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三十三章让我抱一会儿
苏南这才反应过来盛时年身上的衣服破裂不堪,血迹斑驳,还好他洁癖好了,不然这样子怕不是没受伤撞死,就洁癖发作而死。
他当即道:“我马上去!”
苏南跑开,薄司衍走过去站到床边,目光温沉的落在他身上,问:
“住院几天?就在这间医院还是转回去?”
盛时年目光微微暗沉,他这是在关心他?还是调查他?
想到自己刚刚说了个小谎,心底到底是有些不自然的,他道:“住不了几天,明早就回酒店自己休养。”
“啊?你不是腿伤了吗?这么快回去?”白汐汐好奇询问。
盛时年脸僵了半分,随后自然说:“在医院是躺着,回去也是躺着。”
“哦。”白汐汐没再多问,毕竟她也不喜欢医院。
盛时年看着她关心自己的小模样,内心隐隐流动着暖流,想要将她拉入怀里,深深的疼爱。
奈何,薄司衍就是个电灯泡!
他丝毫不客气的道:“这么晚过来,应该很累,晚上开车回去也不安全,我让苏南帮忙定房间。”
薄司衍大概知道他的思想,无非是想留白汐汐下来,这个时候,他自然也不会那么无情拦着,只道:
“乔生已经订好了,你应该没定好,我让乔生替你也安排一间。”
说完,站起身走了出去。
盛时年看着薄司衍走出去的背影,僵愣又惊讶。
今晚的薄司衍见鬼了?这么好说话?是他车祸后出现幻觉了?
“你在看什么?”白汐汐声音响起。
盛时年收起视线,幽邃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没什么,只是觉得你哥今天挺好说话。”
白汐汐坐过去,说:“他一直很好说话啊,而且他很关心你,知道你的消息后,第一时间就赶过来了,是真的在意你来着。”
如果不是她中途让他回去接她,他应该早就到医院了。
盛时年听得意外,他怎么不知道,薄司衍能这么在意他?
不过比起这个,他更想知道的是……
“你呢?你在意吗?”
突然对上男人深邃异常的视线,白汐汐心间一紧,局促的想否认,却又觉得在这个时候还说不在意,更伤他的心。
不禁,低头说道:“当,当然在意啊,再怎么说,我们……”现在也是朋友……
“啊。”后面的几个字没说完,手腕就突然被一拉,整个人猝不及防的落入男人怀抱。
盛时年不愿再听后面的话语,前面已经足够,他紧紧的抱着她,感受她的温度,气息。
距离太近,几乎是毫无缝隙。
白汐汐脸红,纤长睫毛煽动,试着推他:“放……”
“小汐,让我抱一会儿,一会儿就好。”男
人暗哑低沉的声音响起,带着深情,带着请求,还有那么几分无助。
白汐汐推他的动作顿住,怎么都无法狠下心了,她的双手,渐渐的放下。
盛时年抱着她,将头埋在她的脖颈里,深深说道:
“小汐,你知道吗?在出车祸那一刻,我一点都不害怕死亡,只担心我死了,你怎么办,若是你恢复记忆,必定会难受痛苦的。
所以小汐,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情?”
不怕死亡,只担心她。
似乎是一簇火落在白汐汐心间,烫的心脏微痛,声音微微哽塞:“什么?”
盛时年道:“若是以后我真的有什么意外,若是你没有恢复记忆,那就永远都不要恢复,也不要去好奇我们的关系,和你南大哥好好生活,永远不要记起。”
白汐汐听着,鼻尖儿一酸,抬起手一把将他推开,生气的望着他:
“你有病吗?哪儿有人这么诅咒自己的?”
盛时年身上有伤口,被她这么一推,眉宇痛楚的微蹙。
“怎么样?你没事吧?”白汐汐意识到自己下手太重,歉意的连忙关心。
盛时年敛下情绪,摇头:“没事。我刚刚不过是随口提醒,因为之前的车祸,距离死亡太近,我那时第一次不希望你记起我,所以担心以后还有类似意外,特意说一声罢了。”
白汐汐:“……你还说!”
她的小手又扬了起来,可想到他的伤口,她到底是落不下去手。
盛时年看着她又气又不忍心下手的小模样,嘴角宠溺一勾,伸手握住她的小手:
“我不说了,那你以后也别说气人的话,顾及一点我的感受,嗯?”
嗓音磁性好听,语气温柔宠溺。
白汐汐只觉得心里所有的坚石都酥了,融化成甜甜的饼干,解释:
“我当时是没顾忌你的感受,但也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是觉得既然不记得,或许现在会有性格,爱好,等各方面的问题,不一定那么顺利,不是因为南大哥。”
她的解释,或许不是最完美的,但对盛时年来说,她能解释,已经很满足。
他嘴角的冰雪融化,握着她的手轻轻的揉着:
“嗯,不提了,这么晚跑过来,你也很累,回酒店去休息吧。”
他的话音刚落,苏南跑了进来:“总裁,我给你买了换洗衣服了,薄先生还说你一定住不惯这普通医院,让一起回酒店。”
盛时年眉角微挑。
今晚的薄司衍确定没有毒么?
不过和白汐汐住同一家酒店,他到底是没有拒绝的,在苏南的帮助下,起身下床,离开医院。
酒店就在旁边不远,很快便到了。
薄司衍照顾白汐汐去她的房间,盛时年则和苏南一起进了一间房,让他放了热水
,擦洗身上的血迹,然后简单洗了个澡,换上干净的衣服。
“总裁,没什么需要的话,我去发文案了。”现在网络上大家还揣测纷纷,极其担心。
“嗯,你忙。”盛时年说了句,等苏南离开后,也打开门出去,去薄司衍的房间。
薄司衍没想到他会来找他,说道:“病人应该早些休息,谁像你一样跑来跑去?”
盛时年自然的走过去坐在沙发上,比在自己房间还要自然,幽邃的目光望着他,问:
“你在打什么主意?还是又有什么策划?”
以他的性格,不该对他这么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