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宫,潋月殿。
悬烛边给地上的老母鸡撒桂花,边嘟囔着什么,看上去心情不是很好。
阿照为了每日能快速给哪吒和红孩儿准备好足够的桂花,又把悬烛给老母鸡寻的新碗给顺走了。
“淮镜,我说你与白泽也太能忍了,天庭几次三番抹杀你们的功劳,你们便也就忍气吞声过去了?”
“那不然还能怎么办?”淮镜伸了个懒腰,不置可否,笑道。
“我本以为上次无『吟』去天庭大闹一场,给梦枝升了仙职,往后也该提一提你们,结果事情过去半个月了,便还真就是过去了?”悬烛一边四处搜寻新的鸡食碗,一边没好气道。
“仙界如今大权在握,这大权还是从神界接过来的,巩固都来不及,干嘛要把功劳一次次还给神界遗留下来的我?这不是拆自己的台吗?”淮镜又伸了个懒腰,伸得很惬意,意向中好多天没伸过这么舒服的懒腰,一时间有些沉『迷』。
“如今仙界中人知道你是月神的,都把你身份的事实烂在了肚子里,还不是上头不许他们声张。枉你与白泽煓尘当年倾尽神力救回五界,还真是一群白眼狼。”悬烛捡起半个烛台,把在手中比划了两下,大小不太合适,扔掉了。
“玉帝治理五界治理得不错,我无所谓,正图个清静。如今魔界在无『吟』手中,我也是放心的,她寻到了烛龙,便不会再想着灭了仙界,我更是清净。”
“清净?”悬烛顿了顿,继续道,“听闻现在天庭有个女仙,天天到处说自己是你表妹,还说白泽是她表姐夫,今日还去兜率宫,给白泽送了壶桃花酿,说是担心自己表姐夫太过辛苦。”
“我表妹?”淮镜抽了抽嘴角,眯着眼想了半天,全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悬烛道:“还不就是太白凡间那个表妹,上次你客气说什么太白的表妹就是你的表妹,人家就当了真。”
“嘿,这个李长庚,自己表妹都管不好!”
淮镜话音未落,一面水月镜像已出现在悬烛面前,待得悬烛反应过来,淮镜已不知去向,兀自看着那面迅速缩小的镜子,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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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庭,太白宫。
“李长庚!”
淮镜一人走在太白宫外的广场上,有些懊恼,为何镜像没画准确,这么大的地方,要上哪儿找太白的踪影。
广场上几个身着灰『色』道袍的少年远远看见了这个一身月白长裙的女仙,不用猜便知道,这样随意一穿都能穿出一身清雅高贵气度的,除了太阴星君,再也别无他人。
“太阴星君!”几人连忙走近,掐好合适的距离行了个礼,稍年轻乖顺的那个开口唤道。
“诶,正好,谁有空带我去找下你们师父?”淮镜说得自然,不紧不慢。
几个少年互相看了一眼,最后默契地把任务交给了方才说话的少年。
“太阴星君,师父在前面大殿,请随我来。”少年虽已身高八尺,却依旧是一脸稚气,看来太白宫的日子还真是无忧无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