。想来那时初见,便不觉得他有什么不同。一身素衣,一把素扇,半披长发,发簪都是木质,若是寻常家公子最起码都是个玉簪,比如苏珩,便是一支白玉簪子,低调奢华,那是以为只是一个雅士,倒是被一旁的卫奚抢了风头,没曾想卫奚与云生比起来,差得远了。
杭瑜问,“云生能怎么拔起炀王?”
苏珩道:“云生要的,是一国相位,若是炀王失了储君之位,云生必然动摇,自作打算。云生也是不主战,到时候我们只需要稍稍的推波助澜,便可以了。”
杭瑜听完更为惊叹,“原来云生是不显山不露水,一个真正的强者。”
苏珩点点头,“他的城府极深,眼光独到,认识了十多年,他拜入炀王门下我才方知他是狼子野心。”
“那卫奚为什么拜入杭砾的门下?”杭瑜有些不明吧。
苏珩道:“愿意弃了这大千繁华,与一人荣誉与共。”
如此说来,杭瑜便懂了,其他人也听出了话中的意思。
楚宴从升任知府后,接受能力被无限增强,再听到这些,已经没有那么震惊了。
洛河本就是不温不火的性子,这些事情自然是能坦然接受。
至于良萧,她的心到底有多大?杭瑜不清楚,反正承受能力不会弱。
杭瑜道:“那南岳那边,就帮他们添把火。”
良萧立刻懂了杭瑜的意思。
苏珩虽然不知道杭瑜要做什么,但是他知道她能如此笃定,必然会万无一失。能想出扶玚王去和炀王抗衡,头脑自然是不傻。
杭瑜打了个哈欠,撑着桌子起身,“我乏了,去睡个觉,苏公子是回苏府还是住府衙,吩咐他们办就是了!”说罢,便直直的走出门。
苏珩回了苏府,观言守在家里,见苏珩归来,即刻扑上去,“公子,你没事吧?有没有伤到哪里?”
苏珩摇了摇头。
“你也真是冒险,万一盛明桓不管你的死活,那你怎么办?”观言数落着他。
苏珩淡淡地说:“她管了!”
观言瘪着嘴,“是,他管了!”他又继续道:“少秋已经将一切都安排妥当了。”
“嗯。”苏珩不咸不淡的答了一声。
观言感觉苏珩变了,但他也说不出来,“公子,盛明桓把你怎么了?你如今怎么变了?”
苏珩瞪了他一眼,径直回房。观言心头凉凉的,感觉到了自己即将失宠。
良萧这边,已经写了信给良墨,南岳的大局,就交给良墨掌控了。对此,她非常有信心,良墨心细,办事从来没让人失望过。
姜宇还是和往常一样,一日三餐跑府衙,门槛都快被他踏平了。听说杭瑜他们平安无事的回来了,他也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