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成雪像哄着小孩子一样哄道:“您放心,今天这针比昨天的小,一点都不疼,只有挂了这药水,您的病才能好,难道您不想尽快好起来,参加我和靖王的婚礼吗?”
太后一听,果然没在说什么,但是脸上还是很不情愿,她慢吞吞的伸出了手,似是认命般的闭上了眼睛道:“你刚刚说不疼的,哀家若是感觉到疼,你便是欺君之罪!”
暮成雪原本正准备扎针的手在听到欺君之罪之时,吓的抖了一下,血管一下子扎破了,针管没回血,这针没扎上。太后疼的直皱眉头,但是那手依旧摆在那里一动都不敢动。
暮成雪哭丧着脸嘀嘀咕咕说道:“您好好的吓我干嘛啊?这不是自己找罪受嘛!这下我死定了!”
太后见暮成雪这般模样,忍不住笑了起来,重新把手伸了过去:“哀家在给你一次机会,若这次没把握住,哀家便收回之前的懿旨,不帮你们赐婚了!”
“别啊,这次我肯定能扎上!”暮成雪一听,不让她嫁给靖王,这还得了,她仔细瞅着太后的血管,稳了稳心神,快速的扎了进去。
挂好之后,她又拿出一瓶速效救心丸放在太后手中:“这瓶药是非常重要,您若是觉得心脏不舒服的时候,赶紧取出一颗吞下就行!”
太后点了点头,让徐嬷嬷收了起来,许是药效的作用,没过多久,太后就睡着了,暮成雪见状,也趴在太后的床边,盯着药瓶,无聊的数起了数来,这一数,竟然数睡着了!
直到徐嬷嬷惊恐的摇晃着她,她才清醒过来,徐嬷嬷瞪大眼睛看着针管中红色的血液问道:“幕姑娘,这是什么情况,太后没事吧!”
太后也一脸疑惑的看向暮成雪,暮成雪让自己冷静下来,很认真的解释道:“这个是正常现象,说明这药水已经完全被身体吸收进去了,拔掉它就好了!”
说完,急忙把针管给拔了出来,吊瓶也拆了放衣袖中,这戒指很奇怪,用完的东西放进衣袖中,它自动移到戒指中然后消失不见。
打完点滴之后没多久,庆丰帝过来请安,见太后情况好转,陪太后说了一会儿话之后带着暮成雪和靖王退了下去,临别时,庆丰帝淡淡的说道:“礼部日子已经定下,下月初八大婚,圣旨朕随后便宣入幕家,你们先回去准备准备吧!”
婚期定下,暮成雪和司徒生对视了一眼,两人都不太在意,这本身就是一个交易!
出了宫门,暮成雪往暮家的方向走去,在成亲之前,总不好一直住在靖王府的,更何况有皇帝的圣旨,幕承运应该不至于让她在嫁给郎有平。
暮府小厮见暮成雪回来了,疾跑入内禀报幕承运,幕承运让小厮拿绳子把暮成雪给捆住,绑进大厅!
大厅之内,暮承运坐在座位,下方做的是大房和三房的人,唯独没看见母亲和妹妹,暮成雪心中一沉,也不知道上次妹妹帮她逃跑的事情有没有被发现。
如果被发现,妹妹和母亲的日子肯定不好过!
“你这个逆子,三番五次的逃跑,视幕家家规何在,来人啊,请家法!”暮承运坐在椅子上,气急败坏的吼道。
没过多久,小厮端着一根戒尺从门外走来,暮承运接过戒尺,一步一步朝着暮成雪走来,那凶神恶煞的表情,似乎是要把暮成雪给生吞活剥了。
在暮成雪逃走的第二天,郎家就来人让他把暮成雪送过去,甚至威胁如果一个星期之内见不到暮成雪的人,那他暮承运以后就不要在官场上混了。
他动用府中下人,满京城寻找,都找不到暮成雪的影子,今天她竟然自己回来了,这次可不能让她在逃了,暮承运打算今天就送她去郎府。为了自己的职位,就算自己的女儿不是嫁过去的也无所谓!
不过在送郎府之前,他要让这逆子知道家规何在,他要把这口气给出了!
“你要干什么?你想打我?”暮成雪见暮承运拿着戒尺朝着自己走来,气愤的喊道。
“逆子,打你算是便宜你了,若不是郎家点名要把你完整的送过去,我今天就要把你腿给砍了,看你还敢不敢逃了!”暮承运咬牙切齿的说道。
暮成雪见暮承运如此冷血,忍不住为原主悲哀,原主若不是逃了,摊上这样一个家庭,摊上这样一个父亲,在落入郎有平手中,怕是连死都成为奢侈。
相比较之下,在军妓帐突发心梗而死,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
暮成雪冷笑道:“不知道打王妃是什么罪过,你要不要试试?”
暮承运听得此话,高高举起的手迟迟没有落下,他皱着眉头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不认为暮成雪会是王妃,如果暮成雪真的有本事成为王妃的话,那他还巴结郎家干什么,有一个王爷做女婿,不 比一个侯爷的儿子做女婿地位要高的多啊!
“我什么意思,你待会就知道了,我劝你最好还是放了我,省的自己惹祸上身!”暮成雪白眼一样暮承运,像这样的家,她是一刻都待不下去了。
“危言耸听!”在暮承运犹豫不决,不知道暮成雪什么意思的时候,暮思雨一脸不屑的说道:“父亲,你别被这个贱人给吓到了,什么王妃不王妃的,就凭她也想当王妃?做梦都轮不到她!”
暮承运原本还犹豫不决,但是听大女儿这么一说,觉得很有道理,在看看暮成雪这副叛逆的样子,顿时觉得火大,手中的戒尺狠狠的抽在她的后背之上。
暮成雪倒吸一口冷气,觉得后背火辣辣的疼,这死人,竟然下如此重手!
暮思雨一家见状,脸上浮现出冷笑,一脸看热闹的表情!
暮成雪见暮承运还要下死手,忍不住的大声怒吼:“暮承运,你疯了吗?我可是你亲女儿,你下如此重手!”
“暮承运?”暮承运气的忍不住颤抖起来:‘你这个逆子竟然敢直呼你父亲的名讳?简直大逆不道,我看你是一点悔改之心都没有,看来这家法还是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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