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君泽的话犹如响雷在春日曦的脑海炸裂开,她陷入了短暂的沉思中。
她意识到肖时羽的行为似乎真的存在不合理的地方,他有意切断了她和外界的联系。
“春日曦,跟我离婚后,你再次回到他身边只为他活着,你妈妈怎么办?”
“当做自己没有妈妈?”
陆君泽从她闪烁的眸光中看出她内心的动摇,他决定将这错误的一切矫正过来。
“走吧,我带你去探望你妈妈!”
春日曦半信半疑的跟着陆君泽,坐上了他的奔驰商务,直奔惠安区金明盛世。
当樊姨打开门,看到陆君泽和春日曦激动的冲身后头发斑白,气色红润的富态女人说。
“叶姐,小曦和君泽来看你了!”
妈妈叶红层微笑着点点头,笑吟吟的看着他们,却不言语。
春日曦出神的看着面前的女人,脑海中却闪过一个个医院的片段。
长而黑暗的走廊,女人转身离去的身影,苍白的病房,女人大脑膨出肿成两个大的头,生命监控仪器的锐鸣,这一切都在冲击着她脆弱的神经。
终于,春日曦承受不住,再次瘫倒在地。
被送进医院的春日曦还在昏迷中,神经内科大夫和心内科大夫将诊断的结果详细解释给陆君泽。
“您的夫人这是遭受了严重的心理创伤,导致心应性伤害的外显。”
“建议还是带她去看心理医生,身体倒没什么太大的问题。”
陆君泽立刻联系了国内知名的心理学医生申智,将大致情况说了一下,申智对春日曦的病例很感兴趣,表示愿意上门问诊。
陆君泽深知肖时羽不会放弃春日曦,他立刻将春日曦带回银创大厦20层住所。
银创大厦中全是国内知名的艺人,为了保护业主隐私,他们的安保措施是国内超一流的。
春日曦局促不安的坐在心理学医生申智对面,面对他的每个问题她都小心翼翼的作答。
当她提到每次去崔世贤大夫那里治疗,都会喝一杯温水,这引起了申智的注意。
他可以百分百的断定崔世贤治疗过程违规,那杯温水的作用应该是让春日曦丧失意识,而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催眠。
他遗憾的告诉陆君泽春日曦的心理问题并没有治愈,她的遗忘是她遭遇了精神控制,直白点说就是洗脑。
她并没有遗忘那部分记忆,而是不愿意想起,一想起来就会诱发头痛。
陆君泽看着坐在沙发上沉默不语的春日曦,终于不再用激烈的言辞去羞辱她。
他坐在她面前,平心静气的直视着她澄澈的双眸,沉声说。
“春日曦,你也没想到吧?”
“我知道你现在很难接受,但你必须逼迫自己从那个医生的洗脑中清醒过来。”
“你还有一些未尽的责任,你妈妈还在等你回家,还有爱曦,他失去的那份母爱,你得还给他!”
春日曦的泪水溢满眼眶,随后滴落在膝盖上。
五天后,肖时羽终于从警察局被保释了出来,他第一时间联系了自己的父亲肖远昭。
“爸,我要回国!”
“行,回去吧,初遇酒吧是爸爸送你的归国礼物!”
“爸,帮我查个人,春日曦,我要她现在的地址。”
陆君泽离开了公寓,春日曦躺在柔软的大床上陷入了沉思。
肖时羽对她很好,这一点她可以肯定。
然而在某些事情上,他做了刻意的隐瞒,包括他、陆君泽和她他们三人的过往。
他让春日曦一直处于背叛他的愧疚感中,可现在来看,似乎陆君泽才是那个遭遇背叛的受害者。
现在,春日曦不想再过寄人篱下的生活,她要让自己从肖时羽和陆君泽的错综关系中脱离出来。
她立刻起身,打开陆君泽的电脑,飞快的编辑着她的电子简历,她现在需要一份工作。
把头埋在电脑屏幕上专心致志的春日曦根本没注意身后被缓缓推开的卧室门。
陆君泽不声不响的走到她身后,俯身去看她的电脑屏幕。
春日曦看到屏幕上投射的黑影吓一跳,猛然回头,并发出呀的尖叫声。
“你在干什么?”
“跟你没关系。”
春日曦刚想把电脑关掉,却被陆君泽抢先一步推开,并打开了笔记本,随后他疑惑的目光落在了春日曦窘迫的脸上。
“先把你的心理疾病治好,带着病的人无法正常生活。”
“这也跟你没关系。”
陆君泽突然攥住她的下颌,一手大力扣在她的后背,迫使她与他狠厉的双眸对视,咬牙切齿的说着。
“我不跟病人计较,但你记住,我的忍耐是有限的。”
“老老实实配合心理医生,脑子清醒一点,活在别人编织的梦里,你有够蠢的!”
“知道了!”
春日曦恼怒的别过头,甩掉了他的手。
他垂落的指尖划过她的侧颈,那跳动的脉搏和温热的触感让他的心脏漏跳了一拍。
他情不自禁地将修长的手指握在了她的细颈上,渐渐用力揉捏着。
另一只手托住她的下颌,拇指指腹压在她的软唇上轻轻摩挲着。
现在的陆君泽对于她来说,完全是一个陌生的男人。
哪怕曾经他们有多亲密,现在对于春日曦而言,陆君泽的动作明显犯规。
“你在干什么啊!”
春日曦的柳眉倒竖,眸光中还有泪光在闪烁,脸色因愠怒而变得涨红,耳根也红红的。
“我在干什么?你是我的妻子,我做什么不应该吗?”
他突然俯下身,惩罚似的狠狠咬在了她的唇上,随后撬开了她的贝齿,与她的唇舌纠缠在一起。
“唔!”
春日曦侧头躲避着他唇齿无休止的纠缠,却被他拦腰抱起压在了柔软的大床上。
再次分开的两人都剧烈喘息着,陆君泽眸中闪烁着令她恐惧的欲望之火。
“陆君泽,现在的你跟大街上随便一个男人没有区别。”
“放开我吧,这样让我很恶心!”
紧紧抱起她腰身的陆君泽本打算更进一步,听到她满是乞求的话语,看到她满是泪痕的脸,终于直起身,摔门负气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