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榴园内。
云若杉忙活了好几个小时,终于在兰姨的帮助下整治出了一桌晚餐的菜色。
陆寒舟还没有回来,这家伙,出院已经一周了,丝毫都没有刚出院病人的自觉,天天都去上班,还早出晚归的。
不过,今天是周末,他说晚上要早点回来。
云若杉托着腮,看着桌上摆好的几道菜,陷入了沉思,桌上摆着红烧狮子头、清蒸鲈鱼、白灼虾、肉末茄子煲、土豆焖牛肉、竹荪炖鸡汤,这几道菜,她已经趁陆寒舟不在家的时候,偷偷练了好几天了,也不知道这次的发挥是否稳定,合不合他的胃口。
熟悉的车声由远及近传来,云若杉飞奔出门外,陆寒舟刚好下车,看着奔跑过来的小女人,他唇角微勾,张开双臂稳稳的接住了她。
这几日,每次下班回来,云若杉都是一听到车声就出来接他,这种感觉实在是太美妙了。
陆寒舟揽着云若杉回到别墅内,云若杉笑嘻嘻的说,“赶快去洗手,今晚是我下厨的,尝尝看我的手艺。”
陆寒舟眼露惊喜,即刻走到餐桌边,看着那一道道菜,“哇,看着就好吃,辛苦你了!”他还记得之前在云若杉的公寓,她那全副武装做面的样子,这么多菜,得花费她多少心思和时间啊。
两人随后在餐桌旁坐下,陆寒舟尝了一口肉末茄子,口感软糯,咸鲜入味,又尝了口土豆焖牛肉,土豆绵密,牛肉软烂而又有嚼劲。
“味道可真是太赞了!阿杉,你做的太好吃了!”陆寒舟由衷的赞叹道。
听到这话,云若杉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放下了,眉眼弯弯的笑了。
两人愉快的用起了晚餐,饭后,手牵着手在榴园散步消食。
“阿杉,”陆寒舟拉着她在一株石榴树下的长凳上坐下,他轻抚她的手,“以后尽量少做饭,太辛苦,又花时间,我舍不得你太累。”
云若杉笑着说,“嗯,知道啦,再累也没有你累,你要注意一下身体,工作的事情慢慢来。”
“好!从今天起,我就放个大长假,咱们一起出去旅行好不好!”陆寒舟笑意吟吟的望着她。
“你说真的?!”云若杉睁大了眼睛,他这刚出院就投入工作,一看就是堆积了很多事情在处理,能说停就停。
“当然,我这周已经把财团的事情都安排妥当了,接下来,咱们最少能休息半个月。”陆寒舟出院后马不停蹄的处理工作,就是想趁着春季带她出去玩。
“我记得你想去北欧看极光,这个季节刚好是极光的活跃期,我都已经安排好了行程,咱们明天就出发吧。”
云若杉难以置信的望着陆寒舟,她以为他一心扑工作上,没想到这男人是为了休假在马不停蹄的工作,而且在背后偷偷安排好了一切。
他永远不会忽视她,也永远不会让她失望。
这场说走就走的旅行就这么开始了。
两人乘坐的是陆家的私人飞机,条件舒适,时间自由,陆寒舟的安排再好不过。
第一站是冰岛,两人抵达雷克雅未克的时候是晚上,经过长时间的飞行,都有些累,在酒店下榻后,就好好的休息了。
都说冰岛的晴天犹如金子般宝贵,陆寒舟和云若杉的运气很好,随后的几天都是难得的大晴天,陆寒舟租了一辆奔驰G63,带着云若杉开始了环岛自驾游。
这是他们第一次无人打扰的旅行,在一个陌生的国度,两人相伴,优哉游哉的从一个目的地前往另一个目的地,不紧不慢,在哪里停留,看什么风景,全由着兴致来。
他们一起看了黄金瀑布,在黑沙滩上漫步,在管风琴峭壁拍照,去斯卡夫塔冰川徒步,在拉加尔湖畔放空发呆,在米湖温泉沐浴,沿途的风景壮阔瑰丽,美不胜收。
他们的运气真的特别好,旅途的第三天夜里,在维克小镇的民宿屋顶,就看到了极光。
起初是宛如一条绿色的缎带,飘动在苍穹之上,随后,那缎带开始舞动了起来,变幻出红色,紫色和蓝色的光,天空宛如一张巨大的屏幕,那变幻的光带在屏幕上随意的上下飞舞,翻动,它轻盈的飘荡,嬉戏无常,忽明忽暗,让人追寻着它的舞动,不禁目眩神迷起来。
夜色寒凉,陆寒舟拥抱着云若杉,在漫天的极光下,用着无尽的温柔语调,缓缓的开口道,“阿杉,我们在这里登记结婚吧。”
云若杉抬眸,那瑰丽的极光下,她的明眸上格外的璀璨,她绽开笑脸,用力的点了点头。
其实,在来旅行之前,陆寒舟已经联系了当地的婚礼策划师团队,委托对方做好准备。
他在睡梦中的时候,就听到了云若杉说的那句,“快点醒来,我想要嫁给你。”醒来后,他就开始策划这一切。
他想给云若杉一个永生难忘的婚礼,就在冰岛这个美丽而又神秘的国度,完成这样一个温馨而又浪漫的仪式。
旅行的第三周,陆寒舟和云若杉回到了雷克雅未克,在这里登记领证。
翌日,陆寒舟的家人们,以及两人的好友们奇迹般的聚集到了下榻的酒店。
在雷克雅未克大教堂,亲友们见证了这场令人难忘的婚礼,当陆爷爷手挽着一袭白纱的云若杉,把她郑重的交给陆寒舟,当陆寒舟虔诚的亲吻云若杉戴着钻戒的左手无名指,当云若杉把香槟玫瑰的花束抛向空中,所有的人都感动落泪了。
时间仿佛在这里静止,在世界尽头的冰岛,在冰川和荒原中,这对恋人深情的相拥,在这神奇大自然的见证下,结成了终身的伴侣。
当天夜里,在酒店超级豪华的总统套房内,两人的婚床上,在一番极致的温存后,陆寒舟紧紧的拥抱着云若杉,在她的耳畔,他温柔缱绻的低声呢喃,“宝贝,六年了,从见你的那天起,我就想成为你的老公,如今,终于实现了。”
他的唇角绽开浓浓的笑意,而怀中的人儿,此刻绵软而又困倦,她随意如梦呓般的“嗯”了一声,往他的怀里又拱了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