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道:“请大人明察,下官并未冤枉楚渔坳的人,他们的上贡的鱼里确确实实是含有毒素!”
“冤枉啊!小的冤枉啊!请钦差大人明察啊!”楚铁生道。
一时间堂上堂下什么声音都有,乱做一团。
杭瑜又一次敲下惊堂木,瞬间公堂上下鸦雀无声!杭瑜问大夫:“能查出是什么毒吗?”
“可以!但是需要一点时间!”大夫道。
杭瑜点头:“不急,你且查清楚了!”
“是!”大夫重新拿起鱼,破开肚皮。仔细查探了一番,才道:“回大人,是一品红!”
“一品红?”杭瑜从来没听说过这种毒。
大夫道:“这一品红又名老来娇,与钩吻一样,全株含有剧毒,若是不慎误食,后果不堪设想!”
“可是这鱼又不吃花草,是如何中毒的?”杭瑜问。
大夫道:“如果有人将毒混在鱼食中喂鱼,那么鱼便会中毒,具体什么原因中毒,还有待查证!”
“楚铁生,你可认罪?”杭瑜敲了下惊堂木,问道。
楚铁生吓破了胆:“草民冤枉啊,请大人明察,草民从来没有听说过什么一品红,老来娇!请大人明察啊!”
杭瑜扫了楚宴一眼,见他此时也战战兢兢的,又看向楚铁生,觉得他委实不像说谎,思索了一会儿道:“派人去他们村子里挨家挨户搜,看能不能找到一品红,要定罪也需要人赃并获,不然本官拿什么服众?”
“是!”县令大人道。
正准备指挥衙役去搜证,就听杭瑜说道:“慢着!本官亲自去!”
杭瑜并没有那么相信县衙的衙役,再者他也怀疑这些鱼被人动过手脚,所以才决定亲自去一趟楚渔坳。
马车内,楚宴道:“请大人一定要相信我,楚渔坳的人绝对不会投毒!他们是被人冤枉的!”
杭瑜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放心,我一定尽最大努力,把事情查个水落石出!”
“多谢大人!”楚宴谢道。
到了楚渔坳,由良墨带人亲自搜寻,每间屋子里里外外每一个角落都不曾放过,足足搜了两个时辰,最终确是一无所获。
“启禀大人,什么都没发现!”良墨道。
眼看落实的罪名又没了,县令有些急了,说道:“大人,一定是他们藏起来了,将他带回县衙大牢审讯,我就不信他不说!”
“你所谓的审讯!就是指严刑逼供吧!”杭瑜瞥了县令一眼。
县令垂下头去:“大人,下官也是为了尽快破案!衷心可见!”
“良墨,去河里抓几条鱼过来验一验!”杭瑜道。
良墨立马反应过来,去河里抓了几条鱼。
一验,均有毒。
“验水!”杭瑜道。
良墨再验,水中无毒,如实回禀。
“这上游是何处?”杭瑜问。
县令答:“上游是徐水。”
徐水……
杭瑜在心里默念,如此耳熟的名字,似乎是在哪里听过!想了半晌,杭瑜想起了那日同沈复他们一同游湖,吊起来的鱼魁就是来自徐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