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瑜在苏府的这几日,府衙还算太平。除了姜宇一天跑个两三趟府衙,说是与楚宴共议军中的事情之外,倒也没什么其他反常的。
楚宴正在练字,衙役突传姜宇求见。楚宴赶紧将字收起来,传他接见。
姜宇进来,欲要行礼,楚宴抢先一步制止,“姜主将日后便不必行礼了,次次行礼亦是麻烦。”
姜宇拒绝道:“那怎可,你官阶比我高,我自是要礼数周全,否则就是对朝廷命官的大不敬。”
楚宴做了几日知府了,从前便一直是给别人行礼,如今别人都反过来与他行礼,他自然是有些心虚,但他也知道自己的地位在平洲城里是最高的,他咳了一声道:“这是本官的命令,姜主将若有违抗,自然也是对朝廷命官的大不敬。”
姜宇只好做罢,他道:“既然大人都这么说了,那下官恭敬不如从命。”
楚宴满意的点点头,心里却是欢喜,这些日每日都能与姜宇见上几面,若是不见便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他问:“姜主将今日前来可是又有何要事相商?”
姜宇点头,他看着楚宴道:“我将守城官兵的名册重新编排了,请楚大人过目。”姜宇呈上。
楚宴接过,仔细的翻着,他道:“辛苦姜主将跑一趟,以后这些就让别人送就好。”
姜宇道:“不辛苦,这是我亲自编制的,若是大人有任何疑问,可以直接问下官,若是交给别人,大人问了那人若是不知岂不麻烦?遂这种事还是由我来做。”
楚宴额头渗汗。这名册上写的一清二楚,还能有什么疑问呢?每一次与姜宇对视,楚宴的心都跳得极快。
只听姜宇道:“听闻楚大人是楚渔坳的人?”
楚宴抬头看他,“正是,姜主将问此事作何?”
姜宇连忙道:“大人莫要误会了,只因下官祖母是楚渔坳人士,听闻公子也是,所以便问问。”
“哦,原来是这样。”你祖母是楚渔坳人,与我有何关系?楚渔坳百十户人家,也被全都与我有干系啊。楚宴心里想着,脸上依旧挂着笑。
姜宇笑呵呵的道:“那下官就不叨扰了,军中还有军务须我处理,先行告退。”
“好。”楚宴道,起身将姜宇送至门外,自己就回到屋中。
外面院子干活的几个丫鬟聚在一起,一个说:“你是不知道,这姜大人自从咱们楚大人上任后,天天往衙门里跑。|”
另一个说:“这不知道的呢,还以为他们是那种关系呢。”
“你可别瞎说,上次在背后议论楚大人和盛公子,盛公子那眼神现在想起来后背都还凉飕飕的,怎么就不长点记性呢?”整理花草的丫鬟道。
扫地的丫鬟道:“怕什么?盛公子现在都住到苏府去了,我听说现在盛公子和苏公子出入形影不离的。”
杭瑜在门外遇到了姜宇,与他交谈了几句,如今准备去书房找洛河,还未入院便听到丫鬟们议论纷纷,脸色铁青。
“一个两个的是不是都觉得命太过长了?在暗地里非议起主子来了?主子做什么轮得到你们在背后说三道四吗?”良萧不知从何处出来,给了丫鬟们一顿臭骂。
杭瑜转身离开,回了自己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