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说水州有人向学校领导打招呼关心关心她,黄帆首先想到了俞清,可马上自己予以了否定,因为俞清已经离开水州。
“帆姐姐,我的第一反应也是清姐,可清姐在我们来宁州不久就辞了职,带着俞爷爷和俞奶奶回了西北。唉,不知道清姐现在怎么样了呢。”
林溪同样牵挂俞清,其实她和俞清一直保持着联系。
“这个不是很方便吗?现在马上视频连线清姐。”
孟大运打开Vx,和俞清视频通话。
“哈喽,大运,晚饭吃了吗?”
俞清笑容满面出现在手机上。
“清姐,我们正在学校食堂吃。林溪说想你了呢,所以连线你。”
孟大运递手机给林溪。
“清姐,你晚饭吃了吗?有没有打扰你呀?”
林溪和俞清打招呼。
“我和爷爷奶奶刚刚吃好,怎么?红薯姐姐这么快想我了呀?我们可是前几天才刚刚视频过哦。”
俞清看上去神清气爽。
“喂喂喂,你是不是埋怨我们经常骚扰你?林溪,关了视频,我还看不得她这副春风得意的样子了呢。”
黄帆从林溪手上夺过手机。
“哟哟哟,黄大医师吃醋了呀?我告诉你,你可是名花有主了哦,说,准备什么时候办喜事?”
俞清知道黄帆是在调侃她。
“反正你又不会来参加我和大运的婚礼,告诉你有用吗?对了,我警告你,无论你来不来参加婚礼,大红包你可不能赖了哦。”
黄帆噘起嘴。
“放心,不但我的大红包不会少,爷爷奶奶的大红包也早已准备好了呢。”
“对对对,帆帆,小清她没时间过来参加你婚礼的话,我和老太婆一定过来,一定过来的哦。”
俞水根从俞清身后探出头来。
“俞爷爷,谢谢你,我和大运的婚礼你和俞奶奶一定要来参加,不过得等我们的红薯姐姐大学毕业成为清水湾的当家人后才举办。”
“俞爷爷,你不要听帆姐姐瞎说,我怎么可能成为清水湾的当家人?那样的话她和大运可就一辈子办不了婚礼呢。”
林溪从黄帆手上抢回手机。
“小溪呀,俞爷爷相信你,相信你一定能。”
“就是啊,小溪,你不为自己考虑,不为清水湾的乡亲们考虑,也要为帆帆考虑呀,她可是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的人,你如果不成为清水湾的当家人,那她和大运的婚礼不是永远办不成了吗?”
俞清奶奶挤掉俞水根,出现在手机上。
“俞奶奶,你今天怎么说的那么好呀?还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呢,看来我们的红薯姐姐鼓动你们暂时先回西北是多么的明智。”
黄帆又从林溪手中夺过手机。
“帆帆,该来的总会来该去的总会去,我和老太公始终相信清水湾永远是青青清水湾。”
“俞奶奶,你才是奇女子。”
“帆帆,你取笑我了呢,奇不奇关键在你自己怎么看?大志的那两个傻哥哥和一个傻姐姐现在不是比一些正常人还要赚钱赚的多吗?你说是他们神奇还是你林爷爷神奇?或者是林溪神奇?”
“奶奶,你取笑我了呢。”
林溪从黄帆的手臂下冒出脑袋。
“小溪呀,这人的一生走路走着走着难免走偏道,关键是走偏了要及时回到正道上来,不要明明知道前面是悬崖峭壁还要不听劝一条道走到黑。”
“俞奶奶,我相信他们都不会一条道走到黑的呢。”
“小溪,这个可很难说哦,这次要不是你俞奶奶苦劝我,我还不一定肯离开清水湾呢。”
俞水根又出现在手机上。
“俞爷爷,俞奶奶,我相信你们一定能再回到清水湾,清水湾永远欢迎你们!”
“小溪,你好好学习,我们期待着那一天。”
“喂喂喂,你们这是要剧终的节奏呀?我和清姐正事还没有说呢。”
黄帆拿起手机走到一边去和俞清单独说话,过了好一会才返回饭桌边。
见黄帆把手机默默还给孟大运后闷头吃饭,林溪知道情况不妙,就小心翼翼地问:
“帆姐姐,是不是水州那个关心我的人有问题?”
“林溪,不只是那个人有问题,而是别有用心。”黄帆推开饭盒,站起身。
见黄帆站起身,林溪和孟大运也站起身来,收拾好饭盒走出食堂。
接近新年的宁州正值隆冬,室外寒风刺骨,夜晚更加直入人的骨髓。
江南冬天室内没有暖气,室外又是阴冷,湿度极高,是一年四季中最不舒服的一个季节。当然夏季湿热无比,也十分难熬,可出一身大汗倒也无事,比不得这寒冷的冬天,穿了厚厚的羽绒服好像没有穿一样,整个人跟光溜溜站在冰窖子里一个样。
林溪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阿湫”一个喷嚏随之响起,打破寒夜的宁静。
大冬天的谁还在室外活动?在食堂吃饭的本来就寥寥无几,学生们上完课就回宿舍猫在被窝里,饿了点一下外卖,整个操场里就林溪、黄帆、孟大运三团黑影在移动。
“感冒了吧?要不去我的宿舍吧?”黄帆提议。
“还是去我的宿舍吧,就在校内,你的在校外呢。”孟大运说话。
“你的宿舍?和你同住的那个中原汉子,一身蒜味不说还一身老陈醋味,我可受不了。”黄帆下意识地吸了吸鼻子,随即响起“阿湫”的喷嚏声。
“帆姐姐,要不我们跑步吧,边跑边说事。”林溪率先跑了起来。
“我都没同意,你怎么先跑了呀?哎唷,好久没跑,又穿这一身狗熊服,估计跑不动了呢。”黄帆嘴上这样说,但还是撒开两条大长腿去追林溪。
“喂喂喂,我手上拿着饭盒跑不了呢。”孟大运见林溪和黄帆先后消失在夜色中,迟疑了一会,将饭盒放在跑道边的一个水泥墩柱上后,甩开膀子追上前去。
林溪和黄帆并肩跑步,边跑边说宁州那个关心林溪的人。
“帆姐姐,是不是清姐知道哪个人是谁?”
“清姐不能确定,但根据你说的情况,她猜测很有可能是高一鸣。”
“高一鸣?可能吗?他害我差不多,怎么可能关心我?”
“林溪,清姐说,高一鸣有一个同学在宁州大学担任领导职务,和姜子玉也是同学,她到水州挂职后,这个同学曾联系过她,问姜子玉的情况。”
“这也不能确定水州关心我的人是高一鸣呀?”
“清姐说,当时候就是高一鸣给她宁州大学这位领导的联系方式,说明他们平时保持着联系。清姐还说,她知道你考进宁州大学后,本来想给你这位领导的联系方式,或者她联系这个领导,让他多关照关照你,可想想他和高一鸣、姜子玉是朋友,肯定也不是什么好货色,就没有主动联系他。”
“帆姐姐,那可不一定,同学偶尔联系一下也是正常,就凭我们领导和高一鸣、姜子玉保持联系就说他和他们是同一路货色,未免太武断了吧?皇帝还有草鞋亲呢。”
“林溪,这能是一回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