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还有个袋子,里面有一只烧鸡,二十个大白馒头,还有十斤咸肉,糖块什么的。
最下面还有两块五两重的金子,折合银子一百两了!
袋子这里面的那些东西,就是白芷放的。
有了这些,也能让自家撑些时候,还能为随时能拿出东西来做个铺垫。
昨天晚上天太黑了,就没有看他写的是什么。
现在一看,重金?
好啊!
那我就等着了,反正收着一块布也不费事!
她拿着金锭子和食物,装作很高兴的样子,笑的见牙不见眼。
看着女儿这样,白大郎又是心酸又是好笑,自家女儿什么时候这么促狭了。
故意板着脸训导:“芷儿,咱们可不能学那些人,见钱眼开的,小姑娘家家的可不好。”
“好啦好啦,爹,这个给我收着吧。”
白大郎点点头,又道:“芷儿,咱们可不能挟恩图报啊。”
“没有啊,女儿只是想收回自己辛苦做的药钱。”
白芷看他实在憋笑憋的难受,自己也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
白大郎又憋不住了,笑呵呵夸:“好好,我女儿就是懂事。
不过昨天我给他检查时,他身上可没有这些东西啊!”
“谁知道呢,看他那身衣衫和玉佩,虽然破烂,但是料子确实极好的。
没准是他们家人来接他时,特意感激咱们的呢?
您就放心吧,那人看着也不像坏人,现在咱们就当两清了?”
白大郎点点头:“也好,这些东西放在你背篓里吧,放车上太打眼。”
白芷点点头,收进了背篓里。
忽然,她搜到一个荷包。
我去,这玩意忘了给他了,那家伙怎么也没想到?
算了,先放着吧!
有机会再还他,没机会就,嘿嘿。。
这时赵氏醒了,想着虽然水桶里面有水,但是现在有水井,还是先去茶棚边的井里打水做饭。
白芷自告奋勇:“娘,我去打水。”
这样可以换成灵泉水。
还没跑到边上,发现昨天还没人管的井水,今天却被人控制起来了。
城门也没开,说是要捉拿朝廷钦犯。
她趁着那些人闹事的吵嚷声,听清楚了事情的原委。
就是被她自己做的那些事,给连累的。
县太爷的后衙门失窃了。
八个姨娘,加上大夫人,还有他自个的书房、厨房、仓库都被人洗劫一空。
除了衣服家具没有被偷走,什么都没了。
那家伙,那县衙里都能失窃,那还能有个好?
就算是县太爷下了死命令,也挡不住人的嘴啊!
白芷有心想管,但是已经把东西都收了,那还能怎么办?
很无奈,自己就有一个空间,并没有别的能耐。
想了一会没想到办法。
有看向井边,那些衣着光鲜的人正在卖水,十文钱一桶!
这还得了,这些在城门口打水的,基本都是来逃荒的。
就算是日子好过些的时候,那也是连个鸡蛋都吃不上的。
现在,却要买这么贵的水。
当即就有人闹事,把守门的官兵引来了,威吓了番才住手,但是水钱照收。
看这情形,大家都是心照不宣了。
老老实实交了钱,打了一桶水,不管咋样也得做饭不是?
转身回来了,把情况一说。
“真是,越乱越。。”
还没说完,就让老爹打断了,向白芷使眼色:
“芷儿,把昨天买的咸菜拿一点。”
白芷一边应着:“哎呦,差点忘了。”
一边用余光观察,原来是老白家一家在支着耳朵听他们说话。
心里想着这些人真是贼心不死。
这些天一直到落脚之前,都要忍受他们的骚扰,她有点头疼。
这时有人发现了昨天那人不见了。
白村长也只是问了一句,就没在说什么。
因为现在是在逃荒的路上,现在任何一个陌生人都有可能对这些人造成威胁。
他只是委婉的告诉白大郎,以后不要这么热心肠的好。
白大郎点头表示理解。
只有那几个女人在那叽叽歪歪什么:“哼,有些人呢,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就是!也不撒泡尿照照,看看自己什么模样!”
“那人不会是让她给骚扰的烦了才走的吧?”
“是是是,您们说的都对!”
白芷忍无可忍,拿出藏刀在手中扔来扔去。
那些人立马闭嘴,跑开了。
白芷翻了个白眼,转身去和赵氏一块做饭了。
但是她越想越不甘心,这个县太爷莫不是失心疯了?
他这样做有什么好处呢?
不是说他们这些当官的都需要业绩吗?
或者是说成绩?
他就不怕这些难民里面有跟上面人联系的,再去告他一状吗?
转而,她又想到了那个包裹,和那几人的对话。
想到这儿,她用意念查看了一下那个包裹,里面果然是有一本账册。
打开看了一眼,什么尚书,什么国公。
看到这,她就给合上了。
她并不想关心这些人的事,因为跟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
自己也没有那么大的能力去管这件事。
还是找机会把它送给别人吧。
但是现在她要去做一件她能做的事。
收回思绪,她对赵氏说:
“娘,昨天的我买的食物已经吃的差不多了,我要再去进城一趟。
你别担心,马上就会回来。”
说完起身,和白大郎也说了一声,就走了。
没有听见白大郎在后面说的,城门不给开。
她没听见,但是到了城门口也想起来了。
她害怕被别人看到凭空消失,想找到一个无人的地方。
最后发现只有树林子里没有人,她又悄悄的跑到树林子里。
再次出现的地方是,县衙后院儿书房。
正好书桌上有研好的墨。
对于从小时候学中医的她来说,毛笔字儿就跟小孩儿过家家似的。
不过,这回她是用左手写的,写完她就走了。
等她走后没有一刻钟,县太爷就回来了。
他是一晚上都没睡呀,一直熬到了现在。
刚坐在书桌前,就看见原本空无一物的桌上,摆着一张纸。
只见上面写着
“县令小儿,我不过就是了你的一点儿小玩意儿,你就这么不办人事儿吗?
赶紧把那个水井费给我取消了去,包括门口的那五百钱的进城费。
否则小心我要你狗命,我能来无影去无踪,你信不信呀?”