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曦被陆君泽的话,惊出一身冷汗。
什么叫做准备好了就快过去?
什么叫做还要他等多久?
是个人都会误会的好不好?
她急得都快哭了,紧紧握住电话,哀求地说着。
“沉光,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厉沉光坚定的声音,从话筒中传来。
“小曦,我相信你。”
这一刻,泪水真的流了出来。
陆君泽恶作剧般的笑容挂在他满是傲慢的脸上。
“这下扯平了!”
他得意的转身回到卧室,畅快的躺在柔软的大床上。
春日曦肠子都悔青了。
他这是在报复!
报上次在车里,她故意让沈夕瑶误会的仇。
好好好,她的错!
春日曦恼怒地提着医疗箱走向卧室,故意大力的把鞋跟踩得哒哒响。
陆君泽眯着眼睛,目光森然的审视着一脸愠怒的春日曦。
她故意拿着消肿喷雾,看都不看摇了两下,就喷向他的右脸颊。
结果,喷头没有调对,药物变成水柱,直接喷进了陆君泽的双眼。
啊!
陆君泽立刻捂住眼睛,痛的直吸冷气。
春日曦吓坏了!
c-all!
人身上最珍贵的器官就是眼珠了吧!
她懊悔万分,做事真是太不计后果了。
如果他瞎了,她会不会因过失致人受伤而坐牢啊!
她急忙趴在陆君泽脸前,拨开他的双手,凑近去看他的双眼。
药水混合着泪水,从他英气满满的脸上流下。
疼痛的刺激仍旧让他无法睁眼。
春日曦立刻跑开了。
陆君泽听到远去的脚步声,愤怒的嘶吼着。
“春日曦,你给我回来!”
许久,春日曦端着一盆水,光着脚小跑着回到窗边。
她将柔软的毛巾用温水浸透,然后稍稍拧掉少许水分。
陆君泽安静地闭着眼,半坐半躺地靠在松软的枕头上。
春日曦跳上床,跪跨在他身上,将毛巾盖在他双眼上,轻轻擦拭着。
接着,她又站起身,迅速跳下床。
将毛巾轻揉几下换水,再次跳上床给他擦拭眼睛。
如此反复五六次,陆君泽才慢慢睁开了眼睛。
眼前的春日曦满脸的焦急和懊悔,急切地一遍遍询问着。
“好些了吗?能看到不能?这是几?”
她急迫的晃动着手指,想要从他口中确认他的眼睛是否受伤。
他看着她担心的样子,恶意涌上心头。
“天呐!我完了!春日曦!”
“都怪你,我现在看不见了!”
春日曦吓得立刻趴在他的脸前,凑得非常近,去检查他的双眸。
她的鼻息喷在他的脸颊,嘴唇也靠的非常近。
这让陆君泽感到呼吸急促,一阵慌乱从心底升腾而起,不由得红了耳根。
春日曦想要用左手撑着床,右手去扒他的眼皮,却不小心按在了盖着毯子的陆君泽身上。
那敏感的部位,瞬间让陆君泽方寸大乱。
他目光炽热,翻身将春日曦压在身下,厉声警告着。
“不该摸的地方不要摸!”
春日曦眨了眨大眼睛,看到陆君泽那充满欲望的眸子,瞬间松了口气。
原来他能看见。
“骗子!吓死我了!赶紧滚开,你的项链都快砸我脸上了!”
陆君泽低头看到了胸前微微晃动的十字架,终于松开了按住她双肩的手,起身去卫生间了。
春日曦立刻穿好自己的细跟鞋,蹿出了卧室。
当她抬手去开套房的门,裙子后襟却被勾住了。
“闯了祸就想跑,真符合你的一贯作风。”
充满嘲笑意味的斥责声从身后传来,令她背脊生寒 。
她僵硬的转过身,靠在房门上,警惕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你又想干嘛啊!”
“眼睛好痛,赔我!”
这让春日曦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充满疑虑的问。
“陪你什么?”
陆君泽饶有兴趣的看着一脸警惕的她,玩味的说着。
“我们现在什么地方你难道不清楚吗?你说呢?”
春日曦心中大惊,急忙交叠双手在胸前。
“你不没瞎吗?你要的是不是太过分了?”
陆君泽一愣,顿时笑了,她想歪了。
他一脸坏笑的反问:“如果瞎了,就可以?”
她脸蛋通红,恼怒地反驳着。
“瞎了也不行!我有男朋友!”
他仰头哈哈大笑起来,用手指着她 ,几乎笑出了眼泪。
“你头脑里的想法原来这么色!”
“我们现在在纽约啊,你不是买了两张艾伦沃克的票吗?赔我一张!”
春日曦立刻捂住脸背过身去,太社死了。
还好知道的人不多。
“哎?不对!你怎么知道我有两张票啊!”
她疑惑地看着陆君泽,等待他的回答。
“通知你提前检票的短信啊!就在通知栏里。”
春日曦恍然大悟!
她的手机设置的模式就是手机未解锁,但可以浏览通知栏消息。
“给你就给你,不要再拿眼睛这件事要挟我了,给你后,我们两清!”
陆君泽打开套房大门,做了个请的姿势。
“不用发给我了,我明天去你酒店接你,”
接着,不由分说的将春日曦扔出了门外,并砰的一声,甩上了门。
沈夕瑶和朱莉娅已经背着陆君泽,开始了明争暗斗的爱情争夺战。
很快,朱莉娅就从私家侦探手中拿到了沈夕瑶的资料。
家庭贫穷,父亲因肺结核常年卧病,无法干重活。
13岁丧母,还有个16岁辍学在家,游手好闲的弟弟沈洋洋。
朱莉娅很惊讶这样一个女孩,条件如此差。
看朋友圈照片长相也一般,怎么会入了陆君泽的眼呢?
就连她认为的强敌春日曦都败在了那小白兔手里。
看来她是手段高明的难缠的主儿!
她直截了当的表明她是陆家父母认可的准儿媳。
这让沈夕瑶顿时陷入了巨大的恐慌和猜疑中。
陆君泽此次去纽约,她信心满满的以为他会带她一起。
然而这次并没有。
没想到,他是去接陆家未来的儿媳妇儿回国啊!
涕泪横流的她想要拿起手机向陆君泽质问,可最后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她那游手好闲的弟弟此刻坐在她寝室的床上。
他晃着二郎腿,跟电话对面的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聊着甜言蜜语。
他笑看着自己痛哭流涕的姐姐,无动于衷的伸出手。
“姐,钱花完了!给我点儿!”
沈夕瑶无奈的从包中拿出两千元,递给弟弟沈洋洋。
没想到沈洋洋却将钱甩在她脸上,愤怒地吼着。
“姐,我是你唯一的亲弟弟啊!你这点钱,打发叫花子呢!”
沈夕瑶皱着眉头,一丝恨意涌上心头。
突然,她想到了个极好的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