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几人也被这声响震的不轻,距离最近的甚至由耳内向外流出了些许鲜血……
原本准备刺向寒冶眼睛的二人,被寒冶这一爪击中,更是深受重伤……
其中一人颤抖着起身,沉重的喘息道:“它……它的爪内,并无鳞片……诸位小心……千万别落地……”
几人闻言心中也立刻明了,皆挣扎着起身,瞬间腾空而起,紧贴在结界上方,围绕在寒冶的周围共同施法,随着一道道光芒入地,地上瞬间升起无数支已燃烧通红的长箭,箭头之处仍在泛着火光……
寒冶见此也顿时一惊,随着阵阵烧焦般的气味传来,痛的它横冲直撞的向结界扑去,本就深受重伤的二人根本无力守护结界,剩下的几人竭尽全力,也难敌这寒冶剧烈的碰撞,本就是以这微弱的体力用术法强撑着,寒冶却似是铆足了力气,再次发出巨大的吼叫之声……
几人被这声音所震,顿时破功,即将跌落在那火光长箭之中时,寒冶又突然向结界猛力一撞……
没有了术法守护的结界瞬间消散,几人跌落在地时,随着结界的消散,地上的伤人利器也随之消失,几人也算是因祸得福,捡回了一条性命……
而那寒冶似是因刚刚吼叫的那声,吸入不少浓烟,且那毫无保护的利爪之内也被箭与火伤的不轻,此时虽已冲破了结界,却仍颤抖的倒在了地上,仅剩那两个如灯笼般大小的赤红双眼死死的盯着几人……
虽仍倔强的发出阵阵低声怒吼,却瘫倒在地无法动弹一下……
而村中之人早已吓的魂不附体,不时痴痴傻傻的站在远处观望,便是紧闭房门,躲在屋中不敢出声……
而刚刚历经生死的几人心中也是感慨万分,之前虽未表明,但人人心中皆因并肩作战之人,是修炼与自身相反的术法之事心有芥蒂,到了此时也成了出生入死的兄弟……
几人互相搀扶着起身,走进那虚弱不堪的寒冶,正想着该如何处置之时,忽闻远处又有猛兽疾驰之声而来,几人心中皆是一惊……
紧盯着那声响传来之处,忽见一与这寒冶相似的身影,虽大小远不及此兽,但也足足八尺有余,眼见着那身影渐渐靠近,长相与刚刚倒下的寒冶极其相似,仍是一身泛着阵阵寒光的鳞片,却没有那长长的獠牙,仍是巨大赤红的双眸,带着强烈的恨意冲向此处……
几人虽说不敢松懈,但却无力再造结界,只得立刻持剑而上,本想依照先前向它爪内攻去,可几次出手才发现这只寒冶虽小,但爪内仍是布满刀枪不入的鳞片,只好再次向它双眸攻去,好在这只寒冶相较先前那只弱了许多,连深受重伤的几人都轻易的刺入了它的双眸……
随着长剑的刺入,那寒冶瞬间倒地翻滚着嚎叫,声音虽不似那雷声般闷响,却异常的尖锐,似是说着耳膜只穿大脑一般……
几人紧紧的捂着耳朵却无奈这声嚎叫穿透力极强,几位术法极强之人皆难以忍受,又何况一旁的普通村民,有的甚至顺着眼睛流出鲜血……
好在众人忍无可忍时,那嚎叫之声终于停了下来,颤抖着俯在地上喘息着,先前那早已倒下的寒冶竟呜咽着向它爬去,似是竭尽全力的抬起前爪,轻轻搭在那双目涌着鲜血的寒冶身上,随着时间的流逝,两只寒冶就这么紧靠在一起,渐渐停止了喘息……
而几位铲除寒冶之人也随着松了口气,精疲力尽的瘫坐在地,自顾自的以术法疗伤,稍微恢复了一些力气后一人起身,在怀中掏出了浸灵散一一分给几位,而后来到那两只寒冶身旁,若有所思的深深叹了口气……
另一人也起身走到他身旁,相处已久自然早已看出,此人正是慕容墨,但此刻也只得刻意压低声音道:“若非它们下山伤人,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说着便抬手摸了摸寒冶身上的鳞片,又继续道:“不必多想,此物也是稀有药材吧?”
慕容墨自然也知与自己搭话之人的身份,轻笑道:“呵呵~看不出啊,你竟也对这医术感兴趣了?”
身后又走来一人道:“这该如何处理呀?”
慕容墨沉声道:“在下倒是略懂医术,此物对内伤外伤皆有奇效,稍后将其制成药物,诸位分得可好?”
身后的几人本就不知该如何处理,能够制成常用之药带回自是极好的,自然无人反对……
几人正欲帮忙取下鳞片后离开时,一旁突然跑出了一个十四五岁的姑娘,颤抖的拉着皇甫雄,却生生道:“大侠……”
皇甫雄转头看向这姑娘顿时怔住,这姑娘身着的衣物虽是破烂不堪,但却十分干净,而且面容竟与冰沁儿有着七八分相像……
那姑娘见皇甫雄一直盯着自己,有些羞涩的垂眸柔声道:“多谢大侠铲除这害人的猛兽……”
皇甫雄只是回以浅笑,便转身欲离开,心中无奈轻嘲自己:这是怎么了……竟见谁都会想到沁儿……
刚向前两步,那姑娘又紧拽着他的衣袖,红着脸却又严肃道:“大侠……这猛兽乃是一雌一雄,我最后一次与爹爹上山采山珍之时,见它在那边界之处产下过巨大的蛋,且推入了深水之中……”
几人闻言顿时一惊,皇甫雄蹙眉问道:“你可记得具体位置?”
那姑娘连连点头道:“记得记得……”
身旁一人忙道:“快带我们去吧!万一那蛋中体内含有魔性,待它孵化恐怕又是一场灾难!”
皇甫雄毫不犹豫的抱起那姑娘,轻声道:“你来指路,我们走……”说着便飞身而去,身后几人紧随其后……
慕容墨手持一把外形奇特的匕首,目不转睛的对着寒冶身上的鳞片有规律的比划着,匕首虽未触碰到鳞片,可鳞片却似是刀影所伤般,且自动散去了表面钢铁般的光芒,漏出的内部竟是赤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