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还想让王妃重复一遍?叫你去,你就去!磨蹭什么!”
二夫人陈氏拧了一下郑业耳朵,“谆谆教诲”道。
“娘!您给儿子留点面子!”
郑业揉了揉耳朵,从前在军中,几年丢的面子,也不如这半天多。
老娘真的是半点面子不给,说揪耳朵就揪耳朵......
好歹他也曾是威名赫赫的平南将军!
“哼!”
宁兮儿、白芷两人,同时哼了两声。
宁兮儿越发觉得,二夫人对自己胃口,率性洒脱,简直太可爱了!
从空间摸出一把糖果,假装是从包袱里取出,分给了老夫人、大夫人和二夫人一人几颗。
“赶紧去!”
二夫人得了糖果,满心欢喜,踹了郑业一脚,于是堂堂平南将军,成了宁兮儿的车夫。
他明明赶了两辆马车回来,以为好歹也有自己一辆,两府上会御马的那么多......
这臭丫头偏偏指名道姓,要自己给她赶马车!
果然,天下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这么记仇!
留下的一辆马车,许公公命人收拾干净,将谢准移入马车内。
“殿下......”
许公公看着马车离开的方向,有些担心。
上午经历两重险境,若他们在去往县城途中遭遇埋伏,只有三人,恐怕难以应对。
宁兮儿只带了白芷,将甘草留下,就是防止万一再遇歹人来袭,海棠、傲雪不会武功,保护不了自己。
谢准略一扬手,许公公会意,命玄霜带上十余名侍卫,奔跑跟在其后。
这个时代医疗不够发达,即便有好的中医,基本都在太医院或为达官贵人效力,寻常百姓难以企及。
宁兮儿让郑业打听,即便县令府上自家没有病患,两边亲族,总有重症不治的伤重病患。
郑业给在城门口买马车时,顺便向商贩打听,县令惧内,远近闻名。
传闻县令岳父乃城中富商,瘫痪在床多年,广求名医,都不见好......
宁兮儿听完精神大振,真是瞌睡送枕头!
“你这么高兴干嘛?瘫痪,那是瘫痪!当真以为自己能治?!”
宁兮儿不气反笑,“如果我能治好,你就改口,喊我姑奶奶,行不行?!”
事实上,任何朝代,任何语境,都不要问一个男性,行不行这种问题。
郑业脱口而出,“行!”
宁兮儿坐在马车里,从空间取出两套衣裳,都是自己的尺寸,白芷也能穿下。
让白芷一同换好,将替换的衣服,收入白芷的包袱里。
郑业一看,心里顿时不平衡了。
同是换衣服,凭什么她的包袱里有新衣服,如此华丽......
而自己这一身行当,当真像个赶车的?!
宁兮儿让他将马车停靠在一边,与白芷上前,递了一小锭银子给守卫军,请他们带话给县令府上,说自己能治县令岳父的病症。
守卫军掂量了下手里的银锭,县令明令他们不得私放任何人进城......
这时候到府上传话,不是让县令大人为难?
而且看这两个小丫头年级轻轻,恐怕医治是假,借机入城是真!
保险起见,还是不要触县令大人的眉头是真!
于是,他收起银锭,假装入城禀报,至于禀报后的后果......
可不是他能控制得了的!
守卫军唇角露出得意之色,却没想到,一切都在宁兮儿的计算之内。
因为来回往返了两趟,加上郑业购置马车的时间,天色已经渐渐黑了。
宁兮儿从空间取出一点迷药,如香料一般的味道,沾染在身上。
宁兮儿回到马车内,对车外的郑业道,“等回复估计得一会儿,我先睡一下......”
放下车帘,白芷忽然觉得眼睛沉,迷迷糊糊就躺倒了。
“事多!”
郑业在马车外嘀嘀咕咕。
宁兮儿隐身出了轿子,郑业并未察觉。
她捡起地上两颗石子,朝郑业头上掷去......
“谁?!”
郑业一声惊呼,却发现四下无人,真是见了鬼了!
宁兮儿走到城墙僻静处,从空间取出绳索,勾住墙头,攀爬上去,不费吹灰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