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甘草跃下城墙,帮两名侍卫引导病患有序进入帐篷。
薛临十分惭愧,对宁兮儿又十分敬佩。
出来向宁兮儿见礼后,准备返回城内。
身旁的县尉、主簿两人,看样子症状颇为严重,却没有和县吏、衙役一般,留下治疗,准备随薛临回城......
宁兮儿明白,他们是担心薛临一人难以抵挡。
宁兮儿叫住了他们,以袖子做遮挡,纷纷给他们扎了一针,将链霉素推入他们体内。
两人来不及反应,海棠又从一旁递来两个装满灵泉液和电解质的水囊,还有两个装有附和维生素的瓷瓶。
薛临提醒两人接过,三人再次一起,拜谢宁兮儿。
没功夫客套,宁兮儿挥手,让三人离开,立即着手诊治患病的县吏、衙役和大夫们。
海棠和傲雪,流放路上经过宁兮儿一路调教,机灵不少。
将病患引入帐篷休息时,县吏、衙役分在一起,大夫和伙计们分在一起。
海棠、傲雪分给众人的,用电解质、葡萄糖溶液兑好的灵泉液,县吏、衙役问都不问......
既是县令大人信得过的人,暂时又没有别的医治方法,他们仰头就喝下。
大夫们却一人没喝,或闻、或舔试、或倒在手心查看,格外谨慎。
伙计们大多对药材熟悉,他们虽不如大夫们仔细,但也格外小心。
“哼!有的喝就不错了,那可是小姐精心调制的!没看县令大人都好了?还那么谨小慎微,哼!不知好歹!”
海棠出了帐篷,撇嘴道。
傲雪顺着话接道,“或许他们对自己的身体有信心,觉得能拖得下去。”
“大夫们都懂,是药三分毒的道理。担心没被瘟疫打倒,先被咱们用错了药,给放倒了!”
“哼!就是不相信咱们小姐的医术呗!接下来几日,就让他们见识见识小姐的厉害!”
海棠昂起下巴走开,快步跑去跟宁兮儿告状。
宁兮儿原本没有放在心上。
听薛临说,这里面有不少是德高望重的老中医,谨慎一点,也可以理解。
毕竟,她们几个的年纪,在这些老中医面前,都是的名不见经传的小丫头。
但还有大量后续事情要做,还有大量的事情等着这些衙役、大夫们要做,宁兮儿没功夫慢慢跟他们解释。
宁兮儿招手,含笑看向海棠,“过来,我给你解气......”
海棠喜形于色,端着几盘烙饼,分别进了大夫和伙计们的帐篷。
迷药的味道,大夫和伙计们自然是认得的。
等他们反应过来,面露惊愕,陆续软倒在地。
海棠拍拍手,哼!
让你们清醒地接受治疗,你们偏不信,那就都躺着吧!
临走前,还特意提了门口一个吹毛求疵、八角胡须的中医一脚。
宁兮儿迅速进来,快速给每人注射链霉素。
白芷、甘草手下用力,就着水囊,将维生素片给他们灌了下去。
不到半个时辰,几顶帐篷内的大夫和伙计们,全被诊治完毕。
轮到县吏和衙役,虽然人都清醒,宁兮儿注射时,他们大多也没有盯着看。
宁兮儿用宽大的袖子做遮挡,掩饰得很好,一切都很顺利。
先前送来的灵泉液和维生素片,全已服下。
“多谢神医!”
“多谢宁姑娘!”
“多谢宁神医!”
......
受助的众人,纷纷感谢宁兮儿。
关于宁兮儿的身份,刚刚出城时,薛临已经向他们介绍。
宁兮儿微微颔首,命海棠、傲雪将干净衣袍送进去,请他们一一换上。
换下的衣物,侍卫们进来收取时,县吏、衙役们明显一松。
按照宁兮儿吩咐,两名侍卫将病患褪下的衣服,集中到几十米外焚烧销毁。
白芷、甘草自觉地用喷壶,全场喷洒酒精消毒。
过了正午,县吏、衙役们有吃了些烙饼、喝下灵泉液,继续躺着休息。
大夫和伙计们纷纷转醒,对先前突然晕倒的一幕大吃一惊。
但更令他们吃惊的,是他们都感觉先前的症状,消退不少。
虽然他们闭门期间,他们自己开了清营解毒的药剂,喝下稍稍退烧。
但此刻,体温已经完全恢复正常。
头晕、腹痛、关节痛,甚至呕吐的症状,虽然他们自己可以开药缓解......
但治标不治本,服用后刚刚见效,病情立即恶化,如此往复,颇为吃力。
但此刻,头也不昏了,腹痛、关节痛也减轻许多。
呕吐的症状也没有了。
整个人轻盈不少,向从水里泡过一般。
海棠端着托盘进来,大夫、伙计们皆是一惊,想问先前迷药的事......
但又不好开口,显然,他们已经察觉这位宁神医真正的厉害。
大略猜出,对方用迷药,就是嫌他们碍事、多嘴。
才半日的功夫,看海棠的眼神也变得恭敬、谦卑许多。
海棠心里爽得不得了,面上却丝毫不显露。
心想:这才哪儿到哪儿呢!等下让你们见识见识,咱们小姐真正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