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大娘,谢谢您带我过来。”
“没事没事,你这闺女太客气了,我也是刚好听到你在问路,正好老马最近在愁房子,我们相处几十年了,能帮就顺手帮了。”葛大娘也很高兴,她做了一件好事啊。
过户很顺利,特别是工作人员知道她是军属后,没有为难她和马大爷,很快就把房产证交到周舒宁手上。
“原来小女娃你还是军嫂啊,你放心,我一定按时把东西搬走。”马大爷态度也热忱不少。
“没事,我也不急,我孩子还在老家呢。”
“你还有孩子啊?看不出来呀。”
“我两个孩子呢,这不大儿子明年就可以过来上学了,就想把他带来读书。”
“带来也好,机关小学还是很厉害的,你有军属身份,孩子能顺利进去上学的。”
周舒宁就在和马大爷的问答中回到了109号,马大爷还问她有一些他带不走的东西她要不要留下来,周舒宁看质量很好就点头答应了。
从马大爷家离开后,她就去了国营饭店,走了两圈,她都饿了。
她在吃着美食,丝毫不知道家里就要闹翻天了。
淼淼起床没看到妈妈心情不好,起床找了两个小时还是找不到妈妈,嚎啕大哭起来,黄小云和陆行云哄都哄不住。
陆行云昨天已经知道妈妈要去省城,他也想跟着去,可妈妈不同意,他也很难过,不过他没有哭,妈妈说他已经是大孩子了,不可以动不动就流眼泪。
周舒宁吃完饭把附近逛了一遍,这里还是挺热闹的,离菜市场也不远,小学看起来也不错,外面看起来挺新的,里面也不会差到哪去。
她找了一个靠谱的招待所订了两个晚上,她明天要去看一天熊猫。
她每次住招待所都会用自己的床单,不然心里都有点膈应,以前和菲菲住酒店也是自带床单、拖鞋,每次都要检查每一个角落有没有摄像头。她们两个从来不用酒店的热水壶,她以前听别人说过有一些恶心的人会用热水壶洗内裤。
女孩子出门在外,一定要注意点。
六点多,周舒宁从招待所离开,包里带了一些吃的,最重要的带了相机和不少胶卷,拍出来的照片会是彩色的。
来到熊猫馆,滚滚已经在外场吃竹子了,几个月不见,两个双胞胎团子长大了不少。
饲养员对国宝真的是很用心了,两个团子猪里猪气的。
上次那个摄像师也在,他看到周舒宁拿出相机有点失望,没有大生意做了。
熊猫一号站姐周舒宁和他示意,然后拿出相机熟练地拍拍拍。
两个废妈头子打扰妈妈吃竹子,一个从坐台上飞扑下来,撞向妈妈,咬着妈妈的大耳朵,一个站起来挠妈妈的蓬蓬脸,熊猫妈妈好脾气地忍了十分钟。
十分钟后,她先后叼着两个娃娃丢下沟里,然后摇头晃脑地跑回去干饭。
周舒宁把它们的一举一动记录下来,真是太可爱了。
也就熊猫睡觉时她才想起来吃东西,旁边的摄影师心里很佩服她,这人对熊猫是真爱啊。
暮色即将来临,周舒宁四周就剩她一个人了,这时候还没有所谓的收猫,大熊猫还在外面营业,她挥手告别,“我还会再过来的。”熊猫妈妈也转头看着她,似乎听懂了。
看到这一幕,周舒宁舍不得离开,她都想和饲养员说要不她今晚就住在熊猫内舍吧,她真的不介意。
她在这边和熊猫依依不舍,淼淼在家闹着脾气,已经生气两天了,黄小云都崩溃了,这祖宗可真难搞,嗓子都哭哑了,这两天饭没有一餐是好好吃的,睡觉也不安分,半夜哭醒好几次。
大娃媳妇再不回来,她就要抱着淼淼去找她了,可怜她岁数这么大了,连县城都没有去过几次的人被逼着去更远的地方找人。
还好大娃媳妇现在还没有孩子,照顾这两个已经够累了。
第二天周舒宁带了不少礼品给葛大娘,感谢她带自己顺利买了房子,顺便拜托她帮忙看着房子,今年她还好抽空过来捣鼓房子,明年再带孩子搬过来。
马大爷和他儿子在搬东西,她过去时已经搬得差不多。马大爷把所有的钥匙交给她后,周舒宁也打算坐车回家了。
她回到张伟家,和李小婷聊了一会,给她一点省城的特产,然后骑车回家。
回到一大队,就有不少孩子大喊:“陆行云,你妈妈回来了!”“舒宁婶婶回来了。”
周舒宁想,她还是挺受欢迎的嘛。
“妈妈!妈妈你终于回来了!”陆行云在大孩子后面追着她,周舒宁停下来,把儿子接到横杠上。
陆行云三天没看到周舒宁了,迫切地告诉她家里发生的事情,重点是说淼淼不乖,“淼淼每天都哭,奶奶说怕了她了。”
等她回到家时,她感觉黄小云憔悴了不少,“娘辛苦你了,我买了不少特产,你带点回去和爹吃吧。”
黄小云;不辛苦,命苦。大娃媳妇终于回家了。
周舒宁感觉老人离开她家后,步伐都轻快了不少。
淼淼还在睡觉,黄小云说这几天晚上淼淼都没有睡好,也就白天哭累了能睡一会。
好像闺女这三天瘦了不少,看来下次得带着闺女一起去省城,不然她都心疼坏了,闺女的肉也是她辛苦养出来的。
她换了一身衣服,然后上床抱住闺女,和她一起午睡。
陆行云见妈妈回来就放下心来,带着妈妈给他买的坦克模型就飞奔出去和小伙伴们炫耀了。
“妈妈,呜呜呜~妈妈坏蛋!”
淼淼睡醒后看到妈妈躺在一旁,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她钻进妈妈怀里,右手还生气地拍打着周舒宁。
小祖宗生起气来,打人还是挺疼的。
“妈妈的乖淼淼,妈妈对不起你和哥哥,下次妈妈去省城一定带着咱们乖淼淼去,你原谅妈妈好不好?”
淼淼听到这句话终于停止哭泣,小手紧紧搂着周舒宁的脖子,周舒宁不停地亲她,把她亲痒了才重新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