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乱中春日曦抬手卡在陆君泽的两侧肋骨上大力揉捏着,怕痒的人在这一刻都会放手躲闪。
然而陆君泽却发出嗤笑声,愉悦的嗓音在她头顶响起。
“你以为所有人都跟一样,怕被挠痒痒啊!”
随后,他反守为攻,用手指压在她骨节分明的肋骨两侧恶意满满的揉捏着。
顷刻间春日曦无法忍受痒痒的折磨,笑出了泪水,身体极力蜷缩成一团,却依旧无法摆脱他的戏弄。
“好了好了,我认输!”
“吻我。”
“你有病!”
又是一阵痒痒折磨,春日曦终于屈服,如蜻蜓点水般飞快的吻了陆君泽的唇角。
“春日曦,你属猫的吗?把我手臂都抓出血了!”
陆君泽起身不满的查看着手臂上被她抓出的道道血痕,不依不饶的说。
“你等着,我见到爱曦,我就跟他告状说是妈妈抓的!”
春日曦大大的翻个白眼,毫不在意的说。
“我会告诉爱曦是爸爸有错在先,受到的惩罚!”
“我有什么错,你敢对爱曦吗?”
陆君泽漆黑的双眸闪烁着狡黠的光,嘴角带着一丝得逞的笑意。
“你…你…!”
春日曦气恼的红着脸颊,却找不到合适的词语,只得气鼓鼓的瞪着他。
“好了,别闹了。等会儿我把餐点送进来,吃完有力气再闹。”
春日曦不得不给机组乘务点赞,牛排软嫩,水果鲜甜,还有口味极佳的榴莲。
她怀疑登上飞机的那一刻她的个人资料就已经泄密,详细到她的个人饮食喜好。
当她把她的发现告诉靠在床头看手机的陆君泽,继续感叹科技和服务业的发达时,却被他修长的手指揉乱了头发。
“你该感谢的人是我,我让乘务按照你的喜好搭配的餐点。”
“跟其他的有什么关系!”
春日曦尴尬的吐了吐舌头,埋头继续吃盘中的榴莲。
“这么难闻的气味,十六夜都很讨厌,你怎么会喜欢吃呢?”
陆君泽抬眸盯着她,面上全是不解的神色,这嫌弃的表情跟春日曦他们吃夜市那次如出一辙。
春日曦深深的回望着他,随后认真的说。
“你跟她真像,这可能就是人人常说的门当户对吧!”
“谁?”
陆君泽警觉的追问,身子也不由得坐直了些。
“祝安晴啊!”
“她跟你一样,认为禽类的内脏,爪,脖不是人吃的,只能粉碎做饲料。还有榴莲这种气味古怪的,很嫌弃对吧?”
陆君泽面露不悦,凑到坐在床头柜旁吃榴莲的春日曦身边,沉着脸命令她。
“我若嫌弃,就不会让你在我的卧室里吃!”
“好吃吗?让我尝尝!”
春日曦毫不客气的将最后一勺冰淇淋般的榴莲果肉塞进口中,故意摇头气他。
没想到他竟托住她的后颈吻了上去,还没咽下去的果肉竟然被他的舌头卷走,随后他咽了下去,咂了咂嘴像是在品尝味道,不屑地说。
“没觉得有多好吃!”
“喂,你很恶心耶!”
春日曦不满的用纸巾擦了擦唇边的涎液,着实被他刚才的行为吓了一跳。
算了下时间,大概还需要4个小时,春日曦便扯过被子懒懒的躺下。
陆君泽却扯动被角,顺势躺在了她身旁。
“你出去!”
“我的飞机,小心我把你丢出机舱!”
“切!”
春日曦不满的将枕头砸在他脸上,打算去出去坐,房间内逐渐升温的暧昧气氛让她无法忍受。
她打开门的瞬间,趴在门口偷听的祝安晴着实吓了一跳,随后尴尬的点头笑了笑,走进了卧室。
可紧接着陆君泽也走出了卧室,坐在了春日曦身边的位置。
春日曦看着手机笑得合不拢嘴,陆君泽看着她那幸福的样子,觉得格外讨厌,便直接抢了她的手机去看。
“还给我!你这人怎么这样?毫无边界感!”
陆君泽低头看着手机上的图片,是林可发的演唱会现场图,他凌厉的眸子落在春日曦恼怒的脸颊上,语调不悦的说。
“不就一张模糊不清的照片,你至于那么开心吗?”
春日曦抢回手机,指着照片上的闪光点兴奋的说。
“看见没,我设计的笼中鸟项链!我设计的荆棘手链,他戴了全套耶!”
“真给面子,竟然演唱会戴,帮我省了一大笔营销费!”
陆君泽似乎明白了她为什么看着图片傻笑,不动声色的扯出了衬衫下的项链,故作不悦的说。
“这个dna双螺旋也是你设计的,怎么没见你多开心!”
春日曦直愣愣的看着那条她专门为陆君泽设计的表达爱意的项链,不由得眼眶发红,急忙垂眸躲避,鼻尖却酸涩异常。
她早就想起了和陆君泽在j国共同生活的日子,那段时间的甜蜜戳痛了她的内心。
自从陆君泽从h国回国后,就将这条链子束之高阁,他那时处于被春日曦抛弃的痛苦中无法自拔,无法正视任何跟她有关的东西。
可经历过上次差点和祝安晴滚床单的事件后,他就将这条尘封的项链戴回了胸前。
这次,他敏锐的捕捉到春日曦通红的眼睛,和不停翕动的鼻翼,他震惊的无以复加,她在哭?
他甚至有点激动的语无伦次,抬手勾起她的下颌,努力去探查她的表情。
她越是回避躲闪,他越是兴奋,最后竟站起身将她的双臂钳住按压在扶手上,语调中满是欣喜。
“你在哭?你为什么哭?”
被看破的春日曦尴尬的涨红了脸颊,眼神躲闪着,嘴上却依旧强硬的否认。
“我才没有哭!”
“只是眼睫毛掉进眼睛了!有点痛!”
陆君泽明知她在撒谎,他想要她承认她在意那个爱意满满的项链,可她却异常抗拒。
“君泽哥哥,别这样,你把小曦姐的手腕都捏红了,快放手。”
祝安晴从卧室冲出来,急切的想要将他们二人分开。
“春日曦,承认你在意能死吗?”
“你在意和我的过去,对吗?”
陆君泽依旧不肯松手,眼角微红俯视着泪水涟涟的春日曦,声音嘶哑的低吼着。
“你一个订了婚的男人,有什么资格站在我面前质问我!”
春日曦终于不再隐忍,哭着反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