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三日,杭瑜感觉胳膊好了不少。
衙役进来道:“公子,门外有人求见,说是苏府的苏观言。”
苏观言?他来做什么?杭瑜抬眼道:“请他进来吧。”
衙役退了出去,不一会观言便跟着衙役进来,身后还有良萧。
良萧是过来商量事情,在院子外遇到的。
观言双眼通红,上前道:“盛公子,求求你救救我们家公子!”
杭瑜心头一惊,忙道:“苏珩出了什么事了?”
观言低声道:“昨日我与公子上云山寺礼佛,晚上歇在禅房里,今早我去一看,公子不见了,那人在屋里留了一块玉佩。”观言说着就哭了,将玉佩呈上。
杭瑜接过一看,此玉佩不是别人的,正是平南王杭砾的,杭瑜一拍桌子,问道:“你们家公子可与平南王结了仇?”
观言闻言摇了摇头,“没有,就是从前平南王想拜我家公子为师爷,被我家公子拒绝了。”观言弱弱的问:“这算得罪吗?”
良萧插话道:“平南王为什么带走苏珩?难道就是因为苏珩拒绝做他的师爷?可那是以前的事啊,为什么在这个节骨眼上绑了苏珩?难道他还有什么其他的目的?”
良萧提出一连串的疑问,猛然他想到了什么,看向杭瑜,杭瑜也看向了他。
显然他们想到一起去了。
良萧忿忿道:“这个平南王可真卑鄙。”
杭瑜握着玉佩,良萧劝道:“这是一场鸿门宴,公子,去不得,此一去若是有去无回,那该如何?”
杭瑜听着良萧的话,心头却是难受的要窒息,他闭上眼。
“公子。”良萧又唤了一声。
这一声,到底有多重,只有杭瑜自己知道。他咬牙,将玉佩丢在桌上,往内屋走去。
他想,苏珩那样的身份,就算他不去救,也会有人去救吧。
观言知道杭瑜这是不救,他怒骂道:“我们家公子当初割肉取血救你,却没想到你竟然是个忘恩负义的卑鄙小人,若是公子有个三长两短,你一辈子不得好死。”
杭瑜在内屋,袖中的拳头紧握。他在纠结,去是不去。于他来说,真的太难抉择。苏珩是前朝余孽,他是当朝的九王爷,杭家覆了萧家的天下,若是斩草不除根,必然春风吹又生。
杭瑜离开窗前,躺倒床上,就让他自生自灭吧。
可是,心真的很痛。他想,他是喜欢上了苏珩。
观言走了,良萧推门进来,搬来凳子坐在床边,对他道:“公子,苏珩与你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就算你不杀他,难免日后他不会杀你。苏珩是什么身份,你比我清楚,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你我谁也不清楚。你今日可以去救他,若是将来有一日他覆了你杭家的天下呢?燕江数十万亡灵如何安息?他们用鲜血换来的天下,又该如何?皇上呢?又当如何?你必须在亲情与爱之间选,可你选择爱,就要再赔上数十万人的性命。”
良萧叹了口气,他继续道:“公子请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