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清说林溪来宁州上大学的时候交给林道琴三个布包,林道琴也交给林溪三个布包,黄帆当即给孟大运发去一条Vx:“立即,马上,调查清楚林溪给了大妈妈哪三个布包?大妈妈给了林溪哪三个布包?”
“不用调查,我知道。”孟大运秒回。
黄帆抬起头,先是双目圆睁,冲孟大运龇牙咧嘴。然后一只手伸向孟大运,大拇指和食指指紧紧拧起孟大运腿上的一块肌肉。
孟大运咬牙切齿,面部狰狞,疼得忍无可忍,但不敢发出一点声响,因为林溪就坐在同一辆车上。
黄帆拧的手指麻木才松开,孟大运已经疼得麻木,她松不松开都无所谓。
“咳咳咳……”
俞清坐在后面想笑又不敢笑出声,实在忍不住假装咳嗽提醒黄帆和孟大运不要再闹,以免又惹林溪生气。
林溪一开始侧头看窗外的风景,现在正闭目养神,不知道是故意装作没看到还是根本就不在意。
黄帆回头冲俞清一吐舌头,然后欠身瞄林溪。
“师傅,前面服务区停一下。”林溪开口说话,吓得黄帆一缩身子,忙规规矩矩坐好。
过了好一会,林溪没有再说话,黄帆探头看林溪。
“婉姐,听说这服务区的盒饭不错,要不中饭我们这里随便吃点?”
“好,清姐没有吃早饭,应该饿了呢。”
林溪和秦岁婉说话,黄帆赶紧挺直腰板,目不斜视。
“怎么?不想吃盒饭?那叫你家大运给你开小灶。”林溪下车,秦岁婉紧随身后。
俞清拍了拍黄帆的肩膀,冲她眨眨眼后下车去追林溪。
“喂,你说她是不是故意在服务区停车?”黄帆见林溪走远,轻声问孟大运。
孟大运拉黄帆起来,一边走一边对驾驶员说:“师傅,你锁门吧。”
“喂,我问你呢。”黄帆下车后站在原地没动。
孟大运见林溪和俞清、秦岁婉走进洗手间,回应黄帆道:“当然是故意的呀,你如果再憋下去怕是要爆炸了吧?”
“人家又不想上厕所,这一上午没喝过一口水呢。”黄帆朝小卖部方向走。
孟大运赶紧过去买来两瓶水,拧开一瓶递到黄帆的手上说:“林溪是担心你因为那三个包而爆炸呢。”
“六个包,六个包好不好?她给大妈妈三个包,大妈妈给她三个包,加起来一共六个包。”黄帆“咕嘟咕嘟”一口气喝下半瓶水。
孟大运喝了几口水对黄帆说:“这样的加法我肯定会做,重要的还是林溪给大妈妈的三个包。”
“老实交代,你是怎么知道布包的事情?为什么不及时汇报?”黄帆手上的水瓶抵住孟大运的脑门。
孟大运没有挪步,更没有用手移开黄帆抵在他脑门上的水瓶,笑着回答:“我这不是刚想要向你汇报嘛,可林溪临时改变主意直接上了车回宁州。”
“胡说,难不成你今天刚知道布包的事情?”黄帆手上的水瓶抵孟大运的脑门更用力。
孟大运纹丝不动,笑着回答:“也就在上车前的几分钟,还是林溪和阿旺哥一家三口打招呼的时候。”
“你不是说去上厕所吗?怎么?和谁幽会去啦?”黄帆手上的水瓶抵得更紧。
孟大运差点挺不住,忙解释道:“我怎么可能去和别人幽会?再说,幽会那么点时间也不够。”
“哼哼,还真想去幽会啊?说,幽会要多少时间?”黄帆手上的水瓶用力压向孟大运的脑门。
孟大运抵挡不住,头一仰,身体一摇晃,站立不住一屁股坐在地上。
“快起来,人家都在看我们呢。”黄帆转身跑向厕所。
这个时候,林溪和俞清、秦岁婉,还有驾驶员,已经坐在餐厅吃盒饭。
当黄帆从厕所出来,孟大运已经买好两只蜜汁烤鸡等在厕所前面的停车场上。
“你污不污?拿吃的等在这里?”黄帆自顾自向停车场的另一个方向走去。
孟大运赶紧追上前去,一边追一边说:“想不到这服务区也有你爱吃的蜜汁烤鸡,牌子还挺正。”
“蜜汁烤鸡?真的有蜜汁烤鸡吗?”黄帆停下脚步。
孟大运递一个纸包给黄帆,笑呵呵地问道:“有蜜汁烤鸡吃布包的事情可以抛到脑后了吧?”
“我吃你说,两不耽误。”黄帆接过孟大运手上的一个纸包,打开后大口大口吃起来。
孟大运只得眼睁睁看着黄帆吃,自己给她讲述林溪送给林道琴的那三个布包里面到底包的是什么?
孟大运说,他是无意之中听到那三个布包的事情。
从医生办公室出来,林溪闷头下楼梯,跟在后面的黄帆、俞清、俞水和秦岁婉以及孟大运都不敢开口说话。走到楼梯拐角,孟大运内急,附耳向黄帆请假上厕所。
黄帆同意,孟大运急匆匆返回二楼厕所,刚走到门口,听见林道琴的声音,探头一看,原来是梅卉扶着林道琴从女厕所出来,他刚要过去打招呼,一想这男女有别,尤其是在厕所这种地方,就快速走进男厕所。
“喂喂喂,我吃蜜汁烤鸡呢,你厕所个没完什么意思?”黄帆一脚踢向孟大运。
孟大运躲过,笑呵呵说道:“总得交待时间地点人物嘛,以免你说我去幽会了哦。”
“快说重点,林溪为什么要给大妈妈三个布包?三个布包里面到底包着什么?”黄帆抬腿。
孟大运忙说:“林溪给大妈妈的三个布包分别给庄家祖孙三代,就是一个给庄爷爷,一个给大爸爸,一个给庄严。给庄爷爷的那一个布包里面包的是一本药谱,给大爸爸的那一个布包里面包的是一块玉佩,给庄严的那一个布包里面包的是一把钥匙。”
“药谱?玉佩?钥匙?什么意思?她从哪里得来?”黄帆一边问一边从孟大运手上夺过另一只蜜汁烤鸡。
孟大运眼睁睁看着自己的那一只蜜汁烤鸡大口大口进入黄帆的嘴里,但不敢多说,只得继续说布包的事情。
孟大运说,林溪给林道琴的这三个布包里面包的可都是绝世之物,无论哪一个都是价值连城。
“绝世之物?价值连城?可能吗?林溪哪里来的那些东西?哼,你就糊弄我吧,小心我一脚踢死你!”黄帆大口啃下鸡大腿后一脚踢向孟大运。
孟大运跳身躲过,问黄帆:“你还记得林溪说过,梅傲冬、梅争春并非为真正的梅家人?”
“当然记得,梅先生没有儿子,如鲠在喉,托林族长从清水湾私下抱了两个男孩去,就是梅傲冬和梅争春。”黄帆吃完本应属于孟大运的那只蜜汁烤鸡后擦手。
孟大运递纸巾给黄帆说:“那梅傲冬和梅争春本就是同胞兄弟,是林溪的真真正正的二爷爷和小爷爷。”
“梅傲冬和梅争春是林溪真真正正的二爷爷和小爷爷?孟大运孟超人,你没有发烧吧?”黄帆油腻腻的手伸向孟大运的脑门。
孟大运侧过头对黄帆说道:“千真万确,不信你去问林溪她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