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曦扛着肖时羽的肩膀,掀起他的t恤,那触目惊心的刀伤让她再次发出难过的尖叫。
她将失血昏迷的肖时羽轻放在地,跌跌撞撞的跑进卫生间取出急救包,随后用绷带帮肖时羽做了简易包扎。
这一刻她想到唯一一个能帮助他的人。
春日曦主动拨打了那个人的号码。
昏暗的房间中,陆君泽怅然的端着手中的红酒杯站在落地窗前,望着脚下车水马龙的喧嚣城市。
电话铃声唤醒了沉浸在往昔的回忆里的他。
看到那串熟悉的号码,他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手指颤抖着按了接听键。
“喂!”
(努力克制着心中的激动,维持平稳的呼吸……)
“你在哪儿?”
(抽泣声……)
“银创。”
电话挂断后,陆君泽心中涌起一种莫名的兴奋和激动,现在的春日曦需要他!
不出10分钟,20层的房门被叩响。
打开门的瞬间,陆君泽就看到身上沾染着鲜血,双眸通红的的春日曦,扑通一声跪倒在他的脚下。
“求你帮帮我!”
恐惧和担忧促使陆君泽抛开对她的恨意,反而蹲下身抱着她的双肩,急切地问。
“怎么回事?你受伤了,需要医生?”
“不是我,是肖时羽!”
“他现在需要急救,但他不能去医院!”
这句话重新点燃了陆君泽心中的愤怒和怨恨。
他站起身傲慢的俯视着跪在他脚边的春日曦,眉目清冷,语调低沉的说。
“看来今天你跪下来求我,是为了他!”
“求你帮帮我吧!”
春日曦从身上拿出一张银行卡举的高高的,扬起满是泪水的脸,哭泣着说。
“这卡里有100万,都给你,求你救救他!”
陆君泽明白这100万就是春日曦打算开公司的重要资金。
而此刻她为了肖时羽,心甘情愿的把钱奉献给他。
为了他,她竟然亲手毁了自己的梦想。
强烈的挫败感和疯长的恨意让陆君泽立刻拒绝。
“他的死活跟我有什么关系!很心疼吧,春日曦!”
“求你,我什么都愿意做,求你救他!”
春日曦跪着紧紧抱住他的腿,满脸乞求的摇晃着。
“求求你!我真的没有其他可以求助的人!只有你!”
“看来你还不算愚蠢!”
春日曦无助的泪水还是打动了陆君泽坚硬的心。
他终是心软的拉她起身,打电话安排妥当后,便带着春日曦离开银创大厦。
车子一路飞驰,穿过郊区一片景色别致的花园,最终停在一座外形充满几何设计感的别墅车库内。
春日曦疑惑的跳下车,急忙跟着陆君泽走上了别墅二层。
“阿羽是在这儿急救吗?”
陆君泽并没有回答她,扭开一扇门后,示意春日曦进去。
她探头看了一眼,屋里的陈设很明显是一间卧室,被面松软的大床上并没有肖时羽的人影。
她扭头用疑惑的眼神质询身后的陆君泽,他却用坚实的身躯顶着她,把她推了进去。
“我要去肖时羽那,他怎么样了?有没有脱离危险?”
春日曦推搡着他如山般的背脊,想要夺门离开,却无法撼动他分毫。
“我们的交易才进行到一半,你想反悔吗?”
“我也可以让他们现在就停手,不再提供救治。”
春日曦看着面色极度阴沉的陆君泽,小心的吞咽着因恐慌而分泌的口水,艰难的开口小声说。
“我没想反悔。”
“行!这个房子就是我豢养金丝雀的地方,而你就是那只鸟。”
“我没别的要求,就一点,随叫随到。”
“现在就让我看看,你为了他能做到何种地步!”
柔软的床榻上两颗破碎的心纠缠在一起,明明是如此亲昵的举动,却让缠绵的二人越发的痛苦。
欢愉过后,空气中只剩下无尽的痛楚和尴尬。
穿戴整齐的陆君泽将春日曦交给他的那张卡扔在她的脸旁,言语中满是厌恶和嘲讽。
“那点钱你还是自己留着吧!不得不说,你的表现有够差劲的!”
“拜托你下次有点职业道德。”
房门被他重重的摔上,春日曦在枕头上蹭掉委屈的泪,匆匆爬起身。
她在路边的美妆店购买了粉底液,迅速涂在脖颈的红痕上,便按照陆君泽给的地址赶了过去。
肖时羽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但面色依旧苍白的可怕。
他悠悠转醒,看着坐在床边泪流不止的春日曦抱歉的说。
“对不起,把你吓坏了吧!我当时以为自己要死了,撑着一口气来找你!”
“没想到我还能活着陪在你身边,真好!”
春日曦用沾了水的医用棉球擦拭他干裂的唇,医生交代过失血过量的他不能大量饮水,需要慢慢补充水分。
可肖时羽眸中却闪烁着期待的光,他用手指压了压自己的下唇,脸上满是希冀的笑。
春日曦怀着对他劫后余生的喜悦,俯身吻了他的唇。
可当她的唇离开的瞬间,后颈却被肖时羽握住,将她的唇压回自己的唇上继续深吻。
许久,肖时羽才打算放开她,任由她直起身。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会受这么严重的伤?”
肖时羽的目光突然黯淡下去,言语低落的说。
“我已经答应你不再做危险的生意,但我爸爸他遭遇了集团内部人员的背叛!”
听到这儿,春日曦不由得揪起了心,她立刻想到卧底在肖远昭身边的厉沉光。
“集团二把手联合我爸的死对头,他们带人里应外合想要搞死我爸,我带人去帮忙,受了点伤。”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春日曦心中早已是惊涛骇浪,她努力装作无所谓的样子,柔声安慰。
“你没事儿就好!你还在就好!”
肖时羽抱歉的垂下脑袋,像个孩子那般不甘心的说。
“我本想把别墅卖掉让你拿钱去创业的,现在好像不行。”
“不用,我已经募集到了资金,公司应该能够顺利开起来!”
“所以,你这次是求谁帮的你?是陆君泽吗?”
春日曦身躯一颤,畏缩的看着抬眸看着一脸阴郁的肖时羽,随后释怀的笑着解释。
“是他啦,毕竟是爱曦的爸爸。”
“条件是什么?你?”
“不是啦,他没那么龌龊,我的那些设计专利送给他,或许能够给他的珠宝设计公司带来点利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