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沁儿微微后退,警惕的看着皇甫雄……
皇甫雄忙道:“你别怕,我是不会伤害你的,我只是早就想摆脱皇甫夜的掌控,那日暗中跟随他来到此处,才发现这林中小屋的结界神奇之处……
我也只是想替他补偿你,可是狐灵珠早就被他疗伤所用,所以我只能帮你疗伤,暗自为你补充所流失的法力……”
冰沁儿稍稍放下戒心,低声道:“那你也没必要瞒着我啊……鬼鬼祟祟的怪吓人的……我就说嘛,明明没有了灵珠,伤势却仍好转的这么迅速,身上的法力也并未流失,心中还正奇怪呢……”
皇甫雄小心翼翼的问道:“那……你不怪我啊?”
冰沁儿深深叹了口气道:“算了……本来也是与你无关的事儿,好在有你帮我续着法力,我也不至于死的太早~只是这耳朵……怎么办呀……”
皇甫雄无奈道:“我随义父学术法也不过数十载,虽说邪术的功力较强,可我用尽全力,也只能先把你的尾巴藏起来……要不……你带个帽子?”
冰沁儿白了他一眼道:“开什么玩笑……大热天的戴帽子不是更引人注目嘛……”说着便向小木屋走去……
皇甫雄紧随其后,轻声道:“要不……我去买支发簪回来?你把两只耳朵别在一起吧,毛茸茸的看起来应该会像发饰……”
冰沁儿撇了撇嘴无奈道:“……你的意思是……让我把两只耳朵用发簪串在一起?你当烤串呐?我这是长的!活的!会流血的!”说话间便回到了房间,径自坐到桌旁,开始磨起了墨汁……
皇甫雄挑眉轻笑道:“你这是要干什么?写信让街上的人都不许睁眼睛?”
冰沁儿白了他一眼道:“呐……帮姐姐把耳朵涂成黑色的,一点儿白的都别漏出来哈~”
皇甫雄接过墨汁仔细的涂着,仍忍不住轻笑道:“万一下雨可就有你好看了……”
半晌才终于弄完,冰沁儿甩了甩耳朵笑道:“怎么样~能看出来吗?”
皇甫雄无奈道:“看不出看不出,姑娘厉害~姑娘聪慧~姑娘机敏~姑娘……”
话未说完,冰沁儿便忙打断道:“好了好了~要夸本姑娘的话,三天三夜都说不完~还是省点儿功夫吧~下山去……”说着便率先跑出了门外……
皇甫雄急忙追上,疑惑道:“逛花灯不是晚上吗?大中午的你跑下山去干嘛啊?”
冰沁儿笑道:“你以为人家都是等到晚上瞬间飞过去的呀?估计现在都在整理摊位呢~逛街的人也不会少的~我找到人的机会也能大一些……”
皇甫雄踌躇着道:“嗯……你到底要找什么人啊?你都修炼千年了还没找到……其实我从未听说此处有数千年修为之人……会不会……”
冰沁儿蹙眉打断道:“哪有什么会不会的……就是个不负责任的负心汉,肯定在某处躲着呢……数月前那次受伤还看见了……好像……可能就是他把皇甫夜打跑的,他可厉害了~”
皇甫雄闻言心中涌现出一种莫名的情绪,未再接话,只是安静的随着冰沁儿向山下走去……
来到集市中,果然见街上已是热闹非凡……
冰沁儿却只顾着看向来往的过客,站在桥头处,见到红衣男子便跑上前询问,虽然自己似乎已经记不清了叶凌风的样貌,可却仍是莫名的执着寻找着……
“哎~你是凌风吗?”
“不是不是~什么凌风凌雨的……”
“哦……”
“嗨~你是凌风吗?”
“不是,你认错人了。”
“哦……”
“诶~你是凌风吗?”
“什么零风一风的……神经病……”
“不是就不是嘛……干嘛骂人啊……”
皇甫雄实在忍不住上前拉过冰沁儿,蹙眉沉声道:“你就是这么找人的?”
冰沁儿红着眼眶道:“那不然呢?我能怎么办……都几千年了……”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
皇甫雄无奈的深深叹了口气,语气柔和了一些道:“用画像吧,我和你一起发……”
冰沁儿微微颤抖着哽咽道:“可……可是我不记得他长什么样子了……”
皇甫雄闻言一怔,疑惑道:“不记得了?那你怎么找啊?就这么到处问?我说我是他行不行啊?”
冰沁儿胡乱的擦干了眼泪,又见一旁一个红衣男子路过,急忙跑过去激动道:“嗨~你是凌风吗?”
那男子白了她一眼并未接话,而是转头向身旁的男子道:“相公,你再到处乱瞄人家的男人,自己的娘子都要被姑娘抢走了~”
一旁的男子冷冷的瞥了一眼冰沁儿,揽着那红衣男子柔声道:“又胡思乱想!我只是看看今日有何礼物能赠与你……”
冰沁儿怔怔的看着二人远去的身影,喃喃道:“打……打扰了……”
皇甫雄见冰沁儿如此寻人,心中既心疼又无奈,可别无他法,也只好陪伴左右保护着……
转眼又过两千年,冰沁儿从未间断的寻找,可却仍然没有一丝线索……
这日傍晚,一如往常般坐在小河边静静地发呆,皇甫雄带着一包糕点飞身而来,坐到冰沁儿身旁,柔声道:“呐~还是桥头那家小铺子的桂花糕,太不好买了,这么晚了还要排队……”
冰沁儿拿起一块浅尝着笑道:“看不出来呀~有这两千多年的术法道行,竟然还乖乖的跟着排队?”
皇甫雄笑道:“我可是老实人啊~何况是我们家沁儿想吃的东西,当然要规规矩矩的买回来的~”
冰沁儿无奈叹了口气道:“唉……又来了……我不是说……”正说着,忽然一阵猛烈的阴风吹来……
皇甫雄脸色顿时一惊,立刻拉着冰沁儿向小木屋跑去……
冰沁儿疑惑道:“怎么了?”
皇甫雄还未开口,突然被一黑衣男子拦住了去路,那男子沙哑的嗓音笑道:“师兄,别来无恙啊?”
皇甫雄蹙眉道:“皇甫震,你我毕竟兄弟一场,非要做的这么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