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呢，你到底有什么事情想问我？冰应雄那个坏老头子，都跟你说了些什么？”
雪在野十分认真地盯着梓夜歌的脸，观察着她表情的变化，非常严肃地问道。
他的眼睛清澈透明，似乎一下子就能看到人心里去。
梓夜歌一下子就被雪在野的眼神看慌了。
“没……我哪有什么问题……我不过随便问问罢了。”
“只是随便问问？”雪在野的眉头皱得更紧。
“对，我真是随便问问罢了。”梓夜歌低头，回避着雪在野的目光，接着脚步往旁边一绕，就想往前走。
然而雪在野一伸手，就把梓夜歌拉了回来。
“梓夜歌，我告诉你啊，你有什么事儿，直说，藏着掖着的，不是咱们流云山的做派！我告诉你，我讨厌你这样。”雪在野道。
梓夜歌咬咬嘴唇，左臂被雪在野牢牢抓住，动不了半步，只好停下，低头犹豫了好久，之后，终于小声开了口。
“那是四年前，我跟我的未婚夫大婚当天，我们两家的父母亲朋，还有村子里来喝喜酒的人，几乎是整个村子的人吧，全都被一个神秘的人杀了。”
梓夜歌说着，明显感觉到雪在野抓着自己的那只手僵了一下。
那么，他是早就知道这件事，还是因为同情她的遭遇？
“一开始我以为是山上的香樟妖，后来我问了人，说，杀害村民真正的凶手，是一个身穿红衣的俊美少年。而且……那少年，用的是双剑……”
雪在野那只捏着梓夜歌的手更加用力了一点，“也就是说，你现在……怀疑是阿青？”
“没有……我就是想确认到底是不是。”
“哈哈。”雪在野冷笑，“确认？确认不就是怀疑？你，怀疑阿青？我听说，你刚在流云山和冰家弟子面前，向阿青告白。阿青也接受你了。可是你现在又是怎么回事？怀疑他？你既然不相信阿青，为什么当初还要告白，很有意思么？”
“不，我是真的喜欢阿青，我是真心的，我……”梓夜歌在雪在野的追问下，有些手足无措。
“喜欢他，你还怀疑他！”雪在野忽然感觉特别生气，梓夜歌喜欢阿青，但是竟然不相信阿青？
这能叫什么喜欢？难道她不知道，既然喜欢，就要无条件地信任对方么？
梓夜歌低下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好，那我现在问你，若是凶手真的是阿青怎么办？你难道真的要与阿青为敌，杀了他为你父母亲朋报仇么？”雪在野抛出了一个致命的问题。
“不，永远不会……你不要开这种玩笑。”梓夜歌有点害怕。是啊，如果是真的，她怎么办？
“我没开玩笑，谁会跟你开这种玩笑。”雪在野道。
梓夜歌眼睛眯了起来。
“怎么……真的……是他？”
“你聋了？我是说……如果。如果是，你告诉我，你准备怎么做？”雪在野问道。
梓夜歌皱着眉头，十分痛苦地摇头，说，“我真的不知道……”
她很慌乱，她竟然没想过这个问题——如果是阿青，她真的要去报仇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