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没有发现吧,周舒宁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恢复正常后的周舒宁夹起一筷子菠菜给陆行云,“你怎么一点青菜都不吃,你都吃了多少肉了?妈妈不是说了不吃青菜长不高吗?”
陆行云:!!!他一定要告诉爹,妈妈就知道欺负他。
晚上临睡前,看到信的周舒宁,低声骂了句“陆行云,你是告状精吗?”这歪歪扭扭的拼音,看得出来陆行云今天真的挺气恼她的。
回到床上,淼淼还在拿着蚂蚱在玩,看到妈妈躺下后把蚂蚱往前递,周舒宁接过观察,没什么特别的啊,普普通通的一个草编蚂蚱。
“淼淼,下次不要拿陌生人的东西噢,要讲礼貌,听到没有?”
陆淼淼把肉嘟嘟的莲藕腿翘到半空,两只手抓住脚趾,绷直腿,然后整个身子翻向另一侧。
看不懂闺女迷惑操作的周舒宁把她翻过来,“淼淼,妈妈刚刚说的话你听到没有?哥哥今天都生气了,因为我没有及时教育你,都误会我只喜欢你不喜欢他,你下次不能这样了噢。”
淼淼被翻过来面向妈妈,咧着小嘴笑,发出清脆悦耳的笑声,刚刚摸过脚趾的肉手按住周舒宁的脸颊,然后亲了周舒宁的额头。
周舒宁被亲得心花怒放,“好吧,妈妈原谅淼淼了,下不为例。”
深蓝色的天幕中只有几缕云在慢慢移动,星星一闪一闪的,发出璀璨的光芒,像调皮的孩子好奇地注视着大地,周舒宁拥着淼淼陷入甜蜜的梦乡。
和煦的日光透过窗户照进来,周舒宁从睡梦中惊醒。
刚刚她梦到顾清远拎起淼淼阴险凶狠威胁她:“雀斑妹,你闺女偷了我的东西,你赶紧拿钱来赔!”
淼淼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她急得不行却拿不出钱,顾清远后面跟着密密麻麻的蚂蚱,有一只蚂蚱还蹦到她面前张开血盆大口,她猛地睁开眼睛,顾清远的蚂蚱就在淼淼头顶看着她!
周舒宁:……她真的会谢!
“咚咚”,陆行云在外面敲门,“妈妈你起了吗?我肚子饿啦!”明显已经忘记昨天在信上控诉妈妈不喜欢他了。
“起了,你再等一会。”周舒宁穿好衣服,去厨房煮米粉。
锅里开始烧水,周舒宁去后院摘了几根油麦菜叶,快速清洗干净,水开后放米粉,煮了几分钟米粉变软了,她把米粉捞出来过冷水。
拿四个鸡蛋出来煎荷包蛋,然后再倒入一点清水做汤,水开后放米粉和青菜,加食用盐,装了四碗粉。
陆小河已经跟行云弟弟在院子里刷好牙了,也只有在行云弟弟家他才会吃上这么好早餐,他们家只有农忙的时候有早餐吃,平时都是一天两餐,因为没有那么多粮食,不说他们家是这样子,整个大队都这样。
“妈妈,帮我打开蘑菇肉酱,我和小河哥哥都要。”陆行云舔了舔嘴角。
周舒宁把淼淼放在座椅上让她自己吃早餐,接过瓶子用力掰开盖子,随后立马去前院刷牙洗脸,没办法,她也饿了。
“哥哥,昨天晚上妈妈已经批评过妹妹了,你和妹妹妈妈都爱,你可以原谅妈妈吗?”周舒宁看着吃得满头大汗的儿子道。
陆行云把米粉用筷子卷起来,听到妈妈这样说,甜甜地回答:“妈妈,我原谅你了,我也爱你。”
“那你可不可以把写给爹的信重新写一遍?”周舒宁小声央求。
“不可以哦,妈妈,爹不会怪你的。”
周舒宁:……她儿子不乖了。
吃完早饭,陆行云和陆小河跑牛棚去了,周舒宁牵着淼淼去隔壁学技术。
回来的时候抱着一只怀孕的野兔子……
兔子是陆大山在山上抓获的,他昨天发现了一个兔子窝,今天就拿工具和小海到山上捉兔子,兔子都是灰色的,有一只怀孕的母兔,一只公兔,四只半大的小兔子,一窝端了。
淼淼和小江小溪他们激动坏了,几个孩子围着瑟瑟发抖的兔子哇哇叫。
陆大山打算把公兔吃了,母兔和小兔子养养再吃,哪知淼淼抱着母兔不撒手,陆大山就把兔子送给她了。
小溪也开口说她要养小兔子,不准他爹吃他们。
院子里面有鸡笼和鸡窝,是黄小云前些日子做的,不过周舒宁不想养鸡便闲置在那了。
周舒宁把兔子塞进鸡笼里,这就是母兔的新家了,母兔瞪着黄褐色的眼睛一动不动,估计是绝望了,呆滞地看着墙角。
周舒宁把胡萝卜切成细条,让淼淼去喂母兔,淼淼拿着萝卜条塞到兔子嘴边,兔子没有张口,淼淼沮丧起来。
“淼淼,先把萝卜条放笼里,等我们走了它就吃了。”
淼淼按妈妈说的做,坐在狗窝旁边看兔子。
兔子见周围没有人,慢慢地啃着萝卜条。
淼淼见兔子吃东西了,高兴地拍拍手,年年和岁岁在她身上拱,把她逗得乐呵呵的。
周舒宁从空间里弄了一条鲈鱼出来,费劲把它处理干净,空间里面还有很多水产品,妙音前两天又送了一批龙虾和海鱼,吃都吃不完。
其实陆家湾也是有小龙虾的,只是绝大多数人不会怎么处理,又觉得没什么肉,没有人去垂钓。
小龙虾现在已经过季了,周舒宁打算明年五月份约孩子们去钓小龙虾,过过瘾。
周舒宁早餐是做四人份,中餐和晚餐就是做三人份了,搬到新家后她就没煮过红薯饭了,都是纯大米,又不是吃不起,况且孩子们都在长身体,她不会在吃食上亏待他们。
现在两个小孩明显比刚到陆家湾胖了很多,不少社员说她肯定拿陆翊明的工资霍霍完了,实际上,她到现在除了用了陆翊明的自行车票,目前都没有碰陆翊明给的钱。
更过分的是有人背地里说她肯定贪了俩孩子父亲的抚恤金,这是陈圆圆告诉她的,她真的无语至极,拜托,她就没见过孩子的抚恤金好吗?
因为她经常去县城,大包小包地回来,社员们对她的最大的印象就是败家,谁家娶了谁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