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衍的泪水夺眶而出,老泪纵横 , “来人,将郡主救出来。”
跟着他的护卫开始清理废墟……
府中没有侧妃,只有三个姨娘,而且都无所出。
知道王爷回来了,她们三人如弱柳扶风,哭哭咧咧地来到寒香院。
二姨娘抓着萧衍的手哭着:“王爷,我们的房子全烧着了,差一点妾身就见不到您了!”
另一个姨娘脸上蹭了黑灰,直往洛北王身上贴:“王爷,你可回来了,如今府里出了这么大的事,以后可怎么办!”
五姨娘站在一侧,一句话都没有说。
洛北王此刻的心情,犹如放在火上烤。如果换作平时,两个姨娘哭就哭吧,最多哄哄。
可今时不同往日,女儿根本没有生的希望, 两个姨娘还不识趣地在这里吵。
他的头更是一个有两个大,喊了声:“来人,把两位姨娘赶出府,从哪里来,回哪里去。”
二姨娘和三姨娘当时愣住了,“王爷,我们不要出府,你不能赶我们走,不能!”
这两位是姨娘,侍卫也不敢贸然动手。
二人还在那哭诉:“王爷,我们陪了您多年,你不能让我们离开王府。”
这哭声,听得洛北王的心更烦了。
他转而眼中泛起阴毒之色,看着几个侍卫,怒道:“既然你们两个不想离开王府,就永远留在这吧。来人,将两个不识好歹的姨娘杖毙。”
二人当时就傻了,“不,王爷,我们出府,只求你饶了我们,我们不要死!”
洛北王目光阴森可怕,瞅着几个侍卫:“还不快带下去,难道你们也想陪着她们死!”
那四个侍卫当时吓得汗毛都竖起来,两个拉着一个,就往一侧走去。
“王爷,我们是您的枕边人,你不能杀了我们,我们不要死!”二人喊着。
在场的丫鬟婆子们都胆战心惊,一个个不敢言语,生怕一不小心说错了话,性命不保。
洛北王忽然想起什么,“库房那边怎么样?”
在王府中,库房有重兵把守,他不太担心。
管家脸色惨白,支支吾吾:“库房损失惨重,也化为……化为灰烬。”他终于一吐为快。
“什么?化为灰烬!”那多少侍卫做什么的?”萧衍如河东狮吼。
管家只得解释:“王爷,当发现火灾后,老奴第一时间去了库房,打开一看,里面的东西都不翼而飞。
昨天下午,老奴才把这个月的月例银子发放下去,当时库房里还是满满的,各院的管事婆子都有目共睹 。”
管家的冷汗啪嗒啪嗒往下掉着,他也顾不得形象,直接用袖子擦了擦。
洛北王的心都要跳出来,他再也听不下去了,直奔库房而去。
洛北王看到库房已夷为平地,当时就傻了。
他一句话也没说,接着几个纵身去了书房,他把大量的银票都藏在那里。
等到了书房所在的院子,看到遍地的瓦砾和房架,他大喊了一声:“啊!”接着昏了过去。
“王爷,王爷!”跟上来的侍卫呼唤着,但是没能把他叫醒。
他们连忙扶起萧衍,直奔院中凉亭处,一人吩咐: “快, 快去找钱大夫!”
接着只见一道身影闪过。
寒香院里是连挖带搬,也没把清羽郡主给找出来。
洛北王妃哭得已不成样子,这时一个侍卫跑过来,“王妃,不好了,王爷昏倒了。”
洛北王妃强打精神,被丫鬟扶着向凉亭处走去。
钱大夫到了以后,是一顿施针,萧衍才缓缓睁开眼睛。
他仿佛一下苍老了很多,面容憔悴。终于呼出一口浊气,又叹了口气“唉!”
洛北王妃劝着:“王爷,您放宽心,事已至此,一定要找出纵火之人,为清羽报仇。”
萧衍无奈地摇摇头:“报仇,这仇要如何报?
