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当然是走不成的。
因为她被闻讯赶来的汪月拦住了。
汪月做事雷利风行,只见他先是吩咐身后跟着他的守卫,将那老婆子一家人全部赶到庄子上去。
看着人消失在雨幕中,又转回头把白芷叫到一旁无人处,将她的伞挤到一旁,用自己的打到她的头上。
开口就道:“白姑娘你看这样行不行?”
白芷故作不解:“汪大人说什么行不行?”
汪月无奈:“我知晓白姑娘受委屈了,咱们等事情过后,我一定会在王爷跟前为您请功的。”
白芷将手背在后背,转身看着雨幕道:“汪大人,你也不要用王爷来压我,他既然请我来,自然也知道我的脾气。
再说,我帮他们看病是我身为医者的本分,他们不想领情不喝那药就是,何必做出这样一出,来坏我名声?”
汪月以为自己许她以好处,这个小姑娘就会迫不及待的答应他,没想到她却是个有见地的丫头。
只好收敛了那种高高在上的优越感,恳求道:“白姑娘说的是,是我鲁莽了,现在还请白姑娘务必帮我这个大忙,事情结束以后必有重谢。”
白芷见他态度还算诚恳,想着自己还得在庄子上不知道得待多少天。
若是一直这样冷战下去,到时候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终究是不好看,于是缓和了语气:
“重谢就不必了,我这有些药草让他吃些吧。”
还小声说了句‘真是的,要是不管他,万一真死了人,还不是要我来背锅?’
说完就要丢下众人离开,却被山洞中一声妇人的惊叫声再次定住了脚步。
看着汪月祈求的眼神,她无奈,只好返身回去。
这一次有了那婆子一家的前车之鉴,这些人没有敢再出来闹事的。
而发出惊叫的那妇人则是因为自己五岁的儿子也倒在了她的怀中。
白芷问跟进来的汪月:“你来了这里,那谁去跟大山洞的人说了那些药材怎么吃?”
见他摇头说还没有去跟他们说,白芷一听就急了:“那你还不快点过去啊!”
见他赶忙往外跑,她扯着小嗓门大声道:“必须是你自己亲自把关,要让他们赶紧服下才是!”
不一会儿这山洞里接二连三的就倒下了好几个人,白芷顾不得什么了,让他们露出后背,自己捻着银针一个个给他们扎过去。
直到有一个人开始呕吐,白芷在这才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让人把他放倒在地上,仔细把脉却没有发现原因。
不管怎样,先教给让这些人怎么催吐。
又找负责熬药的人去要药渣,那人却说药渣被扔外头让雨水冲走了。
白芷全程盯着那人的眼睛的,见他不仅眼光闪烁,而且还频繁的眨眼睛,知道这人一定是撒了谎。
可现如今却不是找他麻烦的时候,自己去寻药渣,让跟自己一块儿来的黄文哲留在这里盯着这人的举动。
她带着一个守卫,两人顺着那人指的方向找了百米都没有见着,心中直骂那人太混蛋,不过骂归骂,还是得换个地方重新找。
可是雨实在是太大了,影响视线严重,这么找,实在太慢。
他们只好返回去找那人,期望他会说出实话。
等到地方才发现黄文哲和那人一块儿不见了。
心中一急,躲到山洞旁别人看不到的位置,将小白放出来了。
有了小白的帮助事半功倍,先找到了药渣,又连忙去找黄文哲他们。
可是因为下雨的关系,气味消失的太快,她们绕了好两圈儿都没有找到人。
白芷只好隐进空间去了山洞,悄悄拿了黄文哲的一件衣裳,让小白嗅了一下再去找。
难怪没有找到人,等发现他们的时候,人已经走到山脚下了。
并且,黄文哲还让那人抓住了,两个人正在水泥地里滚作一团。
没等白芷出声,小白瞬间就窜了上去,将压在黄文哲山上那人推倒在了地上,并且一只脚踩在了他的胸口处。
恶作剧般地将脸伸到了他的上方,让那人切切实实的看见了自己的狼牙。
而一旁的白芷觉得这人不可能是来这玩儿的,她正在四处打量。
可是由于雨实在太大,只能看见不远处的山脚下有个人影一闪,往山林里面跑去了。
白芷见此立刻打了个呼哨,小白就冲着那人去了,而她自己则上去将那已经被小白吓得尿失禁、腿发软的人,用绳子绑了起来。
也没有等小白,而是将已经愣住的黄文哲唤醒,给他洗脑说是他花眼了。
等他恢复清明了,才一前一后将人带到了正在他们栖身的山洞里。
白芷让守在洞口的守卫去找汪月,她则是检查起了药渣。
原来这药是让这人添加了与金银花相克的蒲公英,这种症状与发烧很是相似。
也难怪她没有发现,她只在医术上见过,现实中从来没有遇见过这种情况。
想起那一山洞的病人,她心头火气,对着趴在地上起不来的那人一阵拳打脚踢之后又问了守卫别的山洞的情况。
听说别的山洞的人都无事,她这才松了一口气。
这时她隐隐约约听见了小白的叫声,她借口有事出了山洞。
走了没多会,果然看到了小白,它身前的地上还有一个黑乎乎的人影。
她连忙上前将小白收进空间,见那人已经昏了过去,而且脸上还有几道狼爪挠出来的印子。
想刚要把那人拖拉着进山洞里面,身后传来了汪月的声音。
白芷想到刚才的小白消失术,心中一惊,立刻回身看着他。
见他只是一脸担忧,并没有露出什么不可思议的神情,这才放下心来。
可该解释的还是要解释:“我来这边那个啥,听见有人呼救。
过来就发现了这人满脸是血的躺在这里。”
汪月闻言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说什么。
这人他不认识,但虽然他不知道是哪家的,却也不能就这么放着。
蹲下身检查了一下,见那人已经昏迷了,直接一人抬头,一人抬脚将那人抬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