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森林木业的贷款资金到位后,放出了消息,开始筹建新的厂房。
战远得到陆春华的授意,前后去了几次采集视频资料,对此进行了跟踪报道。
“新建厂房的规模很大,看来崔总很有雄心壮志啊!”战远看着规划图,由衷的赞叹道。他心里有些纳闷,难道自己和战文胜都误会了,崔森真的是想对自己的工厂进行产业升级,发展木材精深加工项目。
战远之前几次来,都没有见到崔森,是一个姓王的经理接待的他。这次是战远提前打了电话说明,要采集一些崔森的画面,这才见到了他。
一个秘书模样的年轻女人走了过来,递给了崔森一杯茶水。
这女人大约二十几岁,模样很是漂亮,身材也很窈窕。
战远注意到,崔森看她的眼神里有种特别的意思。
“给林业局的小战也倒杯茶水。”崔森吩咐说。
女秘书“哦”了一声,扭动着浑圆的屁股走了,不大一会就回来了,给战远递过一杯茶。
“谢谢。”战远客气的说道。
女秘书没有说话,只是笑了一下,转过头走了。
战远仔细的看着规划图,注意到新建的厂房都在靠后的位置,疑惑的询问道:“崔总,我有个疑问,新建厂房的位置好像比较靠后,那靠近主干道的位置是做什么的啊?”
崔森点了根烟,有些敷衍的说道:“公司还有很多的订单没有做完,那些地方还要维持生产,不能因为新建厂房,把整个公司的生产都停了。”
“原来是这样。”战远心里却有些不信,他在大森林木业转了好多次了,知道那些位置有不少的空地,新建厂房根本不会对生产有什么影响。
崔森心里肯定有别的计划,看来战文胜分析的没错。
大森林木业的扩建工程,吸引了很多的建筑商和包工头,他们托关系,找门路,都想要从中分一杯羹。
常明不知道哪里听到的消息,也给战远打过来电话,询问能不能帮他联系一下,要一些工程过来。
“你不是做轻包工的嘛?怎么也做起基建了?”战远了解到他的意图,直截了当的问道。
“哥们,轻包工的利润太低了,而且总会遇到拖欠的,实在是没什么意思啊!”常明说。
“可是做基建,你能行嘛?前期的水泥、沙子和钢筋,可都是需要垫付的,那可是一大笔钱。”战远问。“再说了,基建难道就不会被拖欠工程款了嘛?”
“这你放心,只要你帮我把活联系成了就行,我这边有人给我投资。”常明信誓旦旦的保证说。
“你确定要干这个活?我可要和你提前说明白,大森林木业的水很深,我可以确定的告诉你,崔森肯定在打别的主意,只是他口风很严,我一点都探听不到。”战远继续劝说他。
“没事,你就帮我联系就行,不管出什么意外,我都不用你负责。”常明坚定的说。
话都说到这地步了,战远也实在不好拒绝,他给王经理打了个电话,说他有个做基建的朋友,想要点工程。
本以为王经理会刁难一下,没想到对方很是痛快的就答应了。
战远把王经理的电话发给了常明,又打了个电话叮嘱他,一定要小心谨慎,千万不要投资太多,被套进去就麻烦了。
常明很是感激,两人聊着聊着,就说起了暖房子工程的项目。“哥们,真让你说对了,暖房子工程现在的资金链断了,幸亏我退出的早,要不然就掉坑里了。”
战远对此一点都不意外。“是你自己聪明,和我有什么关系,我不过和你聊了那么几句而已。不过我也很好奇,你怎么把活甩出去的。”
常明笑道:“这可真的要感谢你,我把活都兑给那个姓徐志林了,就是你和我说的那个人。”
战远来了兴趣,追问道:“你怎么兑给他的,那老家伙可是个人精!”
常明嗤之以鼻,说道:“屁的人精,就是个老骚炮,我把他领到我开的按摩院,让那几个娘们一顿迷魂汤,就把他给灌迷糊了。觉得自己上面有人,他更是有恃无恐,不光是把我的活兑了过去,还把好几个人的活都兑走了。”
“你还开的按摩院?”战远第一次听常明说,他调侃的说道:“你真是啥钱都赚啊!”
“哎呀,都是些老黄花菜,你肯定看不上眼,你要是有兴趣,我给你整几个年轻的,保证把你安排的舒舒服服的。”常明笑嘻嘻的说。
“你自己留着享受吧。”战远心说,常明这个人看起来老实,看来自己是被他迷惑了。又想起徐志林当初那副得意嘴脸,他忍不住笑了起来,问道:“徐志林这回是赚大发了吧?”
常明哈哈大笑:“赚个屁,这老蹬自己兑的活,估计都没和他背后的领导说。现在拨款停了,他也抓瞎了,这段时间上蹿下跳的,要把活再兑给我,我特么好不容易甩出去,还能再要回来?我脑袋进水了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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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志林完全没想到,政府的工程也会赖账。他瞒着王玉亭兑下了不少的活,算着能大赚一笔,结果钱要不回来,又不能和政府打官司,被讨要工资的工人打了一顿后,他只能把之前做绿化赚的钱搭上了,却还是不够,还还挪用了和王玉亭、王元合伙的五十万元。
王玉亭得知这个消息后,第一时间就把徐志林叫了过去。
徐志林一进门,王玉亭扬手就给了徐志林一个大耳刮子。“你这条养不熟的狗,居然还敢背着我接私活,还特么偷老子的钱。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想去巴驴子里面待上几年是不是?”
徐志林吓得浑身发抖,“扑通“一下就跪了下去,抱着王玉亭的双腿哀求道:“领导,我是鬼迷了心窍,您原谅我这次,我保证不敢了。”
王玉亭挣了几下,可是徐志林抱的太紧,他根本挣脱不开。
王元几步就冲了过来,一脚把徐志林踢了个跟头。“尼玛的,还敢威胁起领导了,你充其量就是领导的一条狗,还敢和领导讲条件。”
徐志林蜷缩在地上,眼泪和鼻涕都流了出来,哀嚎道:“领导,事到如今,您不管我的话,我就死定了啊!”
王玉亭恨恨的骂道:“还是王元说的对,你就是个养不熟的够,我告诉你,一星期之内,把挪用的五十多万都给我吐出来,要不然的话,我就算弄不死你,也得让你脱层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