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听孟大运说,他和黄帆过来宁州是为了保护她,林溪一定要黄帆说出实情,否则她宁愿回清水湾种红薯也不在宁州读大学。
黄帆见事已至此,不得不告诉林溪实情,笑着说道:
“林溪,大运他是个律师,说话三句不离本行,总是满口保护当事人的利益,其实你不用多想,根本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帆姐姐,不是我想象的那样哪是怎么样呢?你认为我想象成什么样了呢?”
“林溪,你肯定想象成庄然这个假大佬要来杀你,然后我和孟大运不去考研前来保护你。”
“帆姐姐,杀我肯定不能够,如果要说伤害我,也应该不是他。我是担心因为我的事情,影响你们考研。”
“林溪,我和大运准备报考宁州大学的运动人体科学和经济法学两个研究生专业才来的宁州大学,并不是因为你。”
“帆姐姐,你和超人这么优秀,可以报考更好的大学,怎么可能来报考宁州大学的研究生?”
“林溪,我和大运走出校门那么多年,还能考得过应届的学弟学妹们?再说,宁州大学也是全国双一流的名牌大学,我们说不定还考不上呢。”
“帆姐姐,那你和超人也应该去考985或者211呀。”
“林溪,你可不要看不起宁州大学,有许多学科在全国领先。”
“帆姐姐,考研要到12月份吧?你们怎么住进了宁州大学的宿舍呢?”
“林溪,你不是说我和大运很优秀吗?我们已经被录取为宁州大学的助教哦。”
“帆姐姐,真的吗?你们什么时候报考的呀?怎么不提前告诉我?还说是去省城。”
林溪激动万分,过去抱住黄帆。
黄帆拍了拍林溪脊背,笑着回应林溪:
“先坐下吃饭,我们边吃边聊。你看,这菜快被大运吃完了呢。”
“帆姐姐,我高兴,高兴呢。”林溪松开黄帆转过身坐回位置,但并没有拿起筷子。
“林溪,看来不完全解开你心中的谜团,今天晚上你是不会拿筷子的了哦。”黄帆笑盈盈为林溪夹上一只油焖大虾。
“帆姐姐,你明知我心中有谜团,怎么不给我解开呢?就像这油焖大虾,不剥去外面的壳,怎么下肚啊?”林溪笑盈盈回应黄帆。
“唉,看来你还是一心一意爱着他呀。好吧,我就给你说说我和大运所了解到的一些情况吧。”
黄帆边吃边向林溪讲述有关庄然的情况,林溪终于拿起筷子边吃边听。
黄帆说,庄然大佬的身份毋庸置疑,但他所从事的行业却让她和孟大运疑惑。
其中的破绽还是从庄严的口中漏出,并引起黄帆和孟大运的警觉。
庄然自己说他的庄氏集团在海外主要从事生物医药方面的研究和开发,可庄严在陶先旺的葬礼上和那些闹事者舌战的时候却说小爷爷的Nb生物医药公司会在水州全盘接手绿叶集团的资产和业务。
当时候在现场的黄帆轻声嘀咕,Nb生物医药公司全盘接手一家外贸公司?为了什么?难道仅仅是为了给俞水挽回面子吗?
站在黄帆身边的孟大运用手拉了拉黄帆的衣角,示意她走出告别厅。
来到殡仪馆外面的一处空地,孟大运拿出手机,将他搜索的结果给黄帆看。
黄帆见孟大运通过国际搜索引擎搜索了所有国际上有影响的生物医药公司,没有所谓的庄氏集团,也没有什么Nb公司,只在几家海外网站上零碎搜索到庄然外文名的一些新闻。
仔细阅读那些新闻,黄帆和孟大运吓了一大跳,因为新闻上的庄然居然是那方面的国际大佬,而根本不是什么生物医药方面的导师或者学者。
黄帆思索了一会,决定先暂时保密,并叫孟大运继续收集相关资料,以期完全证实庄然的身份。
孟大运告诉黄帆,他是从玛利亚的口中偶然得知庄然的外文名,到底是不是准确也有待考证。
那天在清水湾青石桥上,庄肃叫庄严喊来俞清和姜子玉对质,庄严请孟大运同声翻译给玛利亚听。
庄然一开始对姜子玉背叛俞清、玛利亚羞辱俞清并不以为然,只是希望姜子玉和玛利亚向俞清道个歉就好。
谁料玛利亚高傲到连向俞清道歉都不肯,庄严这个红薯梗坚决要求玛利亚向俞清道歉,僵持之中,庄肃向庄然出示庄家传家之物并要求庄然背诵家训,庄然才拉下脸说断绝和姜子玉、玛利亚的一切关系。
姜子玉和玛利亚自然不甘心,尤其是玛利亚在离开时叽叽咕咕无意喊出庄然的一国外文名,被精通那一国外文的孟大运听到,他记在了心上。
前不久孟大运通过在那一国的一个同学获得庄然的确切资料,证实庄然不是生物医药方面的导师,而是那方面的大佬。
孟大运告诉黄帆真实情况后,黄帆觉得事态严重,想第一时间单独和庄严说明一切,哪知庄严总以忙于清水湾红色旅游和石屋民宿开游为借口,不给黄帆单独相处的机会。
“帆姐姐,他前段时间确实很忙。”
“林溪,我知道他忙,但他是怕我,怕我骚扰他,其实我早对他已经无意。一个人追求自己心爱之人的时候必须勇往直前,但既然追不到就要急流勇退。现在我的心中已经完全接受大运,就要心无旁骛地爱他,不能再三心两意。”
“黄帆,谢谢你接受我,我也只爱你一个人,永永远远!”
“喂,我们在说小爷爷呢,怎么变成你们两个的爱情表白了呀?不过,我还是要祝贺你们两个,终于守得云开雾散。来,我们干一杯!”
林溪拿起红酒瓶分别给黄帆和孟大运倒上酒,然后自己也满上。
“林溪,谢谢你的祝福!”
孟大运喜笑颜开端起酒杯。
“林溪,谢谢。不过现在只是云开雾散,要修得正果路还很远呢。”
黄帆端起酒杯。
“帆帆,无论今后的路多远,多难走,我会一直陪你一起走过!”
孟大运端着酒杯走到黄帆面前。
“帆姐姐,超人的话说的很实在,我祝你们一条道走到黑!”
林溪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想不到我们的小溪妹妹也会说笑话呀,好,孟大运孟超人,为我们一条道走到黑干杯!”
“为一条道走到黑,干杯!”
黄帆和孟大运碰杯后,双双一饮而尽。
“咦,这红酒到底好在哪里?那么难喝?早知道我带一瓶我家的红薯清酒过来了呢。”
林溪连连咋舌。
“我早就说了嘛,酒还是清水湾的红薯清酒最好喝。唉,可惜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喝上了呢?”
黄帆感叹。
包房内的气氛重新陷入沉闷之中。
“帆姐姐,放寒假就能喝上了呀。要不我让我爸爸寄几坛过来,怎么样?”
林溪有意缓和气氛。
“林溪,你怎么不追问庄然的情况呀?”
黄帆疑惑地望着林溪。
林溪向黄帆宛然一笑,轻松地说道:
“真相迟早总会大白于天下,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