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怎么会打不开呢?”
夜无敌用力抠了抠头皮,一路风雨兼程,让她浑身上下都痒得要命,反复尝试未果后,她用力拍打门板,擂的震天响。
这般大动静,将两人同时从睡梦中惊醒。
夜然还处于一脸懵逼状态的时候,上官嫣然就趁机抱住他,安慰道:“小然别怕,今晚我在,看我去把这坏人打跑!”
“哎!”
夜然及时叫住了她,眉心挤成一团,心中满是疑惑,这大半夜的会是谁呢?
总不能自己有专遇坏人的特殊体质吧?
“你先等等,我先问问来者何人!”
夜然穿上拖鞋来到客厅,大声向外喊道:“大半夜的,谁啊?”
“小然,你醒了啊,是我呀,俺回来了,门不知道为什么打不开,只能吵醒你了!”
一听到这声音,夜然脸都绿了,夜无敌这家伙不是说好了出去玩一星期嘛,怎么现在就回来了?
回来就回来吧,这个时间点还挑的很微妙!
“别敲了,你等等,我先去穿衣服!”
夜然丢下一句话,赶紧冲到卧室,神色紧张:“嫣然,是我二姐回来了!”
“啊?”上官嫣然一个激灵站了起来,本能的朝阳台跑去,看到护窗的一刻,她不得不退回来,心虚道:“小然,那怎么办呀,我出现在这里,是不是有些不合适?”
何止是不合适,简直是太不合适了!
大半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穿着睡衣,睡在一张床上,就算夜无敌再迟钝,也很容易联想到一些不好的方面。
尽管两人清清白白,问心无愧。
“别慌,你藏被窝里就行,我去稳住我姐!”夜然安慰道。
听到外面夜无敌等的不耐烦的声音,他只得将卧室门关住,向玄关走去:“来了,来了,吵什么吵?”
防盗门一打开,一双粗壮的胳膊就伸进来抱住他的腰,然后把他高高举起在客厅里转了两圈:“弟弟,我回来了,想我没?”
夜然头都被她转晕了,托住她的胳膊,道:“行了,放我下来!”
“嘿嘿!”夜无敌憨笑着将他放下来,然后跑出门外扛着两个蛇皮袋走进来,直接倒在了客厅中央:“弟弟,你看看我给你带什么好吃的了!”
两只早已饿晕的小羊羔,以及杂草土石散落一地,夜然痛苦的抚着额头,对他这个不着调的姐姐表示无奈:“你能不能有点脑子,打开袋子给我看一眼不就可以了,倒地上我还得收拾,真能给人添麻烦!”
“没事,我来收拾,弟弟歇着!”这次回来的夜无敌变得特别积极,赶着就跑去厨房拿扫帚。
“我说你怎么突然回来了,也不知道提前给我打个电话!”夜然叉腰站在卧室门前,充当起了门神。
“大姐说你遇到危险了,我这不就吓的赶紧跑回来了嘛!”夜无敌蹲下身子清扫着客厅,声音听上去有些内疚:“小然,你没受伤吧?”
“那倒没有,国安局及时赶到,算是逃过一劫!”
“那就好!”
清理完后,夜无敌提着两只小羊羔扔进了厨房,还没走出来,就被夜然推向了浴室:“老姐,你先去洗个澡吧,身上臭烘烘的,快脏死了!”
“小然你不说我也有这个打算!”
夜无敌笑容满面,要说她现在还有什么不舍的,就是那对内伦的可爱哥弟,但当小然出现在面前时,她顿时觉得其他男人都索然无味。
果然,还是自己的弟弟香,虽然只能看不能吃!
抱着这个想法,脚下一个疏忽,整个人身体向前踉跄,她回头望去:“什么东西?”
原来是弟弟的运动鞋。
她淡然回身,刚要走进浴室,脑海中如闪电划过,猛地扭头看去,在夜然白色运动鞋旁边,安静的摆着一对女士粉色凉鞋。
夜然一直在观察她的动作,见状心里不由咯噔一下,顺着目光也发现了上官嫣然的凉鞋,暗道一声糟糕。
之前催的太急,终究还是留下了漏洞。
夜无敌将鞋拎到眼前仔细打量,一脸猴疑:“小然,这是谁的鞋啊,怎么像是女款?”
“呃,老姐,这是我给你买的凉鞋!”
“给我的?”夜无敌抬起脚,比对了一次鞋底大小,若有所思的眯起眼睛:“小然,我的鞋都是44号,这鞋撑死也就37号,你确定是给我的?”
“呃!”夜然愣住了,他没有想到这次的夜无敌这么难糊弄,尴尬的笑了笑:“我,我记错了,明天得找她们换一双,姐,你快去洗澡吧,哈哈!”
“我的衣服从来都是小然置办的,而且小然心很细,不可能犯这种低级失误,那么真相就只可能有一个!”
说到这,夜无敌要人命的停了下来,她缓缓抬头,眼眸越瞪越大:“小然,你背着老姐往家里带女人了?”
我淦,这憨货今天怎么智商在线啊?
夜然心中叫苦,额头的冷汗都冒了出来,弱弱的转移话题:“姐,你还是先洗澡吧!”
“他爷爷的,糟蹋男人糟蹋到我弟弟身上来了,我倒要看看是哪个不怕死,今天老娘非要宰了她!”
夜无敌粗壮的胳膊一挥,甩开阻拦的夜然,径直冲进厨房提着一把菜刀走出来。
本来李丧彪的事情就让她一肚子不痛快,现在一想到弟弟有可能被别的女人欺负了,她的邪火就蹭蹭直冒。
夜然张开双臂牢牢守在卧室门前,心里发苦:“姐,你这是干啥呀,冷静点!”
“小然,你让开,二姐在这绝不能让你白受欺负,我今天非要阉了她!”
“姐,我没被欺负,是我主动带回家的,你别闹了行不行!”
“小然你还小,不懂女人们的那些龌龊思想,她们就想用花言巧语骗到你的身子,等以后你长大了,自然就明白这种险恶心思!”
夜然感觉脑壳子疼,自己老姐简直就是一根筋,他努力做着最后的沟通:“姐,真不是你想的那样!”
夜无敌的耐心消磨殆尽,怒火已经处在压制不住的边缘,破天荒的咧开大嗓门呵斥:“小然,你给我让开!”
她意识到弟弟,已经被这个不知名的女人毒害很深,今天必须要给他刮骨疗伤,不然必成大患。
就在这时,卧室门主动被拉开,一道纤细的身影走了出来,将夜然护在身后,语气冰冷:“你搁这冲谁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