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烟快速回到凤夕颜的屋内,院中响起了声音:“见过林侧妃!”
有丫鬟把门打开,林侧妃走了进来,她今天竟然穿了一件正红色的衣裙。
凤夕颜看了看,侧妃也是妾,只有正妃才能穿正红色,看样,这是来找事的。
林侧妃的那身红衣显得格外刺眼,修长的玉颈下,一片酥胸如凝脂白玉半遮半掩,一双水眸中含笑含妖,媚意荡漾。
丹唇微启,有欲引男子一亲芳泽的冲动,这是一个从骨子里散发着妖媚的女人。
她站在那里,并没有像往日请安一样福身,而是甩动了一下帕子坐下,一脸的不屑。
嘲讽道:“姐姐,你怎么还把太子殿下给惹到了,开始妾身还不信。
后来太子让妾身来取库房钥匙,妾身才相信,姐姐怎么竟傻到这种地步。”
她又环顾四周,啧啧了几声:“唉,可惜了,一向高高在上的太子妃,大周国的三公主,竟永远要关在这里。
有太子妃之名有何用,你没有幸福,没有未来 。”
凤夕颜对春烟使了个眼色,春烟把库房钥匙和账册交给林侧妃身边的两个丫鬟。
林侧妃嘴角含笑,来到凤夕颜的身侧,声音低了很多:“姐姐,跟你说一件事,我刚进府没多久便有了身孕,已经有了滑胎的迹象。
妾身想着,这孩子既然和我没有母子之缘,左右也得走,不如帮我一把。
我找准时机,喝了堕胎药,是故意往你身上撞的,结果那孩子果然帮到了我。
太子府没有孩子,太子对这个孩子给予厚望,当时震怒,嫌你善妒。
但碍于大周国的面子,并没有严惩你,就因此事,你在他的心里是一落千丈,没了位置。”
凤夕颜一听,怒上心头,“你个贱人,当时我们一前一后走着,你喊了我一声,我在回头之际,你就倒地,非说我撞到你,我当着太子的面戳穿你,你还不承认!”
林侧妃笑着,让人听了毛骨悚然,“如果说实话,那我还何苦费尽心思演这出戏!
如今你就是说出是我做的,也没人相信。
对了,后日便是太子的生辰,自打姐姐进府以来,生辰宴可一直是姐姐张罗着。
今年,可得妾身操持了,想不受累也不行。
不过姐姐放心,今年太子的生辰宴,我一定会办得风风光光,不只是府中之人,也会邀请一些人来参加。”
凤夕颜冷冷道:“还风风光光,就怕人家不来。”
林侧妃胸有成竹:“到时你就会知道,我要让太子看到我的能力。
皇后娘娘可是我的表姨母,一些贵妇贵女都会来的。”
“那我可要拭目以待,别摆下一些酒席,结果没人来吃,又或是寥寥几人,那可是打了太子府的脸。”
“姐姐倒是不必担心,这点能力我还是有的。”
她嘴角勾起,摇摇头挑衅:“唉,可惜了,酒宴你是参加不了了,你已被禁足,这个院子都出不去。
太子更不会踏进金兰院半步,他说看着你就让他无比恶心。”
“你这个贱人,滚出去!” 凤夕颜怒了。
林侧妃并没有生气,她随手拿起一本账册随意翻看了两下,“姐姐,气大伤身。
以后妾身管着中馈,咱们太子府可要精打细算过日子,一切都要从俭,有道是成由勤俭败由奢。
这金兰院比不得别处,也不必一日三餐四菜八碟地摆着。
姐姐适合静心,一素菜素汤足矣,吃斋念佛了此残生吧!”
说完,她瞥了凤夕颜一眼,“太子还说了,如果你们敢踏出院子,格杀勿论。”
春烟怒了:“你好歹也算是个侧妃,竟这般无耻,对金兰院下黑手!”
林侧妃看向春烟,瞪大了眼睛:“你个小贱蹄子还敢说本侧妃的不是,掌嘴,给我狠狠地打。
想不到太子妃院中之人,竟这般不知尊卑,不知礼数!”
林侧妃身边的两个丫鬟上来就拉住春烟,春烟一甩手,两个丫鬟倒地,春烟吼道:“我看谁敢!”
林侧妃甩了帕子,一手指着她:“反了,反了!”接着一巴掌向春烟的脸上打来。
春烟往左一闪,林侧妃的巴掌落空。
看样她用了十足的力气,接着整个人不受控制地撞到桌子,桌子一歪,上面的茶具都掉到地上摔得粉碎。
“哎哟,可疼死我了!”林侧妃捂着一侧的肚子嚎叫着。
春烟拔下发间的一支银簪子,来到林侧妃的面前,对准了林侧妃的脸,她声音冰冷:“你再敢跟太子妃叫嚣,我就是拼上性命也要弄死你,不信你试试!”
林侧妃忙用手护住那粉嫩的脸,惊叫道:“不要划我的脸!不要划,我不来便是。”
春烟又把簪子对准林侧妃的脖子:“那太子妃的一日三餐呢?”
“照常,一切照常,按老规矩办!”
“还用吃素吗?”
“不吃素,不吃素!” 林侧妃有些怕了,暗想:这丫鬟虎腾腾的,啥事都做得出来,我还是小心为上。
春烟收起簪子,回到凤夕颜的身边。
地上的两个丫鬟站起来扶林侧妃,林侧妃嫌弃地甩开手,“你们两个没用的东西,等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们,两个人都打不过一个!”
她目光中带着杀意,一手指着凤夕颜,威胁道:“你们给我等着!”
说完,她气哄哄的向外走去。片刻之后,再次听到大门上锁的声音。
春烟瞟了外面一眼:“这个小人,刚才我就应该弄死她,现在后悔了!”
凤夕颜神色淡然:“你杀了她也没用,已经改变不了目前的局面,当务之急逃出去才是头等大事。” 凤夕颜的心中五味杂陈。
“公主,您也犯不着为这样的毒妇生气,春雨还在那挑着首饰,奴婢怕她挑不准,先过去忙了。”
“你去吧!让人进来收拾地面。”
“是,奴婢这就安排!”春烟说完,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