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时行顿时傲娇脸,斜睨着她道:“你爷爷我现在八十八岁了!
至于为什么和前世长得差不多,你不知道这种事自己是算不出来的吗。
所以我没算出来。
还有,那些小家伙当然是因为我厉害才怕我的喽。
至于姓华,这还用问?”
白芷看他瞬间变脸,嘴角抽了抽。
心想八十八岁了呀,那是还能解释这鹤发童颜的,但是这性子怎么也变了呢,难道是说老小孩儿,老小孩儿的就给变了?
本来白芷还想问他这些神药从哪儿来的,为什么脸上还维持着三十来岁的面貌?
但又一想他既然在这个世界上从小小孩童活到了现在,也得有八十多年,再加上有那一身本事在,搞到这些药应该不算难,是吧?
小弟在一旁听的云里雾里,什么研究什么学术的,他只知道姐姐喊师傅爷爷了。
虽然自己的亲爷爷对自己不好,但是这个师傅是很好的,所以他也为姐姐高兴了一会。
但他现在只会背书,哪里懂得那些奇门遁甲的说辞,他只觉着还是自己学习不够才听不懂的,也就跑去一边儿接着背书去了。
这时空间外面传来了韩舒的声音。
白芷往外一瞧,好么,乌央乌央的来了十几个人。
白芷瞅了瞅灵泉里的土豆,地瓜。
很好,苗子都长好了,于是将一开始展示给韩舒看的那些不能用的弄进来,换了新泡好的分开两堆放进去。
见一切都很好,这才从和韩舒他们寒暄着的赵氏身后冒出头来。
人群中有今天上午碰见的那一对夫妇,他们带着一个婆子和两个不到十岁的男孩和女孩子,还有黄文哲他们一家三口,再加上之前切块儿的一家人。
白芷跟几人稍微寒暄了两句,也不说什么废话,直接领着人进了屋里。
看着堆满房间的秧苗,他们非但没有嫌弃活多,还一个个喜笑颜开的,他们都知道这些东西意味着什么。
因为韩舒找他们的时候私下里告诉他们了,说这次的事王爷说了若是干的好了会给他们大的恩典。
不仅如此,在他们眼中,他们若是提前知道了这些种植技术,还能多收些粮食,到时候自己家里不就多收成了嘛,他们当然表示没有异议。
白芷不知道这些人的打算,想着虽然那些土豆儿是不用摆愣了,可是地瓜需要把秧子给截成一段儿一段儿的。
而地瓜秧子又太长了,害怕破坏了,只好用手掐着一点一点的往外运了。
白芷捏着一颗秧苗对他们道:“最好是三个叶子为一组,两个、四个也行,不过都要分开放。
先分,分完打捆,一百根为一捆,这样好计量每一块儿地用了多少。”
她给人做完了示范,也没走,合着赵氏、韩舒他们一大帮人就在院子里热火朝天的忙活开了。
这几家人除了那个切块儿那一家,都不清楚这些东西到底是干什么的。
白芷就跟他们聊了聊这些怎么吃怎么种,多么高产的事儿。
这些人听完都很激动,因为他们虽然是不缺吃食,但家中也不算多有余粮,若是能让他们种一些这个,起码粮食可以少交一点 留下的还可以换钱。
尤其是黄文哲和那个书生这样的家庭,他们虽然是属于皇庄的下人不能考科举,但是有了银钱可以送到镇上让他们读书识字,就算学个半成,以后做管事也是一个出路。
他们纷纷夸赞白芷能干,小小年纪就能知道这么多,还找到了这种千百年来都遇不到的农作物。
还没等白芷谦虚呢,赵氏先是心中一个咯噔。
这种话,这种名头可不能罩在自己女儿身上。
她想着自己一家人什么也没有,也保护不了女儿,若是被人知道女儿有这种能耐,以后万一传出去被坏人盯上,以后再想离开这里可没那么容易了。
说不定还会有更大的麻烦了,立刻就想反驳。
白芷在他们说话的时候一直注意着赵氏,见她想开口,于是用眼神制止了她。
她其实也有自己的考量,接口道:
“其实这也都是我爷爷教我的,我哪能有这么大的本事呢?”
挨着她坐的黄文哲闻言眼睛一亮,立刻道:“不知道有幸可以见到老爷子没有?真想拜师呀!”
白芷抬起眼皮子轻轻撇了他一眼,心想算你小子有眼光,我刚找到爷爷就让你逮住了。
不过想不想见你还真不是我说了算,于是敷衍了他两句,接着低头干活。
白芷偷偷摸摸又往外拿了不少的情况下,一直干了晚上才干完。
期间有跟韩舒相熟的守卫过来帮忙分秧苗,顺便把山上那两个混蛋的事儿跟他们说了一遍。
并且还说好多人都去看了囚禁那两具女尸的地窖了。
说那两个混蛋的媳妇知道了这俩人办的事儿正闹腾着汪月呢,但是却被汪月逮起来跟那俩血人一块压送济州府了。
至此,白芷才觉得自己的心被安抚了一点点,看着眼前翠绿色的小叶子加快了手中的速度。
随后跟着韩舒去看了新烧的草木灰和山肥,之前整理的那些她忘了收,已经被雨水冲没了。
又被人喊去地里面看了起的地垄,她也没看出有问题,也就按照这个标准又起了五六十亩地。
可是地里乌央乌央围着好多人在看热闹,白芷问他为什么,他也只是淡笑不语。
白芷心想,也许是听到了上午那俩个混蛋的八卦惨状,也许是觉得这种事儿既然这么大阵仗,估计也堵不住人的嘴,就这么破罐子破摔了。
反正不管咋样,白芷也随他去了,想着干活的人越多越好,早点干完早点歇息。
既然不再保密,他们也就约好了明日天一亮就去田里。
忙活了一整天,都没精力做饭了,她将赵氏和俩狼拉进空间,在里面吃过饭,洗漱完就出来睡了。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就被赵氏拉起来去了田里。
白芷一路上都是眯着眼的,但是在看见地头的人时,立刻就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