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夕瑶如大梦初醒般的意识到,她犯了多么愚蠢的错误。
原来陆君泽口中所说的爱上别人,那个别人不是朱莉娅。
而是春日曦!
回到公寓的沈夕瑶,疯狂的砸碎了房间内所有的玻璃和塑料制品。
她用昂贵的鎏金瓶砸碎了卫生间的玻璃,瘫坐在地面痛哭着。
手背上的疼痛让她注意到,她任性发泄的瞬间,划伤了自己的手。
血顺着细长的伤口,渗了出来。
她咧嘴阴狠的笑了起来。
她站起身,踢开地面上的碎玻璃渣,走到客厅披了件外套,开门走了出去。
陆君泽将车停在灯光昏暗的山道上,他提着一大包东西根据手机定位的指引在林中穿梭。
当他身上挂着枯枝落叶,汗水打湿衬衫,一脸狼狈的出现在春日曦他们三人面前时。
三人顿时笑翻了。
陆君泽黑着脸,将东西丢在地上。
他接过肖时羽递来的啤酒和烤串,皱了下眉头,随后大口吃起来。
“陆少,我烤的,味道不错吧!”
陆君泽几口吃完后,挤开烧烤架旁的肖时羽,冷笑着说。
“那也能算是食物?看我的。”
他抬手冲春日曦喊:“喂,春日曦,过来,帮我把袖扣解开。”
肖时羽立刻挡在身前,喊着我来我来,伸手去解,却被他抬手躲过。
喝了三瓶啤酒的春日曦有点兴奋异常,她的眼睛蹦跳着小星星,凑到陆君泽身前。
“解扣子?好嘞!”
说完,她抬手开始解陆君泽胸口的衬衫扣。
很快,陆君泽坚实的胸肌露了出来。
春日曦冲朱莉娅傻笑着喊道:“莉莉,快来摸!陆总健硕的胸大肌!”
她醉意朦胧的伸出右手食指,笑嘻嘻的点在陆君泽胸口裸露的肌肤上。
不知是林间的风,还是她冰凉的指尖缘故。
陆君泽的肌肤像是受到了刺激,立刻生起一层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
“淘气!”
他立刻双臂环住春日曦的脑袋,将她禁锢在胸前,宠溺的说。
春日曦发烫的脸颊贴在他温热的胸口,林间的微风吹动她的发丝,让人觉得时间在这一刻似乎静止了。
“起开起开,让我摸摸!”
一脸醉意的朱莉娅扭身撞开了春日曦,抬手就对陆君泽发起了进攻。
陆君泽笑着背过身去,自己解开了袖扣,把袖子高高挽起。
摆脱朱莉娅的纠缠,他开始认真的处理那些烤串。
做事一丝不苟还力求完美,是他最为迷人的地方。
“小曦,我决定跟我哥走,他和爸爸规划好了我的一生。”
朱莉娅躺在软垫上,感慨的说。
“我觉得没什么不好,门当户对,各取所需。”
春日曦笑着送上祝福:“只要你开心,无论做什么样的选择,我都支持你。”
肖时羽凑到两人中间,用乞求的口吻说。
“朱莉娅,走之前帮帮我呗,让小曦答应做我女朋友!”
“她是我的内啡肽,没了她,我永远都不会开心!”
朱莉娅笑嘻嘻的回头看着肖时羽。
“你个大笨蛋,到现在都不知道我曾喜欢过你!”
肖时羽嘿嘿尴尬的笑着,逃跑似的躲到了陆君泽身边。
陆君泽满意的看着自己手中烤好的烤串,递给一旁的肖时羽。
大家在浩瀚星空下,微风吹拂的密林中,分享着手中的烤串。
平心而论,陆君泽做的烤串无论是从卖相上,还是味道上都比肖时羽强很多。
吃饱喝足的众人围坐在深潭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朱莉娅突然讲起那次晚宴的事。
她搂着春日曦的脖颈,将她的头贴在自己额角,哭着说谢谢。
她把沈夕瑶问她的话重复给他们听,并一遍遍的大喊着大傻瓜。
她突然揪住陆君泽的衣领,同情的看着他。
“你被她骗了!她根本没你想的那么单纯!”
“呵呵,傻子!”
“被小白兔耍的团团转!哈哈哈哈!”
陆君泽手中的啤酒罐已经被他拧成了麻花,深沉的夜幕很好的隐藏了他黑沉的脸色。
他又想起沈夕瑶跟随他到医院,探望被解救后的春日曦,问的那句恶毒的话语。
“他把你强暴了,这是真的吗?”
他愤怒的将啤酒罐扔向密林,罐子碰撞在一棵树的树干上,又掉落进草丛。
春日曦和朱莉娅双双倒在软垫上,陷入沉睡。
肖时羽也靠在她们脚边的树干上,裹着毯子睡着了。
陆君泽给她们二人纷纷盖好绒毯,他随后躺在春日曦脸前,出神的望着她。
“春日曦,你知不知道......”
那三个字随着晃动的树影,飘飞进了无尽的黑夜中。
一阵电话铃声响起,打破了夜的静谧。
陆君泽猛然坐起,拿出亮起的手机,滑动接听。
“陆、陆总,大事不好,您能赶回来吗?”
瀚娱传媒沈夕瑶的经纪人安平语气急切的询问着。
“出了什么事?”
陆君泽小心翼翼的将仍带有自己体温的绒毯盖在了春日曦的身上。
随后,他站起身,拍醒了仍在熟睡的肖时羽,并朝他指了指自己手中的电话。
肖时羽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随后走到陆君泽原本躺着的地方,心安理得的将手搭在春日曦的身上。
陆君泽恼怒地上前,用脚挑开他的手臂,一脸的警告意味。
肖时羽切了一声,将绒毯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像个蝉蛹,守在春日曦身边继续睡。
陆君泽一边快速穿越密林,一边朝篝火方向查看。
他放心不下春日曦在这片密林中,但又不得不离开去处理公司事务。
沈夕瑶被袭击了,还是在公司给她租住的公寓里。
当他赶到医院,沈夕瑶正在急救室中接受大夫的缝针治疗。
明明打了麻药,可她痛苦的叫声还是让人心疼。
经纪人安平看到陆君泽后,急忙走出急诊室,迎了上去。
两人避开了所有人,走到楼梯间轻声交谈。
“我也纳闷,小新那么老实的孩子,怎么会去猥亵夕瑶呢?”
陆君泽的脸色阴沉不定,他掏出打火机,点了一支香烟。
烟雾袅袅升起,火光在楼道中忽明忽暗。
“夕瑶的意思呢?”
安平皱着眉说:“她嫌丢人,不愿意让更多人知道。”
“小新那孩子一个劲儿的辩解是双方自愿,可夕瑶不愿意跟他对峙,仿佛挺怕他的。”
陆君泽冷声说道:“把小新的合同转到别的传媒公司去。”
“至于夕瑶,这段时间就让她休息吧,工作先暂停。”
沈夕瑶从急诊室冲出来,推开楼道的防火门,扑进了陆君泽的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