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启半虚着眼,眼神中闪过一丝警惕,郑重地点了点头,“没有错,就是你想的那个。”
方宇崎得到了陈启的肯定,脸上的得意与笑容止都止不住,笑的非常的明媚,“我猜的果然没错,魔都森林的异变肯定与鬼斯,鬼斯通他们有关。”
陈启:“……???”
这和他想的好像有什么问题。
一旁的方缘拍着手,摇着头表示自家大姐说什么都对,定是那鬼斯霍乱森林,一舒,你怎么看?
一舒一脸犹豫,感觉还有什么遗漏没有被她注意到的地方。
一舒摇了摇头,表示不大行。
方缘坚定的站在方宇崎的身边,觉得很对。
陈启认为,这个时候要是再不打断他们,好好的一条大道不走就要被他们拐进一条死胡同里了。
陈启的身体是很诚实的,心里是这样认为的,身体自然也要有所行动。
于是他直接给方宇崎三人一人一个暴粟。
一舒抱着自己的头顶吱呀喊痛,眼角还闪过一丝泪光,嘴里嘟囔道:“明明是他们两个错了,为什么要打我?”
陈启尴尬的将手放到背后,他能说是一时间打顺手了吗。
“为什么打我?难道我说的不对吗?”方宇崎可怜兮兮道。
方宇崎双手抱着头,胸前的优美曲线毫无掩盖地展现在陈启的眼前,让陈启在心里直呼打的值了。
“咳咳。”
“……其实,引起森林变化的并不是鬼斯通,鬼斯他们,他们也只是其中的受害者而已。”陈启果断将话题引回正道。
方宇崎眉头微皱,顺着陈启的话接了下去,“但鬼斯通他们的行为实在是太诡异了,要知道前几年可一直都没有出现过鬼斯通袭击人类的事件。”
陈启摇了摇头,一句话点明了真相,“问题就出现在这里,究竟是什么影响到了鬼斯通?”
陈启没有等方缘他们的回答,自顾自的回答道:“我前面曾经调查过,魔都森林应该是有狩猎凤蝶以及毒粉蝶两种精灵存在的,而且在魔都森林内,这二者是唯一数量上能和巴大蝴相较量的。”
一舒认同道:“老师曾经讲过,因为不受雨季的影响,森林内巴大蝴的数量虫类精灵的占比中一直是最高的。”
方缘还是有些不明白,“可是这和魔都森林出现的一系列问题有什么关系?”
方宇崎用力的一敲手,硕大之物也跟着一晃,“我懂了,你是想说魔都森林出现的问题跟虫系精灵的数量上有联系。”
“没错,你们仔细回想一下,一路走过来遇到我的重启精灵,是不是大多都是盾甲茧,以及刺尾虫。”陈启继续引导着众人的思路。
“可……这有什么奇怪的吗?森林内的刺尾虫数量本就不在少数,进化成盾甲茧不是很正常的吗?”
“进化成盾甲茧确实没有错。”陈启是赞同了一下,接着转而又问道:“但是你们有在森林内看到刺尾虫的又一净化形甲壳茧嘛?”
陈启的问题让三人突兀的一愣,确实,回想起一路走下来,见到的都是盾甲茧的踪迹,而甲壳茧却是闻所未闻。
“这可能是巧合吧。”方宇崎些心虚,这话连他自己都不太相信。
陈启摇了摇头,“一个是巧合,两个也能是巧合,但成百上千个的出现,那就一定是事实的真相。”
周围一片寂静,三人也没有反驳的意思,显然心里也是有些相信陈启所说的话了。
“可是这不精灵学啊!”一舒感觉她这些年学的知识都还给学校了,明明现在初中还没有毕业,就已经有这种大学才有的离奇微妙感。
“书上明明说过,刺尾虫进化出甲壳茧或者盾甲茧都是50%的概率,森林里的情况太不精灵学了。”
陈启也解释不了为什么会出现如此的状况,毕竟在他的认知里,刺尾虫进化完全是随机的。
以至于他发现森林那全是盾甲茧的时候,心里面的震撼不比一舒要小到哪去。
方宇崎惊奇的看着陈启,眼神里透露着你为什么如此优秀的目光。
方宇崎没有按捺住好奇,“你是怎么注意到这一点的?明明大家都下意识的忽略了这一点。”
“其实也很简单。”陈启直率的开口,也没有年轻人爱装逼的意思,实事求是的说了出来。
“我在前一段时间就和一舒商量好了,想要给她收服一只狩猎凤蝶。”
“因为刺尾虫进化实在是有些不太靠谱,所以我就一直有在观察周围有没有甲壳茧的痕迹。”
“结果甲壳茧没有找到,盾甲茧却发现了一堆,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因祸得福了。”
方宇崎有些沉默,没想到陈启居然是因为这一点才注意到周围的变化,这和他想象中的智商极高,观察力极强的主角人设有很大的区别。
不过陈启这么一解释,方宇崎看陈启的目光又友善了许多。
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带走的不仅仅是恶意,同样也有他人的善意,这就好比古人所说的仙凡有别,距离差太远的时候就不要凑在一起了,否则就只能是互相伤害。
一舒看陈启的目光则是更加的仰慕了,她也没想到只是前几天的随口一提,陈启居然能够一直记到现在。
“打断一下,我有些不太理解森林内毒粉蛾的数量多了而狩猎凤蝶的数量减少,对森林妹如今的情况有什么影响吗?”方缘像是小学生请教老师一样,举起手提问。
陈启给了方缘一个欣赏的眼光,“这位同学问到点上了,毒粉蝶和狩猎凤蝶虽然都是由刺尾虫进化而来,但两者的生态位可是完全不同的。”
“最主要的区别就是一个是吃草的,另一个则是吃花粉的。”
“狩猎凤蝶在植物授粉的过程中担任着很重要的地位,而狩猎凤蝶在野外一旦稀缺自然会有大量的植物授不了粉,再加上毒粉蝶的数量激增,导致了植物,以及草食性的精灵都承担了过重的压力,生态链的破坏也就由此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