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施最近一直琢磨着怎么从凤家逃出去,虽然她在凤家没什么地位,可是想要出门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凤家人养着凤羽就像养着一只猫儿狗儿一样,无论如何对他们来说都是一件无伤大雅的小事,可是他们绝不会主动将凤羽扫地出门,若是凤舞天记起凤羽这个女儿,届时凤家交不出人来又当如何?
在荒园里的日子是真的不好过,下人们见凤羽不受宠,明里暗里克扣凤羽的吃穿用度,凤羽每日只有两顿饭,大多时候还是冷的。
饭菜粗糙一点对明施来说还可以忍受,不过如今她不过是一个十岁的小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没有足够的营养,明施只觉得身子虚弱的很。
这个时候凤安澜应该还在凤家旁支里,再过六年,她就会被接过来,委托人悲剧的一生进入高潮,最后嘎然而止,凄然落幕!
“小乙,能给我一份凤家地图吗?”明施不得不求助于系统,凤羽平时根本不出荒园,所以明施对于凤家的格局构造是一点也不清楚的。
“可!”系统小乙很快就调出了凤家地图,传输到明施的大脑里。
小乙给的这份地图很详细,详细到凤家的每一间屋子,里面住的什么人都是标记出来的。
作为幻灵大陆的四大家族之一,就算是逐渐走向了衰败,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凤家的底蕴还摆在那里,是一般小家族比不了的。
凤家的核心嫡支是在最里面最中心的内院,明施现在的荒园则是挨着内院边上的一个不起眼的院落。
但有些尴尬的就是,就这么一个小院子,夹在内院和外院之间,明施若想离开凤家,需得穿过外院,这期间也不知会遇上多少人。
凤羽被内院的人嫌弃,但是却得了外院人的嫉妒,他们只知道凤羽这么一个无用的废材居然可以比邻内院的核心弟子们,却不知道凤羽的处境有多艰难。
同时受内外两院的欺负,凤羽的日子是真心不好过。
凤家的这份地图因为够详尽,也是足够大的,光看完这份地图明施就用了一个上午的时光。
“就这里吧!”伸了一个懒腰,明施只觉得通体舒畅。
凤家守卫森严,想要从正门出去是不阔能滴!
当然,后门也是走不通的,明施也不会就此放弃,因为百密总有一疏,凤家也不例外。
譬如,狗洞!
对于这些狗洞凤家下面的那群人根本不在意,如今明施这幅孩子样,身材又格外娇小,钻狗洞正合适。
至于面子什么的,明施表示她还是个孩子,这些都不重要!
虽然有了出去的门路,但还是不能掉以轻心,假使叫凤家人发现了她逃跑,逃走了还好,若是被抓住了以凤家那群没脸没皮的人怕不是要将她好生磋磨一番。
明施仔细想了想,再有几个月便是凤家主的一千五百岁寿诞,届时凤家人来人往,便不会注意她这个微不足道的人了。
等被发现了,她也早已离开凤家,去外面的世界自在逍遥了。
凤家主一千五百岁的年龄在修仙界并不能算老,不过明施是知道的这位凤家主已经好几百年都没有突破了,若是再过几百年还不能突破,也只能化为尘土,湮灭在岁月的长河中。
唯有飞升,寻找更好的机缘,才能一步步延长自己的寿命,做到真正的寿与天齐。
明施不懂这修仙到底是为了什么,为了长生不老么?
普通人百年一轮回,重入忘川,往生投胎,忘却前尘,从某种角度来说每个人都是永恒的,因为无论轮回多少次,成为什么人,他们的本质都是同一人。
踏入修仙,便相当于选择跳出忘川,若是在修仙的路上身死道消,想要重来又怎会容易?
你舍弃了忘川轮回,忘川轮回也自然会舍弃你!
凤家主的寿诞之时,四大家族的人都会齐聚,明施是没那个“福气”参加的。
明施是这样想的,从凤家逃出去找个仙门收留自己,凤羽的心愿是要飞升上界找妈妈,还有一个要解决的问题就是修炼的问题!
明施不清楚这个世界是如何修炼的,毕竟凤羽也从未修炼过,明施对于这件事有点迷茫。
根据那些人的反应凤羽的资质应该不算好,或者说叫极差,这可有点难办了。
“小乙,有洗髓液吗?”
“啥?”新上任的系统君表示懵逼。
“就是能洗筋伐髓,改善一个人体质的东西!”这东西是明施以前看小说知道的。
“对不起,宿主,没有!”
“哦!”明施有点失望。
唉!她的废柴系统啊!
新·系统·小乙表示委屈:我的宿主在向我要一个叫“洗髓液”的东西,可是我没有,我该怎么办?
小乙觉得自己当这个代任系统简直就是个错误,一天要被宿主鄙视三次,它也有尊严的好吗?
它也要面子的好吗?
明施的日子就这么不咸不淡地过着,等待着寿诞的到来。
提前一个月,凤家上上下下都忙开了,唯有明施躲在荒园里,悠哉悠哉。
也有几个小毛头看明施不爽,要来捉弄她,可是明施现在就是不开门,坚决不给那群熊孩子进门的机会。
毕竟都是一群半大的孩子,再皮也不敢在家族里惹事,直接把门踢坏什么的,根本不存在。
要是他们敢把门踢坏了,明施没被欺负前他们就得被揍一顿。
何况临近家主寿诞,他们也不敢闹事,最后只能在明施的院子外边骂着难听的话。
明施摇摇头,这些话多半是从他们的父母哪里耳濡目染来的,明施听着觉得聒噪的很,父母没有给孩子们做好榜样,孩子也就成了熊孩子。
那群熊孩子在明施门口骂了半个钟头,明施一点反应也没给他们,最后被路过的侍卫给呵斥走了。
“家主寿诞在即,贵客往来,你们再次骂骂咧咧,成何体统?”
几个孩子被吓得瑟缩着脖子,来时像一只只扬着冠子的大公鸡,信誓旦旦,离开时灰溜溜地话也不敢多说半句。
小小年纪,便已经失了那颗赤子之心,学着狗仗人势,欺负弱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