一切都是那个孽女惹的祸,她的胆子也太大了,害了我洛北王府。
一百四十五个暗卫,如同我的兄弟,跟我出生入死,结果全都因为她的一念之差一命呜呼。
清羽该死!我们是上辈子欠她的,这辈子她来讨债。”
洛北王妃虽不知真相如何,但是也能猜个七七八八,此事和凤九渊有关,她默默流着眼泪。
“管家,命人把王府中全搜一遍,有用的都留着,搬去永和巷的老宅。”
王妃马上命令:“你们把王爷扶上马车,先去那处院子。”
接着王府又忙碌起来,一些人往外走,一些人在府里收拾。
百合做事也是干净利落,房屋是一间没给留,虽然房屋被烧的程度不同,但是都已成了危房,住不了人。
萧衍被送回老宅,王妃陪在旁边,其他人退下。
洛北王有些不解:“王妃,你说凤九渊去赈灾还没回来,这一百多号人去了四王府杀王妃和孩子,那里的侍卫并不多,这些暗卫怎么能全死了呢。”
洛北王妃思索片刻,直言:“凤九渊是没在,但是皇上在啊!”
“你的意思是当今圣上的手笔,可这也不是他的行事作风,他不会杀了清羽。”洛北王质疑。
洛北王妃嘲讽:“他是不会,可派去的人呢?”
萧衍声音低沉:“我们不是寻常百姓家,而是洛北王府,御林军就是有十个脑袋也不敢这样做。
况且,库房应该是先被盗,那么多宝贝,在极短的时间把东西带走,谈何容易。
这些暗卫被四王府的人全杀了,他们府里一定有高人,替凤九渊鸣不平,才对清羽痛下杀手。一会儿派人去查查,有什么人这些天去了四王府。”
经过洛北王的一分析,王妃觉得他说的也在理,于是命一个侍卫去打探。
这个消息很好打听,不过两炷香的时间,那个侍卫便回来了。
他来到萧衍的面前:“王爷,属下探听得知,这两日明珠公主带着两个丫鬟来到皇宫,正赶上四王妃难产,便去了四王府。
昨晚四王府来了很多刺客,要杀四王妃和刚出生的孩子。王府的侍卫死伤不少,今早马车往城外运尸体。”
“知道了,你下去吧。”
屋内只有洛北王夫妇,萧衍怒火中烧,喝斥:“王妃,你说你的女儿清羽该不该死,她给我们带来灭顶之灾。
凤九渊还没回来,清羽派杀手杀他妻儿,杀了府中侍卫,他能善罢甘休吗?”
王妃从难过中走出来,气愤道:“这个孽障,都怪我们平时太娇惯她了,才导致她酿下今天的大祸。
当时不让她退婚,否则会落得不仁不义的名声,结果她执意退婚,还偷偷去请旨。
看到人家腿疾好了,又想嫁给人家当王妃,扫清障碍。我怎么生了这么个不争气的,她把我们王府坑苦了!”
洛北王冷静道:“事已至此,我们带出去的银票还有几万两,府中是一两银子都没有了。
房产地契被烧,去衙门补一份。还好你经营有方,这些年置办了不少产业。
如此一来,每月也有些进账,不然,王府都维持不下去了。以后也要能节省则节省,不太铺张。”
洛北王妃不住地点头,“妾身也减些人员,如今两个姨娘不在了,府里也要遣散一些人,以减少支出。”
“后院之事,你看着办吧。本王累了,想睡一会儿!”王妃退了出去。
洛北王此时一句话都不想说了,他不知凤九渊会不会来报仇。
只觉得王府之事特别憋屈,有苦无处诉。心中是异常憋闷,越想越气,越气呼吸越困难,头也涨得厉害,最后一口气没上来,撒手人寰。
…………
第二天上午,一队人马浩浩荡荡的直奔四王府而来。到了府门前,凤九渊下了马,几个纵身去了珍珠的院子。
玉嬷嬷正在院中,忙福身见礼:“恭喜四王爷喜获麟儿,府中有小世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